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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下午,见深几人按照约定的时间前往小镇的篮球场。
见涔戴着一个遮阳帽、口罩和身着长款至脚踝,全副武装地在步行街苦苦等待方锦池,不久片刻,终于碰面。
见深一人骑着自行车,方锦池则骑着电动车载着见涔。
“妹儿,上车。”方锦池坐在车上,一副大哥的模样。
见涔横跨过电动车椅,稳稳坐下。
就这样,三人顶着三点半的烈阳来到了附近的篮球场。
空无一人。
三人只得找了个附近的凉亭坐着,静候佳人。前一会儿买的冰棍早已融化。 方锦池从
方锦池 从车篮里掏出一副牌,三人百无聊赖的玩着斗地主。
“这次都有谁来?”见涔问起,手中整理着牌。
“几个阿深同学、钟林、张舒林、钟遇,好像还有个2班的那个谁,物理挺厉害的那个。几乎每班都有吧。”方锦池回答。
“那倒是挺有看头的哈。”
“那是,人多热闹嘛。”方锦池道,恰好出了一对对子。
下午四点整,手中的牌都已经沾了汗。
“阿深,他们怎么给你说的?”见涔已出了不少汗,用手中的牌扇了扇风,尽量让自己凉快些。
“他们说让我多叫几个来,还点名要让锦池哥来。上次他们跟锦池哥打球输了,觉得不服,这次再比。”
“啊啊啊,他们怎么还不来?不被热死都要被蚊子给咬死了。”方锦池有些抓狂。
周围都是些花草植物,蚊子的聚集地。几人的手上,一个又一个红色的包。
直到四点半,钟林才出现。见三人没骨头似的趴在石桌上,走上前:“你们来的挺早的哈。”
钟遇跟张舒林则走在后面些。
“你不是说下午吗?这都快晚上了。”方锦池有气无力。
“我们三点半多些就到了。”见涔补充道。
钟林扶额,无奈道,“我服了你们,谁大下午会顶着太阳打。得等到四五点太阳下山嘛。再说,你们又不是没打过,这都不知道?”又补充到道,“见涔姐,你还行吗?”
见涔强言欢笑,“还行,我没事。”
这时场上陆陆续续来了几人,钟林看了看时间说,“5点开始吧。”见涔往篮球场看过去,钟遇单手拿篮球正跟张舒林聊着天,内心的小人早已欢呼雀跃。
后面又来了几个人。
“徐明扬他们来了,差不多齐了。”
5点钟,他们准时开始。
为了公平,钟遇跟张舒林在钟林、见深那一对,方锦池和徐明扬则跟三两个小学生一队。
见涔靠在栏杆那边观赛,优哉游哉的。
方锦池球技确实有所提升,认真打起篮球的他帅了不止一点点。这时他的面容虽然还是少年的青涩,但也能瞧出他身上独属于他的粗犷的美。
见涔不时为他们加油助威。
少年的汗水挥洒在球场上,满脸的红晕,满身的蓬勃。
这是他们最好的年华。
中场休息。
徐明扬下一轮替补,则跟见涔去买水。
徐明扬边走边说,“见涔。”
“嗯?你知道我?”
“生物老师跟我们说过好几次你的‘壮丽事迹’,你生物成绩挺好的哈!”徐明扬转过头来看向见涔。
“过奖了,也还好吧。你不也是,听说你物理也很厉害的嘛!”见涔依旧平视前方。
此时,微微的斜阳照在见涔侧脸上,轮廓清晰,特别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光折射在她瞳孔上,被映的闪闪发亮。
徐明扬顿了顿,随即转过头,笑容灿烂,“也还行。”
在便利店。
见涔俩人买了一箱水,她自己则单独买了一根冰棒,徐明扬看看一排排满目琳琅的饮品,犹豫片刻,也买了一根草莓味的冰棒,跟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本来想着是俩个人一手共同提提水箱,可徐明阳不让,他自己提起,见涔便替他拿着冰棒。
5分钟后,俩人回到球场。
也不知道徐明扬哪来的那么多力气,刚打完球,还能提这重量不轻的水箱。
男孩儿们见水来了,殷勤的抢过水,帮徐明扬提着。
等徐明扬缓会儿后,见涔将冰棒递给他,“给。”
徐明扬接过冰棒,此时已有些常温化,“谢啦。”
休息过后,他们又继续打了一会儿,6点半散了场。少男少女们各自骑车,迎着徐徐晚风,踏上回家的路。
2/
翌日一早,伴随着阵阵鸟鸣,人们也从睡梦中醒来。
见涔醒来,感觉全身有些微微酸痛,昨天玩得实在是尽兴。
方锦池昨天下午由于刚打完球,满身热意,喝了几囗冰水,冷热相冲,导致肠胃不好,休假一天 。所以今天由见母骑车带见涔去学校。
见涔早早吃完早餐,见母便带她学校。
夏天的清晨还是带些微微凉风。
半开的车窗,阵阵微凉的清风拂过见涔的脸颊。
今年的初夏还是很开心的,希望以后都是这样。
见母开口说:“欸,我说也是,阿涔啊,你可要记住,刚玩出汗后,可别因为口渴就喝凉水,也别着急吹风,得先把汗擦干后过一会儿,不然很容易着凉,肠胃不舒服的。”
父母或许都是如此的吧,一心为儿女着想。
“嗯,我知道的,妈妈。”见涔乖巧点头,把见母说的话都牢牢记在心里。
见母露出欣慰的笑容,伴随着几声轻微的咳嗽声,开囗:“对了,阿涔啊,妈下午可能会迟点去接你,妈下午得去趟你弟的学校。你弟也真是的,又不知道闯了什么祸,又被叫家长,妈这前前后后都去你弟学校两次了,妈这面子都要被你弟给丢光了。”见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说完又咳了咳嗽。
见涔察觉开口道,“妈,你这咳嗽还没好的话,得去医院看看才行。这天气那么热,别那么辛苦,多休息休息。”
见母欣慰,“妈知道,你也一样,要好好的。学习别学那么晚,夜里凉,可别受风了。”又继续说,“你啊,从小乖巧听话,从不让爸妈操心,你弟要是能像你半点懂事。妈都谢天谢地了。”
见涔微笑,说:“阿深还小些,生气旺,打打闹闹也挺正常的嘛。而且啊,阿深可勇敢了。我还记得我小些的时候,我被一个流浪狗吓着,阿深像个小男子汉一样挡在我面前,不让那狗得逞。”
见涔跟见母都欢心得笑了笑。
3/
伴随着欢快的谈笑声,不知不觉便到了学校。
见涔跟见母再见后,踏入了林荫校道。
到教室,正好是六点三十分。
这周五就要举行测试赛了,学习氛围紧张。
虽然物理不是见涔的强科,但她还是希望能够拿到一个不错的成绩。
见涔从书包里拿出来物理复习资料,拿起笔,做起了练习题。
二十分钟后,逐渐有些昏昏欲睡,眼皮马上要耷拉下来,嘴巴也有些干。
见涔拿起水杯,从位置上起来,班里大多数人已经到了,只剩些一小部分同学未到,包括钟遇。
临近测试考,许多同学都拿着练习题复习。
饮水机在本楼的二层,见涔一路走到走廊中段的部位,把水杯放在出水口,却久久没有水流出。
见涔纳了闷儿,用水拍了拍饮水机,还是没有反应。她抬头一看,墙上贴着一张崭新的提示语——本机正在维修,请移步到其他的饮水机。
原来如此。
一楼还有一台。
见涔走下楼梯,穿过走廊,来到饮水机前。接水的时候,见涔往走廊里张望着,只有零散的几个背着书包的学生从饮水机这边的楼梯上去,走入各自的教室去,并没有那个她想见的人。
手中的水杯没几秒就已经满了,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学校里饮水机的水总是很清爽,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一样。
见涔拿起水杯,大口喝了口水。冰凉的触感滑过口腔、喉咙,真是透心凉。
刚刚的困意也散去大半,头脑也清醒了几分。见涔盖上水杯盖。
见涔想了想,改变来时的路线,这次从西边的楼梯上去。
走廊的西头,徐明扬拿着空着的水杯站在那。
远处的少女迎着光射进来的方向走来,光落在她身上,在地上留下一道影子。她扎着高马尾头发的边缘被镀上一层晨光的闪耀。
穿过走廊的风从她身边穿过,扯起她的发,发丝随风飘扬,徐明扬的心也随之动摇。
他望着他,望着她转角走上楼梯,消失在走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