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一心想藏着时音,于是他带着时音往西域甚至南诀的方向走,避开北离的熟人。
有时他们会看书喝茶听雨,有时他们会看观赏不同于北离的风景,亦或者看西域的异域美人的风情,每当这个时候苏昌河都异常吃醋,而时音会被他闹得几天出不了房门。
“昌河,我不是是最喜欢你么?是没给够安全感么?怎么就吃醋了呢?”时音大为不解。
苏昌河假作哀叹道:“我本就是靠脸才吸引你的,若是你被其他靠脸的吸引走目光怎么办?”
“胡,胡说,我不会见一个爱一个。”时音娇嗔。
“我相信阿音。”苏昌河目光炽热的看着时音,眼中全是痴迷。
当然,苏昌河不会告诉时音,他知道时音心里只有他,但不妨碍他借此多点福利,这么好的机会谁能拒绝。
咳,时音,你的眼光也开始被纸糊了,看不出自己喜欢的人就是个大尾巴狼,还以为他多纯良呢。
好吧,这是独属于他们之间的情趣。
日子过得有种岁月静好,一天天如流水般过去。
明德帝十六年。
一个消息传遍天下,琅琊王忽然叛变了。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不管是江湖人还是那些达官世家贵人,就算是在茶楼酒馆都能听到小声议论着此事的人。
起因在于明德帝颁发了“十二宗税法”,这条税法被称为北离开朝以来最严厉的税法,琅琊王当庭反对,与明德帝激烈争吵。
那也是被朝臣所看见的,二人的第一次激烈争吵。
那日激烈争吵之后,明德帝宣布休朝三日,琅琊王回到了自己的府中。
直到三日后,天启城大火。
那天忽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伙乱民,开始在天启城中四处放火,后来禁军赶到制止,可禁军之中却夹杂着一群叛兵,在城里开始烧杀掳掠,直至天启城大乱。
直到羽林将军谢凌云率领一万羽林军入城,才勉强压制住了乱势。
而西城门在此刻却悄然洞开,一辆马车悄悄地从琅琊王府的后门离开,马车到达西城门的时候,并没有重兵把守,只有一人坐在城墙之上。
那是一个持长棍的长发男子,天启四守护之西方守护——白虎姬若风。
当年的天启四守护均是琅琊王在游历江湖时遇到的好友,可如今在天启城中十六年,他们究竟是会看重当年的情义,还是遵守对皇室的忠诚呢?
白虎使姬若风没有出手,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琅琊王最后终于走下了车,拿起了手中之剑,用力地打了一下马身,马车冲着城门外急速冲去。
白虎使没有下城门,而是收起长棍转身离去。
琅琊王则丢下了手中的长剑,转过身默默地伸出了双手,他的面前,站着当时的刑部掌刑监萧长礼
琅琊王最后被判定为谋逆,一个最没有理由谋逆的人,却谋逆了。
几乎没有人相信这是真的,但是琅琊王自入牢之日开始就保持了缄默,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认罪,却也没有为自己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