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淑闻言却是沉默，收好手中一大堆药盒的同时皱眉起身，作势就要离开这里。
“好吧好吧，这只是个玩笑。”见此，顿时慌了神的女人忙追了上去，干咳两声，边摆手边为自己辩解道：“我不过是意外于你不记得我，却还能知道我是你的同学罢了。”
目光落在了缓缓停在眼前的公交几秒后，转而看向模样尴尬的身边人的云淑指了指眼前的公交，询问道：“公交来了，如果可以，那就车上聊吧？”
还没从自己因误解而产生的尴尬中挣脱出来，绕到公交前一看，还发现终点站离家很远的女人脸色一变。
不过碍于自己实在太久没有和云淑叙过旧，此次一别难免有空再去相聚的事实，于是她只得忍痛道：“九路？嘶……不管了，我跟你上车。”
9.
上了公交，恰好坐到双人座，还是和云淑一起的女人搭腔道： “云淑，我记得你以前挺开朗的，现在怎么这么沉默了？”
脑袋依靠在窗边的云淑偏过头，抬手就敲了敲放在腿弯上的药盒众，虽然什么都没说，却也什么都说了。
“我没注意到。”意会了云淑其中含义的女人歉意极了，可这份歉意没持续多久，一份疑问就取而代之，“你之所以变化的这么大，难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云淑答非所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这才想起她没有介绍自己的女人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一想到稍后得再坐回来的她脸色扭曲了几秒
虽然不理解云淑为什么这时候发问，但女人还是应了前者的要求道：“名字？我名字是柳舒。”
难道她的脸真的那么不具有辨识度吗？这才导致这么长时间都让人想不起来她的真名吗？说完就不由得心中怀疑的柳舒打开了手机摄像头。
看到相机里的自己才反应过来的柳舒忙摆了摆头，回归了正题，认真提醒道：“不对不对，云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仍旧没有去看柳舒的云淑以一种极其平静，平静到不可思议的语气道： “我失去了我的母亲，在墓园祭奠故人过后精神分裂了。”
打量着只留给她一个后脑勺的云淑，以为对方在跟自己开玩笑的柳舒正色道： “我是说真的。”
见柳舒不信任自己，云淑果断递过去了一个药盒，靠过去指了指盒外文字，欲言又止地重复道：“我是说真的。”
“老同学我很抱歉……”没想到云淑真没开玩笑的柳舒身子一僵，似是过了一段如一个世纪的漫长时间后，她干巴巴地道了歉。
一时间沉默就这么在两人中间蔓延，逐渐演变为一个矗立在他们外的寂静空间，将他们从整个吵闹的空间内剥离出来的同时，又让他们显得格格不入起来。
回想起来柳舒到底出现在自己过去哪个节点的，充当着什么角色的云淑终于看了过来，目睹了柳舒半带懊悔的模样，试图出言宽慰道：“时间会改变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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