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歌有时候虽然疯疯癫癫的,但是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
院子里的杂草一周后消失殆尽。
出差回来的钟北本想夸夸她,她却不在,正在心里吐槽这个疯丫头时,可不曾想,再次遇见她是这么简单这么峰回路转的事。
一身素色衣衫,头上戴着草帽,套着长袖长裤,脸上有些灰土,拎着个小锄头,宛若一个小农民。
她没有进别墅,只是站在青石板路上,灿烂阳光将她笼罩起来,冲他招招手,他一愣,径直走过去。
见了他之后她有点出神,随即反应过来。
易朵唯你是钟离歌钟小姐的大哥?
怎么说呢,怎么也没想到是她!活生生地隔着岁月的长河站在他面前。天知道此时他脑海里到底是烟花还是炸弹在炸,他晕乎乎的。
只是,她又问了一遍。
易朵唯你是钟离歌钟小姐的大哥么?
钟北对,
他迅速恢复如常,伸出手文质彬彬。
钟北你好,我是钟北。
他的热情倒叫她不好意思,看着他干净修长的手指,她有点退缩,刚刚清理花园杂草手上留下了灰土还有草汁。
她的手伸出又往后缩,他眼疾手快,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心里磨出了茧子,他放开手。
钟北这些杂草都是你弄的?
易朵唯不是!
她摆摆手。
易朵唯第一天我来的时候,看见满园的杂草吓坏了,我就去保洁公司找了些人过来,费了好大周折才清理干净,昨天就结完账让他们走了,我今天过来收收尾。
易朵唯哦,对了!
她猛地拍拍头,抬眼望他。
易朵唯我刚刚想跟你说的,给忘了正好你今天回来了,我昨天垫付的款项麻烦你支付一下。
嘴上一边说着一边跑到亭子里拿她的包,从包里掏出一张发票,递给他。
易朵唯钟先生,你看一下,觉得可以的话,明天我就不过来了。
听他喊钟先生,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又说明天不过来,他已经彻底没有好脸色了。
易朵唯我之前和钟小姐说过,钟小姐说,你今天就会回来,直接找你就好了。
看着他突然冷下的脸色,易朵唯声音越来越小,难道他不满意她找了别的人来还是别的。
一开始钟小姐都告诉她要小心些花木,他哥可是很珍爱的。她为什么不听。
钟北可是,我觉得杂草还没除干净。什么时候干净了什么时候结款,我可以先给你支付一半,另一半等我什么时候觉得真正除干净了,你再来找我。
说完冷冷地转身离去。
只有他自己知道再见面,他有多欣喜若狂,只是不想让她毫无防备地再次消失。
这人是五月天么,说变脸就变脸。
搞不懂有钱人,他难道想扣钱,或者想耍赖不给。
易朵唯不可能吧,住这么大宅子。不可能舍不得那3000块钱吧。
她安慰自己。
可是忽然想起,拔草的时候,那群人抱怨。
工人甲城里的人不厚道,给他们干活,活干好了,人却跑了。尤其是那种不签合同的小工程。
另一个人随即附和。
工人乙是啊是啊,我远房一个侄儿在城里给人家干装修,结果装修完了,人跑了,别看他们有车有房,人家就是不给钱。
易朵唯想起这些话就诚惶诚恐。
难道步入社会后,就接受了这么赤裸裸的风暴,连缓冲都没有的变相敲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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