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内时莫言第N次被泽沅掀飞了出去,他拄着木剑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举手示意暂停一下:“停停停,泽沅哥,你再摔我就要散架了。”泽沅打趣的看着他:“都练一上午了,还没摸清我的出招思路吗”时莫言一屁股坐了下去,语气有些抱怨:“泽沅哥,你那108种出招思路,是个人都摸不清吧”泽沅温柔的看着他:“啊~抱歉,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的功底,不过现在看来还不错,冒昧问一下,在哪学的或者说跟谁学的。”时莫言有些惊讶,,泽沅看到他这副表情连忙解释道:“从出招方式和反应力来看,如果是自己练的,你真的可以称得上天才了。”听罢时莫言打消了顾虑,他还以为公司调查个人信息可以这么彻底呢:“哦,是鸣毅专门找人教我的,以前因为一些原因总是被欺负,他又没办法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就找人教了我一些格斗技巧。”泽沅一只手捏着下巴像是在回忆什么:“陆鸣毅啊,他还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呢,我这么说你别建议,他刚来的时候就把这里一半的人惹了一遍”泽沅说话的语气依旧很温柔,但眼中却是闪过阵阵杀意。泽沅突然抬头看着时莫言,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但说话的语气却好似在威胁:“小时,你应该不会这样吧。”明明与平常说话语气并无差别,但依旧让时莫言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哈哈,鸣毅他就是这样子,确实不大会说话,放心吧,我可没有什么实力背景,我很老实的”泽沅看着他,似乎对他的回答不是很满意,但面上还是和蔼可亲:“好了今的训练就到这里吧,明天我还在这里等你,好好休息”说完转身便走了。时莫言看着泽沅的背影长叹一口气
时莫言回到宿舍,打算睡一觉再去训练场,于是倒头趴在床上睡了过去,可不知为什么,感觉刚把眼睛闭上就做起了梦,而且非常真实。
梦中他站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四周风平浪静,而在他前方不远处似乎站着一个“人”从背后看,那“人”穿着雍容华贵,身上还缠着飘带,皮肤白皙,一头白金色的头发后面有一节留了很长,有着3对洁白的羽翼,头上还有一个奇怪的光环。这完全符合时莫言对“神”的形象。
他不自觉地向祂走去,再走到祂面前时伸出手想触摸那光洁如雪的翅膀,突然,祂转过了身,时莫言在看到祂的样貌后,感觉心脏都漏了一拍,这个长得像“神”一样的“人”居然和他长得一摸一样,而更令他恐惧的是祂在哭,流的不是眼泪而是血泪。祂闭着眼睛血泪从眼角滑落滴入脚下的大海,瞬间上一秒还风平浪静的海水被染成了深红色,并且翻腾了起来,无数的尸骨浮出海面,眼前的“人”突然变得巨大,但身体却开始腐烂溃败,身上的衣服也好似被腐蚀般,背后刚刚还丰满的羽翼现在只剩森森白骨,祂伸出手将时莫言捧起。
时莫言惊恐的看着这眼前的这一幕,他想逃跑可身体却动不了,他想呼救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的心理防线在一点点崩溃,眼前的“人”突然睁开眼睛,红黑色的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但眼神中却透露着恐惧哀伤和肯求,嘴唇开开合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时莫言的恐惧已然到达了极点,就在他即将崩溃时他的身体极速下坠掉入了海里,他看着海里无数的尸体、内脏、白骨,拼命的向上游去。
床上的他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汗已经把衣服和头发浸湿了,他的胃口一阵翻江倒海冲进卫生间就是吐,即使胃里已经没啥可吐了却也是一直干呕,好一阵才缓过来。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拉到已经6点了,他索性直接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洗完澡出来后,他正打算把床单换一下,战令队的专属电话响了他按下接听,电话那头是千叶“亲爱的,这可是你第一次接任务哦,我期待你的表现”千叶那充满魅惑的声音居然让时莫言感到舒服,他嗯了一声,可语气中的疲惫被千叶察觉到了,她开口询问“怎么了亲爱的,你听起来好像很累,我这个任务看来派的不是时候啊”时莫言连忙打起12分的精神“不不不,没有没有,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有点恍惚”在那头的千叶听罢微微勾起嘴角,但语气依旧如此“啊~这样啊,那就好,听我说”一瞬间电话这头的时莫言好似被一种强大的力量牵制住了神经,千叶缓缓开口“这没什么,只是异能产生所导致的在平常不过的现象了,不要去想,不要去纠结,这只是一个梦,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梦,忘-记-祂”时莫言像是被控制一般对这个梦的印象真的淡了不少,也不觉得可怕了“好的,我知道了”他麻木的回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他身体一颤“啊?千姐刚刚说什么,哦对了出任务”他揉了一把脸便往集合点赶去,丝毫没有发现身体上微妙的变化。
此时,坐在办公椅上的千叶,看着监控中着急跑向集合点的时莫言,脸上浮现一个病态的笑,她舔了一下嘴唇“未免太心急了你们,这头扎眼的白金色头发,还真是让人怀念啊,哈哈哈哈哈哈”她突然笑了起来,眼中尽显疯狂“你们让我等的有些心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