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怎样长大的?我自从有记忆时就在流浪,我无父无母,与孤独为伴,过着这顿吃了不知道下一顿在哪吃的流浪生活,我很满意我那聪明的脑子,它让我在饥饿总能在一堆人中抢到伦敦政府的补助食物,也很感谢这强壮的身体,它总能让我挨了打后就算昏迷上几天也总会吊一口气,我很满意这样的生活,我认识了加德,我们居无定所,但真的很快乐,我总和他一起去富人区抢夺那些挑食浪费资源的富人不要的食物,派很美味,加德将他抢到的派用纸板分成两半,我也一样我们将完整的部分拼在一起,再用手将渣子捏在一起,加德尖叫一声紧紧得抱紧了我,他说到:嘿,伙计,我加德厉不厉害,我们也吃上了派,闻闻,多香。紧接着又将火在桥下生起,我们裹在一起,裹着加德传说中的那件母亲留下的礼物,我曾笑他母亲肯定是不要他了,但他还为了这件事还和我打了一架,明明比我高半个头,他将捡来的树枝插在派上假装那是生日蛋糕,还拉着我说要给我唱生日歌,他说是他母亲教他的,我不屑。但还是装模作样的学他唱了起来,派是齁甜的,但让我们熬过了一个寒冷的冬夜,那晚冻死饿死在平民窟街道上的人很多,加德总是很可怜他们,我总会在这种情况下调侃几句让他有本事少抢点物资饿死自己作贡献,哦,对了,他还是个爱哭鬼,总会哭着说想妈妈,然后抱着那个破毯子深深吸一口说和妈妈在一样。真恶心,我们几个月也没洗澡了。
很快有一个自称乌丸的人来找到了我们,那天加德发起了高烧,他来的真是时候,不然我会失去这唯一的挚友。
后来再次与乌丸见面是一年以后了,加德吵嚷着要感谢他,一定要见他,然后仿佛那男人知道似的晚上就同我们偶遇,他后面的黑衣人一枪解决了找我们麻烦的人,很威风,我颤颤巍巍的问道:先生,我能加入你们吗?他极具蛊惑力:我亲爱的孩子,这里有你想要的一切。加德插嘴:能吃饱吗?他笑出了声,我们加入了他们。原来那是个黑暗组织,做着黑暗贸易,但我和加德都不在乎,能吃饱就行,只只到我们出生于黑暗,我们在这里吃到了第一顿新鲜的饭而不是剩饭。先生在给予我们物质的需求上让我们完成着任务,这里有着和我们一样的许多杀手,冷血,我想我会不会和他们一样。不,有加德在,我们只是完成任务,而杀的人都是富人,他们都不将我们当做人我们不必有良心的谴责,而且我们是报恩。我想获得代号,这样是身份的象征,这样我就可以接受核心任务了,这样我就可以帮助先生了,这样就可以成为一把锋利的剑。先生安排了医生测量了我的骨龄,我这时15岁,而加德17岁,原来比我大两岁,还和小孩一样,他一向记得出生日期,可能只是被抛弃的可怜孩子吧,但曾经还是有家的,在和加德合力杀了高官时我们迎来了代号任务。果然,获得代号的人不愧是精英,最后的结果以加德被目标在近身格斗时削下一个耳朵,目标被乱刀刺死结束,接我们的车在早上才能到,加德突然在晚上变的话多起来,一直喋喋不休,我试图扇他一巴掌让他安静,却摸了一手血,我害怕了,我颤抖着,加德看着我的手摸了摸耳朵,脸上浮现笑,说只是血多,但我明白这是肾上腺素起了最后的作用,我在脑中拼命搜索着附近的黑医院,可这在中心城市,条子很多,我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加德死,加德说想睡觉很困,眼睛一闭一闭的,我明白他很块会死的,我将他背上将他移到天桥下,夜很黑没有人会来的,这是我们经常在桥下分赃的经验,他脸上的颜色逐渐推去,嘴巴没有一丝血色,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悲伤,那么漂亮的眼睛怎么会被抛弃呢?他的意识开始消退,我一直守在他身边,突然他脸上浮现出笑容,泪也留了出来,手上呈现出拥抱的姿势,小声地说:妈妈,妈妈。伙计,我妈妈来了,她在抱我。我要和她走了。嘴里一直在重复,我无声的悲伤着,我一向是一个不会祈求别人的人,我的心脏很疼。
我将他的遗体背着,早上来接我的人到了,女人看着我,指着加德,说:我第一次接任务成功的死人。过度悲伤的情绪催化着我,我得到了上万美金的报酬,我将加德伪造了假身份,仅仅只是想让他能被火化,他以一个意外死亡的高中生身份下葬。我发了一场高烧,一觉醒来,我仿佛变冷漠了许多,加德成为了过去式,我有了名字,那位先生取的,黑泽阵,有了代号琴酒……
我将放下过去,我是先生手下最锋利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