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演第一站是在首尔,排练的那两天朴海意倒没觉得紧张或者焦虑,但在中午吃饭时和休宁凯偷偷溜出去,看到场馆外挂好的宣传照和电子大屏上的团体照时,朴海意才发觉手心冒出细汗。
回到待机室里,她一脸沉重的表情引发了众人的追问。姜太显更是直接按住她的肩膀,强行让朴海意坐到椅子上不再来回踱步。
“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还是腿又开始痛了?”崔秀彬几步就走到她身边,关切地问。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对朴海意的态度一反往常,不再冷漠。
休宁凯看到几人的反应觉得好笑,忍了好久才笑出声,“她现在开始紧张了。”然后他仔细地叙述了一遍他们是如何出去看到场馆外的人群和氛围,又是如何发现朴海意手心紧张得出汗。
崔然竣听完后就大笑起来,他之前问过好几次,但朴海意都一脸淡定说不紧张。
现在看来,大概是她反射弧太长。
五个人把她围住,又是安慰又是鼓励,但丝毫没有发觉处于中心的朴海意已经热得脸颊发红。
崔杋圭发现了,但是只觉得是她在害羞,然后伸手温柔地摸摸她的头顶,“别担心,我们都在,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他刻意吞掉一个字,好在大家沉浸在温情的氛围里,没有人发现他的私心。
“啊…”朴海意呆滞地看着他。
“不对吧…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呼吸不畅?”姜太显担忧地弯下腰,把手覆上她的额头,然后和自己的温度对比后发现——温度在正常氛围内。
朴海意把手放到他的腰上,姜太显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被她推开了。然后就看到朴海意脸蛋仍然红扑扑的,她正用力的呼吸着:“你们围得我要热死了,感觉这里全是二氧化碳。”
其余人齐刷刷地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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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是个小小的乌龙,但在最后一次彩排时,另外五个人在不同的互动时间都主动地贴到朴海意身边去,想要以这种陪伴的方式来提醒她放松心情和减轻负担。
但朴海意看到他们靠近自己时观众席射来的不太友好的目光,脚步总是条件反射地后撤几步。
彩排结束后,朴海意拿着麦克风跟在姜太显的身后一起下台,她深深的呼气,只觉得紧张的情绪确实有所缓解,也许是因为成员们刻意的爱护,也许是因为走到舞台边上时总能听见的她的名字。
在正式演出开始时,朴海意听着场馆里粉丝合唱的声音逐渐变大,她站在升降台上准备出场,把手放到胸口处却发现心脏在剧烈的跳动,不知道是因为鼓点还是别的什么。
站在她旁边的姜太显握住她的另外一只手,又很快放开。
朴海意不解地偏过头看他。
“去试着享受吧,这是属于你的舞台。如果你害怕的话,就回头,我会在你身后不远处一直看着你。”
演唱会的过程很快乐,朴海意在跳完前两首歌后就完全放下了顾虑,只觉得此时此刻,她轻盈得似乎可以跳离地球,她的灵魂变成轻飘飘的纸花,在演唱会的任意角落降临又浮起。
但在她偶然回头时,发现姜太显如他说的一般,一直都在她的身后不远处,即使没有对视,朴海意似乎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