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了个二姐姐④
范闲按照上辈子的轨迹,按步就班的去往北齐,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抓住了李承泽的手,于他而言李承泽本就是不同的存在,像是骄纵高傲的波斯猫,似乎连一点苦都吃不了,可他这一路走来,步步为艰,上辈子失败后也不愿苟且偷生,连着他们互相未曾表明的心意,一起死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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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一切都是经历过的,加上范闲想对方想的紧,将一些事情的安排加急了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见到那人。
另一边的京都,淑妃收到李承泽的信后,不知是怎样安排的,庆帝真宣了他入宫,李承泽走向那条熟悉的宫道,不禁嗤笑一声,以往他走这条路,心里想的都是如何坐上那个位置,如何争的漂亮,而今却想的是如何争的像一点,保全自己的命。
“父皇,"李承泽进来直接面朝庆帝跪了下去,头紧紧贴在地面,"儿臣有一事相求。”
庆帝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自顾自的斟茶喝着,"何事?说来听听。"
李承泽紧张的手心冒出了汗,可他也知道自己若不紧紧抓住这个机会,还是会被卷入争斗之中,再到那时,答应范闲的事情便做不到了。想到这,他将头埋的更低了,似乎连脸都要贴在地上,"前段时间儿臣身体不适,宣了太医诊治,这才发现儿臣身患隐疾,恐怕时日无多。"
"身患隐疾?朕到看你活蹦乱跳,身体好着呢。”庆帝声音冷的可怕,面色不渝的盯着这个儿子,他本就是将李承泽当作太子的磨刀石,只有他俩争斗一番,才能让太子丢掉那些所谓的小聪明,成为真正的帝王,可到底也是他的儿子,若真身患隐疾,放还是不放?也是个问题。
李承泽跪了许久,膝盖都有些发麻,按照事先想好的话数继续开口,"儿臣当日诊断记录应当记录在册,父皇可以查看,这个病,玄之又玄,竟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病症,所以这才拖了些时间,待太医完全查清之后才禀报父皇。"
庆帝抬了抬手,招呼道,"既然生了病,那就来这边坐,”这时又像个寻常人家的父子一般了,"这个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可能医治?"
李承泽跪坐在他的身侧,"回父皇,太医也没有明确的诊断方法,这个病似乎叫做渐冻症。身患此症之人会逐渐开始身体不受控制,直到最后完全无法动弹。"庆帝仔细打量着李承泽的神情,见他脸上只是露出一丝哀愁,便也作罢,"渐冻症,朕似乎听范闲提起过,你们二人何时关系这么好了?”
李承泽听到这话,心知庆帝还是对此事抱有怀疑,急急忙忙又跪下,"父皇,您也知母妃对红楼喜爱极了,儿臣这才与范闲走了近些,想要为母妃讨得几本孤本。"
"朕又没罚你,起来吧,你母妃念叨半天,这件事也该给她说说。”李承泽缓缓起身,对庆帝行了礼后退了出去,他知道这第一关算是过了,可之后也不能掉以轻心,按照他与范闲的计划来讲,下一步便是要连他的母妃一并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