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好恶心……为什么我还活着? 我淡淡地看着身边茂密的树木,脑内是翻江倒海的恶心,我还活着这一认知,使我忍不住捂着嘴干呕了几声。
我检查了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上,扯了一下之前还是假发的头发,果然,变成真的了。我将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很好,束胸还在,还没变性。我想尽力扯出一抹笑‘多好啊,我还活着’,但是失败了,笑不出来。
我在附近找了一颗树,几下爬了上去,坐在了树枝上,仅是这些动作都令我感到十分疲惫,我忍不住皱了皱眉‘体质怎么还是没变。’
我在脑内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记忆,我应该是在漫展cos完笑面青江之后死的,死因嘛……自杀。
我抬手摸了摸脖颈间极深的一道疤,这道疤的伤口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会大失血而死的,啧,这么深的一道伤也痊愈了啊……可真是讨人厌呢。我的眼中满是对这个世界的厌弃,我这样的人啊……
我拔开一直带在身上的刀,这把刀是特意定制的,比正常的笑面青江本体短上一些,锋利的刀刃上闪着森森的冷光,一看就知道是一振好刀,但刀上有些已经干掉的血迹。我在反着光的刀刃上观察着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双红色的蛇瞳看着十分不详,青绿色的发丝上沾到的血液已经结了块。
一身藏青色的出阵服身前的部分被鲜血染透,又被风吹干,呈现一种妖异的深红色,只有那件白装束还算得上干净。因为我的手中拿着刀,衣袖顺着微微抬起的手臂滑下几分,露出的皮肤上满是伤口愈合后留下的白色带着些凸起的疤痕,扭曲凌乱地盘绕在我的手臂上,看上去十分丑陋。我轻轻摸上了被发丝遮住的那边眼睛,这是…看得清了?
不知道是因为穿越了世界这一变故还是我死过一次的原因,我现在感到异常疲惫,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穿越前体质就不好。我将头轻轻地靠在身后的树干上,闭上眼睛,尽力放空自己。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发现我的身边总有几丝挥散不去的黑气。
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草丛中的虫鸣声传入我的耳中,还有……不远处隐隐传来的说话声,我猛的睁开眼睛,尽力将自己隐藏在这棵树上,观察着接下来的情况。我看见一队刀剑男士来到了这附近,这个队伍的配置是五虎退,一期一振,数珠丸恒次,小狐丸,堀川国广与和泉守兼定。其中五虎退的等级最低,似乎是被带出来练级的。
我看着他们轻而易举的杀死了时间溯行军,但就当他们想回本丸的时候,不知道是在这里停留太久了还是来到这个地点的次数太多了的原因,一道道惊雷在天空中闪过,天色猛地暗沉了下来,好像有什么在天空中被撕裂开来,蓝色的光从裂口中传出。这个队伍招来了很强的存在――――检非违使。
当那冒着蓝光的检非违使出现时,现场的空气好像凝结住了一般,那个队伍纷纷警惕起来,并将等级最低的五虎退保护在中间,小心地应对这这些强大的敌人。
“偷袭和暗都是我的拿手好戏!”机动最高的堀川先给敌大太来了一下,但无奈对方的皮实在是太厚了,这一刀下去只砍掉了刀装。后方的和泉守兼定眼看这一击不成,几步跑到堀川身边,与他一起来了一个二刀开眼,才将那振检非干掉。队伍中其他人也纷纷拦住其他敌刀。
忽然,水蓝色头发的太刀瞥见了什么,扭头大喊了一声:“退!小心!”只见一振被漏掉的敌枪正向五虎退刺去。一期一振想过去帮忙,却被其他敌刀拦住了去路,还被砍下了一个刀装。其他人看着这个情况也是有心无力。“可恶!”和泉守兼定暗骂一声。
就当五虎退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时,他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满是血腥味却十分温暖的怀抱,他睁开紧闭的眼睛,看到了青绿色的发丝。‘是谁?’他想,然后他看到了那件算得上是标志性的白装束。“青江先生?”五虎退喃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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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五虎退站在树下,无法逃过敌抢这一击,队伍中其他人也无法来支援,我咬了咬牙,从树上跳了下去,抱住了五虎退。在抱住他的时候,我顿了一下,敌抢狠狠地穿透了我的肩膀。我闷哼了一声,刺骨的疼痛令我脸色一白。
随后这把枪毫不留情地拔了出来,温热的血液从肩上的伤口出涌出来,让本来干透的衣服再次被血液覆盖,还有一些溅到了五虎退的脸上和衣服上。
对着五虎退投过来震惊和担心的目光,我想说什么,嗓子中却传来一丝痒意与一股腥甜的味道,只能扯了一下嘴角,用那件还算得上干净的白装束擦了一下他脸上的血。擦完后我向旁边退了一步,避免我的血继续染在他的身上。
我看着那振敌抢,强行压下了肩上传来的疼痛和口中的腥甜,用刀尖对着他,说:“把你像石灯笼一样切断!”我用刀用力地砍向了他那坚硬的躯体,我好像听到了极轻的碎裂的声音,是什么?一种剧烈的疼痛传到我的身上,碎的是我的刀吗?我的刀上又裂开了一点点,好疼好疼好疼……剧烈的疼痛让我的大脑空了一瞬,差点摔在了地上。
我这一刀只将这个检非打了中伤,就在我等着再次被他刺伤时,五虎退的队伍中有人解决了他那边的检非违使后来帮了我一把。
“破!”数珠丸恒次在敌抢身后给他补了一刀,才将他拦腰折断,检非违使那高大的身躯化为黑烟在我面前缓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