凌溪亭吐完后转身看向他,沙哑道:“我好饿。”
“你的伤口裂开了。”
“我好饿!”
“先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吧。”
“我说我好饿!”转过身又开始吐。
“厨房的柜子里有几块面包,”凌勿忘走到她身边,“要不我扶你过去吧。”
“别碰我!”凌溪亭转头对他吼道,“你……你带我过去就好……”话还没说完就晕了。
凌勿忘赶紧去扶住她,并抱起她往房间跑去。脖颈处传来一阵剧痛,“放我下来……”凌溪亭虚弱地说,凌勿忘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放她下来。
凌溪亭脚一沾地,就向窗边冲去,急促地推开窗,纵身一跃。只见一条青龙飞向天际,然后被荆棘缠住,挣脱不开,最后被拉了回去,甩在墙上,凌溪亭彻底晕了过去。
凌勿忘又抱起她,说道:“如果你老实一点,什么罪也不用遭。”
凌溪亭在森林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周围全是雾,寂静得可怕。突然有个东西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一回头、转身,就在刹那间,被一头黑熊扑倒,咬断了脖子……
凌溪亭从床上惊醒,浑身都是冷汗。身上的伤都好了,坐起来,床头柜上依旧摆放着一束玫瑰和一张字条,只不过这次多了一碗白粥。强烈的饥饿感让她顾不了太多,端起粥就喝个干净。然后打开字条一看,上面写道:等你身体好点了再碰荤腥。
“主,怎么了?”九卿看到凌溪亭哭了焦急道。
“第一次觉得夹生的粥这么好喝。”她还没擦掉眼角的泪水,房门就被敲响。
凌溪亭下床走到门口,刚要开门,转念一想:如果是那家伙,根本不用我来开门。凌溪亭把手收回来,后退几步,九卿也幻化成一把利剑被她紧握,准备与外面未知的物体作战。
预想的破门场景没有出现,倒是一声惨叫后,他推门而入。
“你没受伤吧?”凌勿忘焦急地询问。
“嗯,我没出去,”凌溪亭收回九卿,“这里一共有多少人?”
“严格来说就我和你。”
“啊?”
“还有一些牛鬼蛇神的,例如油画里的昂格利,你还是小心点好。”
昂格利已经被凌溪亭收于剑中,回想收拾昂格利的时候,也算不得困难,所以就没把话放在心上。
“溪亭,一起到书室了解一下这里吗?”
“嗯。”凌溪亭点点头,然后跟着凌勿忘一起走到书室。
“这房子里的书室可不只有书籍和文字,还有更危险的东西。”凌勿忘说道,凌溪亭只是敷衍地回应他,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起来。
一本书掉落的声音引起了凌溪亭的注意,她放下书向声源处走去。
书落的地方有点昏暗,灰尘也比其他地方厚。墙壁上突然出现一扇微开的门,凌溪亭的手伸过去,把门关紧了。
门后的黑熊见门没有开,气愤地走了。
黄昏的时候,凌溪亭和凌勿忘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吃晚餐。
凌溪亭用筷子挑着碗里的面,清汤寡水的,看不见一点油水,还非常的淡,像是没放盐。这搞得她没有一点胃口,望向窗外,天色暗了下来,玫瑰在黄昏里盛开,远处的花丛中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头顶戴着一顶帽子,向她这边招手。
“你在看什么呢?”凌勿忘问凌溪亭。
“那边,有个人在招手,戴帽子那个。”
凌勿忘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问她:“你真的确定那就是个人吗?”
“是个人也好,不是人也罢,对我也构不成什么威胁。”凌溪亭说完起身就走。
“如果他肩上有伤,那么就是头熊。”
凌溪亭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回了一声“哦”。
第二天早上,白露未晞,森林、庄园里还笼罩着一层薄雾。凌溪亭漫步在玫瑰花田里,露水带着着玫瑰的花香,沾湿了她的裙摆。
“小姑娘,你吃了早餐吗?”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向她走来,这是一位带着帽子的男人,他留着络腮胡,看起来很憨厚、平易近人。
“如果你没吃愿意来我家吃吗?”男人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苹果递给凌溪亭。
凌溪亭接过苹果,说:“带路。”
“请问怎么称呼你?”凌溪亭跟在他身后向上抛着苹果,问他。
“叫我莱弗就好了。”男人笑道,“你呢?”
“龙司——啊!”凌溪亭被一个石头拌到,一个没站稳扶住了莱弗的肩。莱弗吃痛地“嘶”了一声,凌溪亭突然想起——“如果他肩上有伤,那么就是头熊。”她急忙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问他:“对不起!伤到你哪里了?严重吗?”
“没有什么大碍,就我这肩前几天被刺伤着了,不要紧。”
“真的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快走吧,前面就是我家。”莱弗把凌溪亭推到前面,并催促她快点走。
渐渐地走出了花田,来到森林,雾也浓了起来,走在凌溪亭身后的莱弗逐渐变成一头黑熊的样子,它拍了拍凌溪亭的肩,想着等她回头的时候就扑倒她,并咬断她的脖子。
没料到凌溪亭一转身就提着剑插进它的心脏。
“九卿·噬魂!”
黑熊消失后,凌溪亭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苹果,手中的苹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人类腿关节的一段骨头,她略带遗憾地说:“我的苹果。”
“主,又变强了点呢!”九卿激动地说,“有信心单挑那家伙吗?”
“还是摇人吧,我跟他差太多了。”说完转头就见他的脸,被吓了一跳。
“怎么摇啊?”凌勿忘问。
“没有的事。”凌溪亭道。
“哦,那回去吧。”
走在青石小路上,凌溪亭问凌勿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