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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下对芯片技术很感兴趣，但‘乌托邦’到底不止有我一人。”

“智者”沉默良久，才犹豫着表达了他的顾虑。

林静姝娥眉一翘，没想到这人这么窝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底似乎藏着几分不耐。

“智者”被她无机质的金色眼睛盯得发毛，声音逐渐微弱，带着一丝卑微，提议道：“‘劳拉’女士，能否宽限我们一些时间，以便集体商讨此事？”

柏音尘在林静姝的授意下微微向前，询问道：“诸位需要多久？”

见到自己的请求有望被应允，“智者”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他不敢要求太多，于是急忙回答：“一天，只需给我们一天时间即可。”

“一天啊，”林静姝脸上的微笑像是画上去的，说不出的精致虚假。

“是不是有点多了？”

“智者”没想到对方竟然连一天都嫌多，咬牙连忙给自己找补：“那二十个小时也…”

“十二个小时。”

林静姝打断他，语气轻快地说。

中年男人感到一阵寒气从脊背升起，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话语：“十二个小时实在太短，我们恐怕连足够的人手都召集不齐……”

林静姝对他挥了挥手，再次打断了他的解释：“那就十个小时。”

吴静在一旁紧握着拳头，即便心中的愤怒已经达到顶点，也仍努力克制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吾主最多能给诸位十个小时，这是我等离开第三星系前的最后期限。”柏音尘的语气充满了警告意味，“这是吾主给诸位最后的机会。”

在她身前，林静姝轻蔑地看着他，嘴角轻轻提起，尖成了一个锋利的锐角——

像被魔鬼附身的精美人偶。

中年男人深知自己在林静姝面前他们几乎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好。”

……

“迅速联系‘左使’和其他骨干成员。”

见中年男人吩咐完就急忙想要切断通讯，吴静赶忙叫住他：“‘智者’！我们真的要和他们合作吗？芯片的危害您不会不知道，不可逆转的改变生理结构、无条件的服从、强烈的成瘾性、思想和情绪的禁锢…您是要背叛《自由宣言》吗?!”

中年男人当然知道芯片到底有多危险，他只是不在乎。

“我们的时间不多，迅速去联系！”中年男人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再次沉声吩咐道。

“我校长曾经说过：‘三等的自由，是选择的权利，选择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选择你的生活方式；二等的自由，是思想的自由，思想可以洞穿时间空间，是善是恶随你心情；一等的自由，是你可以随时和自己在一起，忠于自己，哪怕短暂地被某种思潮绑架，也能在某一天清醒过来，和自己聊一聊来龙去脉，你有权知道自己为什么愤怒、焦虑、仇恨、嫉妒，你有权……”

“够了！！”中年男人怒吼一声，“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幸好吴静早已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不然他这吼声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属下没有，”

吴静深吸一口气，声音中带着坚定，但内心却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怀疑。

“我明白了，这就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