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虫哔哩,哔哩,哔哩哔哩!
叶芝岚抓起手边的电话虫,逆转了一圈它身上螺旋壳上的手把。
叶芝岚怎么。
叶芝岚将趴在电话虫壳上的黄金话筒拉到耳边,并抽起晾在一旁的雪茄。
电话虫算算年头,也有个十年了吧老叶。
雪茄的末端炊着慢慢向上爬的灰烟,橙黄的颜色漫过深红色的火星,像是一座升腾着温热的壁炉,关押着想要沸腾的小小世界。
叶芝岚嗯。
叶芝岚放松身子,轻轻地靠在后面的皮质沙发上,夕阳横过窗,掀开褐色的纱帘,泛紫的光线照在不大的房间里,与不配色的雪茄的星芒融在一块,透出阵阵不一样的味道来。
电话虫你妹妹有找到吗?
叶芝岚顿住了,不知思绪穿梭到了哪里,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叶芝岚…没,有。
叶芝岚嗓音沙哑了数分,如同一个在沙漠干唱了很久口水歌的中年男人。
电话虫唉。
叶芝岚不说了,你早点休息吧。
过了好一阵,叶芝岚还是挂掉了电话虫。
他吸了一口雪茄,剧烈的火焰这一刻仿佛在他的口腔里炸开又炸开,膨胀着不尽的烟与火。
……
段长钦流枫!接刀!
一道飞掠于颓垣败瓦的身影朝着后边喊道。
一个体格一般的青年挥动着刀剑,如同捕杀猎物时的螳螂,架起他们为生的武器,铺张着声势浩大的双翼。穿道而驰的怪物们露出尖牙和利爪,宛若刚从地狱现世的恶魔,但却在刚一露头的时候,就被流枫无情的斩下了头颅与双臂。
刀剑垂至与地面的摩擦,吼出铮铮的鸣响,如同钢铁怪物的轰炸式乐曲。
一柄刀身呈湛蓝的长剑呼啸着风,径直的朝流枫飞来。
流枫稳住底刀,两步轻踏到空中,在抬手的瞬间,便将那柄被段长钦投掷过来的飞刃接到了手边。
两刀持握的流枫宛若战神,他飞奔着,一步步的收割着露出贪婪面容的怪物们!
双刀把旋,切阻着阵阵烈风与汩汩的断血。不论迎上来的怪物如何强劲和巨大,那由双刀弧煊着而溅出的火光和白刃的尖芒,都削铁如泥的一般势不可挡。
青色与橙色的刀光交织闪烁,犹如夜空中跃动的萤火虫,忽明忽暗之中悄然融入了无边的黑暗,仿佛在为这暗夜庆生。
段长钦干得不错嘛新人!
两人站在断壁之上,等待着跨空艇的到来。
流枫这把刀需要多少功勋?
流枫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满是血痕与疤。
段长钦嗬,想要啊,知道我干了几年才弄到手的吗?
段长钦倚在枯瘦了的榕树下,紫色的线条洒在大地上,勾勒出点点面面。
金色的眸子锐利如龙,褐色的头发被风刮得凌乱,身上的白衬衣早已染满了血渍。
段长钦是个很帅的家伙,剑眉螭目,面如冠玉,龙章凤姿。
即便流枫不肯承认,这被老天赏脸吃饭的家伙还是会令他羡慕。
流枫你进来也就两年吧,最多也就前几天的事。
段长钦哎?哟吼!怎么跟你前辈讲话的!
段长钦直接一个暴栗招呼到流枫的脑门上。
流枫难道不是吗?
流枫对他连翻起白眼来。
段长钦咳咳,其实这是我租用的😝
流枫咦
段长钦哥还不是看你耍刀耍的六,特地给你申请来尝尝鲜的好吗。
流枫这刀这么容易申请的吗?
流枫拿过段长钦手里边的刀,打量起来。
青柄银刃,末梢是金壳铜边,细细镌刻在上面的花纹为它增添了不止一点的古雅。麻布当绳,捆丝成茎。刀身之上,湛蓝的水锈雕纹着,繁复的刻印点缀着,不知在打磨着它拥有的多久时光。
这柄锋锐的利剑上嵌着三枚青如玉的宝石,晶莹绿依,好不养眼。
段长钦品阶S,由陨铁匠人所铸,那可不是一般的牛逼。看到上面的三颗珠子没,知道这是啥不?
流枫摇了摇头。
段长钦呸,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小样,这是龙眼,不是那种真的龙的眼睛,它是龙蛋的一种,反正跟龙也是息息相关就对了。
流枫那为啥不干脆叫龙蛋得了。
段长钦此龙蛋非彼龙蛋,是蛟龙的蛋,而且还是最为特殊的那种,它也并不能被蛟龙所孵化,只能说,这只能属于一种极为罕见的矿石。
流枫额,照你的意思就是说,它其实就是颗比较稀罕点的亮石头?
段长钦嗯,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流枫你就借出了一个任务的时间?
段长钦那不然嘞!你还想靠着它成名叱洋啊?
流枫怎么借的,手续杂吗?
段长钦额,你还真想借啊!手续还真有点杂。
流枫那回去再说吧。
云海翻涌,阵阵涛涛。
时间回到一年前
又是一个雨天,从圣诞节到现在,已经下了好几天都雨,从阳台往外望,整个世界仿佛浸在一锅沸腾的热水里,朦朦胧胧的感觉充斥着这个城市的内内外外。
这是流枫穿越过来的不知多少个时月,他从无数的新闻和周围慢慢证实,这是个和地球差不太多的世界。
这里的人称他们所在的星球叫蓝星。
蓝星的海洋面积,比地球的海洋面积还要多,几乎多出地球的整整三分之五的面积来。
还好的是,身体的原主和他是同名同姓的,而且留有一套房给他。
房贷还是昨天刚好还完的,工作是不是什么时候已经辞掉的,一个人主这的原主也不知道遇了啥不顺心的琐事,过得这么孤独这么惨。现在,流枫他可得多不好意思啊!😏
走至阳台,斑驳的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大理石地砖上,像是在敲打着不眠的乐章。
几分钟后,流枫回到长得还算不错的餐桌旁,拿起热水给已经掀开了的泡面注入灵魂。
泡面升腾起香和热,宛若潺湲的长河。
新的一天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