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嚼走后,傅池然拿起自己的剑离开了军营。
他还有事情未做。
口嚼身骑宝马屹立在城墙外,他看着黑压压的大军心想。
不能和他过生辰了。
“锵”
长枪与大刀碰撞在一起,刺耳的声音刺痛了两人的耳朵。
口嚼将长枪往前一顶,连人带刀顶开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不能死。
池然还在等我。
口嚼挽着长枪,看着四周惨败的情况,双方均伤亡惨重。口嚼抬眼看向金滅,笑道:“你也不过如此,你的兵也一样。”
金滅吐了口血,咧嘴笑道:“你不过是强弩之末,何足畏惧!”
口嚼看着金滅后方的杨未雪,大笑:“你没这个本事,金滅——”口嚼提枪冲锋,枪头直指金滅胸口。
金滅提刀挡在胸前,坊主了长枪的攻击。
“噗。”
另一柄长枪刺透了金滅的胸口。
“金滅,到此为止了。”杨未雪拔出长枪,冷冷的说道。
口嚼刚准备松口气,余光看见金滅居然不死心的拿起手中的刀向杨未雪砍去。
“师姐——”口嚼起身扑倒杨未雪,用后背替杨未雪硬生生受了这一刀。
“口嚼!”杨未雪翻身一枪掷中金滅,金滅死的彻底。
“我没事,师姐……”口嚼咧着嘴笑了笑,笑完就晕了过去。
我还不能死,有人在等着我。
杨未雪冲过去接住口嚼,她腾出一只手撕下衣摆上的一块布,她略微给口嚼包扎了一下。
杨未雪深吸一口气,将口嚼背在了身上。身上的重量给本就未愈合的伤口雪上加霜。杨未雪咬牙把疼痛压了下去,背着口嚼一步一步走向军营。
碧血营
“傅池然!”口嚼猛地坐起身来,大口的喘着气。
“醒了?”杨未雪抬眸,“他走了,不用找了。”
口嚼观望的动作一顿,问:“什么时候……”
“你走之后。”杨未雪放下药碗。“药我放这了,你自己冷静一下吧。”
“好。”口嚼哑声道。
口嚼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眼前的烛火发呆。
怎么就走了呢?
不是说好等我吗?
池然……
我活着回来了。
你在哪?
口嚼伸手拂面,滚烫的泪珠沿着脸庞流下。像是爱人般抚摸他的脸庞。
好久没哭过了。
眼泪真的好奇怪,疼的时候能忍住,累的时候能忍住,可偏偏就是委屈的时候,它好不听话,怎么都忍不住。
池然……
求求你回来吧……
沧州大牢
“那人到底什么来头?”守卫看向牢中的人悄声问道。
“这事咱管不着,看好他就行。”队长说。
“要通报给上头吗?”守卫问。
“昨日已经发信了,估摸着几天后上头就来人了。”队长喝了口酒,他看向狱中之人。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像是没有焦距的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
队长打了个冷战,说:“你看好他,一个时辰后我来换班。”
“是。”
柳星闻抬眸,看了一眼守卫。
守卫被他看的心里一凉。
“呲。”傅池然收起手中的剑,他看向柳星闻,“柳前辈,跟我走吧。”
“他让你来的?”
“是。赵前辈让我将您送到驿站。”傅池然说。
“哈?赵思青……你真可笑。”柳星闻自嘲道“不必麻烦你,回去吧。我的人马上就来了。你再不走,我可不管你了。”柳星闻坐起身来。
“可是赵……”傅池然还没说完,就被柳星闻打断了。
“走。不然我让他们杀了你。”柳星闻眼神凛冽,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
傅池然策马加鞭赶往碧血营。
口嚼回来了吗?
三日了,也该回来了吧。
我不辞而别,他会生气吗?
等着我。
口嚼正吃着庆功宴,喝着酒。旁边跑来一个士兵,悄声跟他说了句话。口嚼脸色一变,放下酒杯往营地门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