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卧室不大,甚至还没有我在陶家的卫生间大,但却布置的特别温馨。
“这是我们晚上等陶家公司里的人都下班了,特意去家具城给你买的。你看到的所有东西全都是新的,我们就想着你和娇娇的身份突然换回来,会觉得不自在。不过你要是觉得这个家全是我们和娇娇生活过的痕迹,我们也可以把房子卖了重新买套。你来选地段,我和你妈都有住房公积金和存款,工资也不算低,应该是够的。”
母亲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毫不掩饰的讨好。
我不知道陶梦娇在面对我爸妈的选择和做法时会怎么想,但我特别开心。
这在我二十年为数不多的开心里,绝对是能排在前面的。
“再说吧。”我阻止了他们对买房的探讨。
就算要买,那这钱也得是我来出不是吗?
毕竟是因为我觉得不自在,才让他们舍弃了半辈子熟悉的环境和老邻居,换到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里。
“那你今晚?”母亲问完,就和父亲一起,小心翼翼又满含期待地看向我。
“我以后都跟你们住,不用再回陶家。”我冲他们展露了进门后的第一个笑容。
他们激动地捂住嘴,拼命点头。
“我们已经给你买了洗漱用品,我现在就去拿。”母亲赶忙去了厨房。
等她离开了,父亲才一脸担忧地看向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不过我并不想告诉他们陶家发生的事,所以选择了无视。
他最后也没把那些疑惑给问出口,反而对我更加关心了。
接下来的三天,父母带我走动了家里所有亲戚。
晚上也会跟我一起讨论,新房子该买在哪,又要装修成什么样。
这期间没有警察来找我,我也没有特意去询问陶家的情况。
还是江邵阳发信息告诉我,被收买的服务员承认了是我养母给了她钱,让她在宴会上把加了料的香槟交给一位穿粉色礼服的姑娘。
虽然没有聊天记录,但两人交易的钱却能作为证据,而且警方还查到我养母购买药物的记录。
她眼见着大势以去,就想把所有罪名都揽下。
可警察办案讲究的是证据,而不是简单的认罪。
他们从众人口中确定交易是我养父和万董商量的,又以万董作为突破口拿到了供词。
按照江邵阳公司的律师团队估算,万董怎么也要判三年,而我养父母最轻也是十年起。
不过陶梦娇做为受害者,陶彦军做为未参与的人,都没任何受到波及。
但我的电话却快要被他们打爆了。
为此我不得不换了个手机号,免得他们两个对我各种胡搅蛮缠。
其实陶梦娇真想要求情,可以直接回来,我们也没换住址。
但我一直没等到她,反而江邵阳先把当年在医院调换孩子的护士,从一个偏远的小城市找了出来。
护士去自首的那天,我把爸妈都叫上了。
我的养父母从看守所里被提出来,看到我和亲生父母坐在一起,立刻怒了。
“你这只白眼狼,我们好吃好喝的养了你二十年,现在陶家出事了,你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你应该留在陶家,想办法帮你哥、帮你妹撑起陶家!应该到处去求人救陶家、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