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沈亦青回到住处坐吹雪,正色道:“几日前,落哀山有多人失踪。"见白岭行满脸不解她又补充道:"就在昨日,有个人被找回来了,他死状与你父母当年极为相似,脸部血肉模糊,身体却完好无损。"白岭行自握紧双手,表面却平静无比地问:"当地没人管吗?"沈亦青望向她,开口道:"不敢管,所以才来求助我们。"她起身望向窗外,问:"所以,你愿不愿意去?"白岭行道:"定然是要去的,当年害了我双亲之人,我定然不会饶过他。"她说得平静,仿佛只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沈亦青背着手走了一圈,又道:"不行,我不放心,你把隐真带去吧,正好让她也好好学学。"白岭行心中暗道:不放心你还要我带她去。表面上却面不改色回道:"是,我这就叫她收拾收拾出发。"
转头出了坐吹雪,白岭行懒得慢悠悠踱步过去,开了个移行万里的结界,到自己卧房找林竹墨去了。
卧房
林竹墨压根没把白岭行的话放在心上,随意瘫在榻上,决定以生病的原因赖到白岭行中午回来,却不曾想……
呼!门被踹开,白岭行走到塌前,林竹墨正手足无措地准备解释却被一把拽起来拉到一旁,白岭行边收拾行囊边说:"今天你不用去练功了,跟我出去。"林竹墨还在发愣,一听出去又见白岭行收拾东西,以为是师父要将自己扫地出门,吓得立刻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道:"师姐……我,我以后一定好好听话,别扔我出去…求你了,求求你了.."白岭行闻言手一顿,皱眉解释着:"谁要扔你出去?我反正没有。师父是叫你同我一起下山办事去。"说罢,白岭行粗略讲了一下事情经过,满脸泪水的林竹墨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即抹了抹眼泪,站起来乖乖待在一旁。白岭行收好东西,正想问一句她还有什么要带的,回头却见林竹墨安静站在墙角,脸上的泪痕都没干透,如同被先生罚站的小孩一般,可怜兮兮。白岭行没忍住笑了一声,摸摸秋竹墨的头发安慰道:"没人要丢你出去,师父不会,我也不会。"说罢,她拉着林竹墨离开卧房,向宗门大门去了.
两人几经周折总算租到了一辆马车,当日晚戊时四刻抵达鬼藤谷。因天色已晚,两人便在附近民宿住下。民宿老板得知两人皆为修仙之人,大喜过望:"二,二位女仙,不知,不知可有空闲帮小人一事?小人定当感激不尽!"白岭行笑着以表礼貌并示意男人继续说。"我在这开店少说也有二十多年了。但前几日。发生了些怪事。"原来,几日前,男人夜晚休息时,总觉床边有人,睁眼消失,闭眼出现,吓得他每晚都不敢闭眼。本来这事对他来说已经够可怕了,自从那日起,家中每日都有人莫名离世,最开始只是些什么保姆仆人,如今男人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只剩下一儿一女了。他不知下一个死的是谁,也求过许多仙门,却没人愿意调查。迫不得已只得求一些路过的散修,但他们实力都不够,有心帮忆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林竹墨一听就来劲儿了,赶忙答应下来。白岭行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兴奋的林竹墨扔回房间,把门一锁,告诉老板明天会帮忙调查,转头前去自己卧房休息了。
次日
林竹墨还记着昨晚的事,大清早便拉着白岭行来到老板吴老伯家,开门的正是老板的小儿子,这位吴公子面黄肌瘦,眼中无光,明显
是被家中近来发生的怪事吓的。白岭行两人被他迎进屋中,屋子并不怎么豪华,但十分于净,那杂物,工具等都被收拾的得整整齐齐。屋子中间的桌边坐着一个目露胆怯的女孩,见到东张西望的林竹墨和神色淡定的白岭行,立刻站起身回到自己房间。她哥哥一看到她转身回屋,气得厉声喝斥:"吴小梅!你给我滚出来!"一旁的林竹墨吓得不敢吱声,使劲往白岭行身上凑,却被她一把推开。
林竹墨被推得差点摔倒,正想发会儿脾气,一看有别人在,立刻拍拍衣裳站起来当无事发生,只有眼神还充满怨气地盯着白岭行。
"吴小梅!出来!"男人怒气冲冲地撞开门,吼道:"你什么态度啊?!我问你话呢!"那门其实就是个屏风,被这么一撞,连接处差点折断。林行墨一看不对立刻上前劝道:"别生气别生气,和和气气不好吗?对吧?"边劝还边对白岭行使眼色。白岭行面不改色地应和道:对对,别伤了和气。"他这才消了些气,转头警告:"吴小梅,我要是再看到你这样,你就给我滚出去!"
闻言,适才还坐在榻边发呆的吴小梅突然崩溃,掩面抽泣起来。白岭行感到些许不对,正打算问几句时那位吴老伯便推门进屋。他看见将自己闷在房问里的吴小梅,面露厌恶之色,那抹厌恶在对她们说话时便立刻消失了:"二位女仙,这便是小儿吴熠。咱们待会儿调查那怪事,可否捎上他?"吴熠生得俊俏,只不过如今气色不怎么样,以致没有常日模样好看。林竹墨看看他,又瞧瞧白岭行,随即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说:"捎上吧!"
吴老伯刚转身叫吴熠准备出发,林竹墨便凑到白岭行耳边道:"师姐,我瞧着你俩也挺般配的,要不我……"白岭行一脸难以置信,小声问道:"你要捎上他,为的是撮合我俩?!"看着林竹墨点头时单纯的眼神,白岭行差点气晕过去:"不是吧,我瞧着像找不到相公的样子吗?""不像。"林竹墨用力摇头。"那就对啊,这人白送我也不要,谁爱要谁要吧。"白岭行无语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