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义工活动/.

红狸市培育基地废墟附近。

一辆蓝色法一拉停在废墟附近拐角的生活垃圾桶边，车门缓缓打开一截踩着蓝色蛇皮面蕾丝边高跟鞋的雪白小腿伸出来。

奇生骨提起裙摆下车，举起缝着蕾丝的太阳伞，缓缓走到脏污的垃圾桶前，鞋跟不小心踩到了让人讨厌的污秽。

垃圾桶边沿挂着一双腿，裤子破破烂烂的，好像有个流浪汉躺在里面。

奇生骨用毛绒小扇子遮住口鼻，咳嗽了两声，向垃圾桶里看了两眼：“可怜的孩子，人偶师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厄里斯僵硬的躺在垃圾桶里，他的右眼眶空荡荡的，耳朵也被刺碎了，衣衫褴褛，手脚的球形骨关节都露出来了，和一个被扔在垃圾桶的破布娃娃没什么两样。

“我，不知道，你转告他，我自生自灭了。”厄里斯用垃圾把自己的脸埋起来，闷闷的说，“还有，你这个孔雀女，不准叫他人偶师，他是艺术家，艺术家欧单·尼克斯。虽然他一生最大的败笔就是寄希望于我这个倒霉蛋。我希望我一辈子都不要见到神使和他那个生鱼片。”

“好吧，小倒霉东西。尼克斯说，他烧制了一对新眼球，还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厄里斯猛地从垃圾桶里支愣起来：“什么？是送给我的吗？”

奇生骨用蕾丝伞挡住溅过来的垃圾：“是给你的。如果你不能在一天之内回人偶店的话，他就会把眼球给新烧制的娃娃安上。”

“我回去！”厄里斯从垃圾桶中一跃而起，发射到路边的法拉利上，带满身垃圾。

奇生骨又咳嗽了几声，感觉自己的病又加重了。

蚜虫市IAO（国际亚体联盟）总部大楼医学会病房区。

见萧驯盯着自己的衣摆看，韩行谦笑笑:“新买的洗衣液太香了，不适合洗工作服。”

“是……是吗？”萧驯凑近嗅了嗅，好像只是普通的消毒液的味道，却还是习惯性地顺着韩医生说“中午我拿回去洗吧。”

“你认真点闻。”韩行谦谈笑。萧驯毫无防备的一头栽倒。

两人之间忽然冒出一颗头来。

萧驯猛地一惊，倒退两步，与韩医生分开，才看清楚原来是白楚年挤了进来。

“工作时间挨这么近，扣工资。”白楚年托着下巴打量着两人。

“搜查科从没给我发过工资，你也从来没给我出过诊费。”韩行谦推了推眼镜框，挽起袖子，双手插进兜里，向白楚年示意对面手足无措的萧驯，“他很喜欢消毒水的味道。”

在萧驯快要羞愧到挤进下水道缝里时，白楚年向他摆手：“你在这儿看着实验体，也注意自己的安全，我找韩哥有点事。”

白楚年拉着韩行谦找了个空病房，关上门转身轻说：“你还记得渡墨吗？”

“记得，国际监狱的狱警”

“嗯，前典狱长下台之后，那乌鸦顶了一个已释放犯人的名字，用对付甜点师傅殉职的铃铛鸟作为自己的替身，就这么消失了很长时间。”

“但昨天他突然出现在了总部大楼外的咖啡店里。他向我检举了一件事。”白楚年将兜里折的皱巴巴的一份文件拿出来打开给韩行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