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时莫言带着一身疲惫回到了学校。
不夸张,他一整晚都在担惊受怕,即使陆鸣毅再三保证他的安全,但他依旧忐忑不安
好在到早读课之前都没出什么幺蛾子,但之后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上早读时,老师突然将时莫言叫了出去,他刚走出班门就看见副院长了,他身体瑟缩一下,将头低了下来,语气颤颤巍巍道“妈……你怎么……”话还没说完,“啪”得一声,时莫言脸上被重重的甩了一个巴掌,嘴角都被打得渗血。他捂着被打的半边脸,往后退了几步。那女人破口大骂了起来,班里的人纷纷扒在窗口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个白眼狼,老娘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这么大,不知道好好感恩就算了,结果你还在外面鬼混,不知廉耻的东西”女人疯魔一般指着时莫言吼着,时莫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不是的……我没有”女人怒喝一声“闭嘴!还说没有!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说着手又抬了起来,时莫言瑟缩了一下,闭上眼睛,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他缓缓睁开眼,看到眼前这一幕时瞬间就傻眼了。
只见陆鸣毅抓住那女人的手,眼神中满是不屑与鄙夷,冷冷地开口道“阿姨,这里是学校,不是你撒泼耍无赖的地方,昨天小时去的是我家,正好您是他的监护人,我想问问他身上每天的伤怎么回事”陆鸣毅整整比那个女人高30来厘米,压迫感贼强。那个女人愣了一下,回过神时,猛的一下甩开了陆鸣毅的手,指着他骂,唾沫星子直飞“你他妈谁啊,关你屁事啊,哦~原来就是你这么个不三不四的东西,一头白毛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此话一出,刚刚还吵闹的走廊瞬间安静下来,鸦雀无声。女人似乎察觉到了四周奇怪的气氛,看了看周围。
时莫言瞪大眼睛死死的看着她,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愤怒。女人刚要开口继续骂人,就被时莫言打断了。
时莫言愤怒的朝她吼道,额头的青筋暴起“把嘴给我闭上!在外面能不能别这么恶心!你有什么资格说他!难道他说的不是事实吗!给!他!道!歉!”时莫言身体起伏着,看起来就跟刚跑完1600似的。
那女人怎么也没想的,曾经任人摆布的小贱蹄子,一个晚上就学会反抗了。女人装腔作势的捂着胸口,一只手按着太阳穴,开始大喘气“哎呦~诶呦呦~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天理了,老天爷哦!看看我养的好儿子,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她声泪俱下的演着,本以为时莫言会像以往那样过来哭着求她 别这样,但很遗憾,事与愿违,时莫言只是默默的看着,脸上满是嫌恶与恶心。
周围的议论声又响了起来“时莫言这家伙什么情况,以前看他不挺温顺的吗”“不知道,可能是被压抑的太久了吧,然后加上咱陆大少的甜言蜜语,有底气了吧”“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咱陆大少根本不知道时莫言他家是这样的啊,好不容易榜上个大款,被这么一搞,咱陆少肯定不玩了啊”
在一旁跟摆设一样的老师终于站出来说话了“额……内个……时莫言母亲……现在是上课时间您这样会影响其他孩子上课的,有什么事我们去办公室聊好吗”女人见时莫言迟迟不过来求他,有些下不来台,正好借机演一下。她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看似为学生的说“对对对,不能为这点家事影响到孩子们上课,这些孩子都是国家的栋梁,不像我家的白眼狼”女人先转身离开了,老师转身看着他俩,深深的叹了口气“你们两个”陆鸣毅打断老师的发言,一只手放在时莫言肩上,时莫言被这一举动吓到了,身体一颤“抱歉老师,我们也有事需要单独处理一下,我们晚会去办公室,正好,我也觉得他们之间都要互相冷静一下,这边交给我,阿姨那边就交给您了,辛苦了”说完牵起时莫言的手离开了,留老师一人在风中凌乱。
老师强颜欢笑,咬牙切齿的说了句好,看向四周的学生,突然吼道“看什么看,很闲是不是,都快中考了还不抓紧时间复习在这凑什么热闹,赶紧都给我回班读书”听老师这么说,学生才缓缓散开。
陆鸣毅一路将时莫言拉到了体育器材室,找了块垫子放在地上坐了下来,他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时莫言坐过来,时莫言乖乖照做。
他抱着膝盖将头低了下来,眼泪再也绷不住,如泄洪般涌了出来,语气里尽是不甘和痛苦“明明我也想当一个正常的人好好的生活啊,可……可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出生在那样的地方,为什么有那样的人当我的母亲,为什么连亲生父母都不要我了,为什么这个世界不欢迎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是我生来就是条贱命吗,为什么啊”时莫言并没有嚎啕大哭,而是压抑着哭声,手掐着胳膊,都给抓破皮了。陆鸣毅看着他哭有些不知所措,轻声安抚着“没有,不要这么想,每个人诞生在这个世界都有他的意义,我们都是命运的奴隶,走在可能早已经制定好了的道路上,再试着走一段吧,会好起来的,我会一直陪着你支持你,直到走出这片阴霾,迎来新生”时莫言的哭泣声渐渐消失不见,陆鸣毅轻轻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头转向自己,拿出纸巾,为他擦去泪水,顺带将他红肿的脸颊治好了。
俩人四目相对,可能是太过于伤心,时莫言的眼神充满疲惫,麻木,阴郁,他看着陆鸣毅的眼睛没有一丝神采。陆鸣毅看着这样的时莫言心疼急了,眼神渐渐变得犀利。他两只手抓住时莫言的肩膀郑重的说道“你希望他们永远消失在你面前吗,只要你开口,我可以让你所恨的人都进去挨枪子”时莫言的瞳孔逐渐聚焦,脸上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不可置信的开口“真……真的”陆鸣毅眼神坚定的看着他点了点头,时莫言低下头尽量不让陆鸣毅看到他现在脸上的表情。他睁大眼睛眼神充满杀意和恨意,脸上浮现出兴奋和激动,连声音有些抖“好,祂们早该去死了,把那个充满罪恶的地方烧了,让祂们付出代价,为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和死去的孩们忏悔”时莫言猛地抬起头焦急的询问“需要我做什么吗,什么都可以,只要能送她们下地狱去”陆鸣毅有些震惊于他变换心情的速度,咽了咽口水“帮我收集一下证据吧,凡事都要有理有据,这个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吧”时莫言勾唇一笑“确实,易如反掌,只要不被发现我是偷拍,进一些特殊区域确实不难”陆鸣毅打了个响指,用食指戳了一下时莫言的胸口说“这是公司最新的副业产品,超微型摄像机 跟针眼差不多,不需要网就能用,对了,这把刀给你,以防万一防身用” 说着手中凝聚风元素幻化出一把短刀。
时莫言接过短刀颠了颠,自嘲的笑了笑“哈,真羡慕呢,要是我也有异能就好了,至少不会活得像现在这么窝囊了吧”陆鸣毅垂眸“说不定你也有异能,只不过还没到时候,但……有异能也见不得是件好事”时莫言看着他,轻笑一声“更令人羡慕嫉妒了呢”说着突然起身双手按住陆鸣毅的肩膀将他压下,坐在他的跨上,脸上浮现不怀好意的笑,慢慢俯下身。
陆鸣毅被吓到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时莫言会突然来这么一套,他的意识告诉他他现在轻轻一推就能把时莫言推开,但他的身体却不想这么做。
看着慢慢贴近的精致面庞,陆鸣毅脸上浮现出嫣红,他咽了咽口水,不由得兴奋起来,上手抓住身下的垫子,呼吸在空气交融。现在二人的距离可以说陆鸣毅稍微撑起来身体就能亲上。
在唇瓣即将贴上时,时莫言却将头往旁一挪,贴在他耳边,语气中带着几分蛊惑“为什么要这么帮我,我可没什么能报答你的”陆鸣毅感觉自己被戏耍了一番,期待一下就落空了,又想到刚刚他脑子里出现的18禁的污秽之物,脸刷的一下全红了,就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额……没…没有,我真的只是…想帮你”时莫言轻叹气,撑起身子往旁一倒,坐起身。陆鸣毅也猛地坐了起来,一只手捂着脑袋。时莫言偏头看着他,看着他红透的耳根,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笑。
二人双双站起身,时莫言笑道“合作的前提是要相互信任,但你不告诉帮我的原因也没关系,我将我所有的信任交给你,想必不告诉我,也有你自己的理由吧,等你觉得什么时候可以告诉我了再说也不迟”陆鸣毅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时莫言,对视上了一双清澈充满温柔与信任的双眼。陆鸣毅无奈的笑了笑,上前牵起时莫言的手朝门口走去“谢谢,不会让你失望的”
二人来到办公室,刚刚的疯女人正在与老师交谈,看见二人来了立马安静下来。
那女人看见陆鸣毅也在,立马笑脸笑迎的走过来,想要握陆鸣毅的手,却被他刻意躲开了,女人尴尬的笑了笑 “诶哟~原来是陆家的二少爷,诶呀,刚刚阿姨也不是故意的,你跟我家小贱……小时玩的挺好的吧,你也听他说过我吧,我是实在担心他,我这个当母亲也是护子心急冲撞了您,还请您多多见谅”陆鸣毅冷冷的看着她“小时确实跟我提起过您,但可都不是什么好事,他身上的伤就可以证明,阿姨刚刚不还说我是不三不四的人吗,现在连敬称都用上了” 陆鸣毅并不打算给她给她面子,那女人有些下不来台,向时莫言投来求救的目光,时莫言鄙夷的看着她 ,并不打算帮他。老师再次站出来解围“好啦好啦,误会既然已经解除就行,各位都回去吧”女人立马点头笑道“好好好,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家里还有些事我先走了” 说完就灰溜溜的走了。老师长舒一口气,看着面前的两人。陆鸣毅先开口“抱歉老师,给您添麻烦了,谢谢您了,我和小时先回去了,您好好休息” 说着二人转变了便离开办公室。老师看着这两位活爹的背影瘫坐在椅子上骂道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二人刚回到班里就成了全年级的焦点班,门都快被挤裂开了。但好在之后的时间相安无事。
今天是周五,所以没有晚自习,二人5:30便放学了。坐在车上的两位在讨论着今晚的计划,陆鸣毅边翻看着手机边道“需要我去接应你吗?凡事小心为好”时莫言看着窗外的风景思索片刻后说“行,那麻烦你了,接应地点就在院后的废弃停车场吧。 ”陆鸣毅点了点头,默认了
跟着时莫言的指引,车子开进了废弃停车场。时莫言下了车望着不远处的孤儿院转头看向倚靠在车门上的陆鸣毅道“这里离孤儿院不远,一小段路就能到,四周挖挖看吧月,这里有不少小孩子的尸骨越靠近院就越多。”时莫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心情和表情都平淡像是在聊家常一样。陆鸣毅抬眸看着他,眼中透露着意味不明的光,抬手敲了敲车窗管家立马从车上下来,打开后备箱,从中取出一个黑色的手提箱递到陆鸣毅面前,时莫言有些好奇,但看见陆明毅从中拿出一管针剂,不由的一惊。针剂里面是一种蓝色的不知名药品,时莫言指着陆鸣毅的手上的药严肃的问道“这是什么,说清楚”陆鸣毅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一种可以让你短暂获得异能的药剂,立即生效,效果有2个小时,但药效过了之后会进入一个星期的脱力期”时莫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走过去将手伸到他面前问道“能暂时获得什么异能啊”陆鸣毅笑笑“是我的,风属性”说着他将药打了进去。
时莫言觉得有股凉意在身体内蔓延开来,感觉身体轻了不少。时莫言甩了甩发麻的的手,激动的看着陆鸣毅“谢谢你,让我体验了一次当异能者的机会”陆鸣毅有些震惊,迟疑的问道“你…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时莫言歪着头看他,活动了一下身体“没有,我现在感觉我能打十个”陆鸣毅挤出一个笑容道“这只是我十分之一的力量,我不敢用浓度太高的,你的身子骨太弱了,剂量过头了会出人命的,对了,打了这个药后我们就可以共享视野了,让我也见识一下那里的丑恶吧,好了试试效果怎么样”时莫言一听还可以共享视野时有些慌了,因为他可一点不想让陆鸣毅看见那些东西,摄像头的话挡一下就好了,眼睛怎么挡啊!但他转念一想“这些事迟早要被抖出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这么想,他缓缓抬起右手凝聚元能。虽然说这是他第一次使用元能但他感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不一会手中就凝聚出了一个元能球,站在后面的陆鸣毅人都傻了,他还想着去辅导一下呢,但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
时莫言深吸一口气将球用力丢了出去,球落地的一瞬间便炸裂开来,将地面砸出一个深坑,二人都愣住了。时莫言兴奋的看向陆鸣毅“我去!鸣毅,这才只是你十分之一的力量吗?太厉害了吧!”陆鸣毅似乎没听见时莫言说话,震惊的看着那个深坑,不由的冒冷汗。脑海中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断断续续“看…吧,我…从不会…认…错”陆鸣毅咽了咽口水强颜欢笑道“嗯,挺好的,去吧,但我还是建议你少用,毕竟这玩意可不是什么百分百安全的”时莫言点点头,转身朝孤儿院跑去。
陆鸣毅看着时莫言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的。管家跑上前“少爷,这家伙不对劲啊,您确定还要帮他吗”陆鸣毅啧了一声“闭嘴,不需要你管”说着便回到了车上,管家叹了口气,也跟着坐回了驾驶室,将一旁的平板递上。
陆鸣毅接过平板,在上轻轻一点,平板立马投影出时莫言当前所在地。陆鸣毅眼中渐渐泛起蓝光。闭上眼睛仰靠在座位上“喂,听的见吗小时”
此时时莫言已然到了孤儿院的大门面前打算推门进去,听到脑海中陆鸣毅的声音吓了一跳,有一瞬恍惚“哦……哦!听得道”说着他便推门走了进去。
这里的环境还是一如既往的差,脏乱不堪他皱了皱眉,心想“结束了,今晚过去这个地方也该消失了吧”他刚准备朝自己的房间走去,结果就被一群大汉和阿姨拦住。
时莫言不悦的皱皱眉,平静地看着他们没有了往昔的恐惧。那些人不怀好意的看着他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哎呀,我们小时就是有出息,能给陆少看上”“那可不,你看着小脸给人家少爷养的多好”“苟富贵勿相忘,以后有钱了,可不能忘了你这些叔叔阿姨呀”“能给陆少看上的人滋味应该很不错吧,是不是练过”时莫言听着这些令人作呕的话语,要是换做以前他忍忍也就过去了,但今非昔比,他抬起一拳就砸向刚刚说他有没有练过的大汉脸上。这一拳他可没收着力一拳给大汉捶倒在地鼻血狂流,很显然鼻梁骨是断了,时莫言不急不慢地走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脸上,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十分的平淡“嘴是吃屎了吗?讲话这么难听,好好把你这副臭嘴洗洗,再说这种傻逼的话,老子一脚踹死你”他回头能让人看着身后面面相觑的人脸上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让各位见笑了,但我实在听不得别人说这些,如果你们实在管不住自己的嘴那么最好背地里说要是给我知道了下场可不比他好”说着又踹了踹脚下不省人事的家伙。
他并没有理会身后那些人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径直朝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他将门反锁,将书包也放下了,坐在床上疲惫的看着天花板:“抱歉啊,让你看到这么难堪的一面,我也不想,但我今天不想忍了”在那头的陆鸣毅轻笑一声安慰道:“没关系,你早该怎么做了”时莫言调整了一下情绪,穿了一件外套便走出了房间。
他开始在院里面游荡,尽可能地将这里走过的地方拍个遍,他先去了食堂的后厨发霉腐烂生蛆的食物生虫的大米,发烂的菜叶和积满灰尘的碗筷,满墙爬着,蟑螂和蜘蛛,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的味道,真的很难想象这是吃饭的地方。
出了厨房,他便在孤儿院的活动区开始转悠,孩子没见到几个中年大叔和老阿姨倒是有不少,也有年轻漂亮,但穿着妖艳的少女,有抽烟的,有喝酒的,更有的还在“成长”根本看不出一点孤儿院样。
他转悠了一圈,最后来到一扇门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新的口罩和墨镜带了上去。他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如果可以,我是真的不想下去,这下面我都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待的下去的”陆鸣毅微蹙眉:“不想下去就算了,光这些也可以了,再拍点其他东西就行”时莫言没有说话,推开门朝下走去。
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看见这里的原貌。这里是个巨大的地下赌场,场面很混乱,什么人都有,烟味酒味汗味,各种难以形容的味道混合在一块让时莫言止不住的干呕,他强忍不是硬生生在这里走了两遍。
等拍完拍立马跑上楼,推开门摘下口罩,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脸色也惨白惨白的,他捂住嘴忍住想要吐的冲动,坐在地下缓了一会儿才站起来,但脸色依旧煞白。
陆鸣毅担忧地问道:“怎么样?没事吧,其实你真的可以不用进去的”时莫言苦笑一声“没事,我就是想拍下来”
接着他来到了院长的办公室,轻笑一声:“你说我要是拍到了一点机密文件会怎么样?我敢保证,就算是普通文件也有不得了的东西”陆鸣毅猛地坐直了身体,与其带上了几分怒意:“你不要乱来,你出了事儿谁负责,这些就够了,现在回来吧”时莫言撑了个懒腰“不用我还没玩够呢,放心,我有分寸,死不了,谢谢你的关心,而且好不容易能用一次异能呢,都没怎么提验就回去未免也太浪费了吧”陆鸣毅皱了皱眉无奈地说道“可以,但万事小心”是莫言脸上洋溢出开心的笑容,推门走了进去。门内的几个保镖看见是时莫言问道“院长又派你来送文件了?”使莫言面露微笑地看着他们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是过来拍文件的”几名保镖意识到了不对劲,从腰间抽出佩刀恶狠狠地说道“你他妈的翅膀硬了是吧?赶紧给老子滚。”时莫言故作为难一副可怜样:“不行吗?那看来就是不能好好交流了,你们明明可以活着离开着,然后去监狱里面度过余生。”说着他的眼神中流露出阵阵杀意。
藏在袖口的短刀滑落到他手中微笑地看着面前的几人,脸上居然有几分激动:“没想到还能共享体术,我觉得我现在有100种可以杀死你们的方式,谁先来呢?或者一起上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