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
“她就是沈璃？”
“戾气这么重！哪里配得上我们的拂容君。”
……
“就是就是，她们灵界人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应该让她们都去洗髓池好好洗洗。”
从沈璃上到仙界的那一刻起，对她、对灵界的贬低声在她的四周层出不穷。对那些说自己的话，沈璃并不在乎。但若是有人诋毁灵界，沈璃自不惯着。
写好名字后，随意将金笔一抛，刚好落到那诋毁灵界人的眼前。
沈璃“仙界人，不过如此。”
留下一句，沈璃径直向前走去。
百花宴连开三天。
躲开人群，沈璃在西苑倒是过的自在。
百无聊赖之际，沈璃竟来到众神牌位面前。
沈璃“灵界碧苍王沈璃，见过各位上神。今日本无意叨扰，还望众神见谅。”
像是知道她的身份，散发金色光辉的众神牌位竟围着她转起圈来，随后一一落在沈璃伸出的手掌上方，承载的一段段与行止有关的记忆也播放开来。
看着画面中的行止从幼时儿童模样，长至成人，原本热闹非凡的天外天随着他的成长也渐渐变得寂寥。
沈璃突然理解，为什么人间的行云那么窝囊，他却甘之如饴。
恐怕，他只是想再感受有家人、有朋友陪伴的感觉。
行止“你怎么进来了。”
身后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沈璃一跳，毕竟这是她非请自入无礼在先。
沈璃连忙转身，拱手作揖致歉：“抱歉，我并不是有意闯入，即刻就走。”
行止“既然来了，就陪我呆会儿吧。”
行止拦下了她。
沈璃点头，随着行止的步伐向前走去。
沈璃“你，一直待在这里吗？”
沈璃其实已经通过刚刚看到的大概了解行止的过往，但总还是想再问问他，想再去了解他，了解那些没有记载、不为人知的他的事情。
行止“自我有记忆起，便一直在这天外天，和他们。”
说着，行止看向牌位。
那眼神中，带着落寞。
沈璃“那行云，是你第一次下凡？”
行止转身看着她，回答着：“是，也不是。”
行止“年少时跟着清夜他们去过几次凡间，只不过都是用行止的身份。从头体验平常人的一生，行云，是第一次。”
沈璃还等着行止继续往下说，没想到他竟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沈璃不解。
“突然想到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样子，莫非我也是碰到王爷第一次下凡体验？”
沈璃皱眉，这个行止，明知道她是因何原因下凡，也亲眼目睹自己在人间时的窘态，竟还有脸当着自己的面再提起来。
一时间，沈璃心底竟突然涌起一股怒火，“呵，神君何必挖苦我，我为何下凡，难道不是神君一手操控。沈璃还有事，先告辞了。”
话毕，甩袖离开。
行止又一次看到她的背影，陷入沉思。
自己怎么总是会惹怒沈璃呢？
只是，为什么看着她生气，还有些许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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