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她在寨中为乡亲们诊治疾病,午后则挥汗如雨地劳作在田间。连蔓儿自嘲地想着,这样的日子简直让自己成了个劳动模范。然而比起她的父母,这一切都不值一提。经过将近一个月的辛勤劳作,金黄的稻谷终于收割完毕,但这并不意味着农忙就此结束——紧接着便是挖掘花生的工作。
板车上堆满了金黄沉重的稻谷,连守信吃力地推着这承载着辛勤汗水的重负前行。张氏见状想要上前助一臂之力,却被连蔓儿眼疾手快地抢了先。父女俩齐心协力,共同推动着满载而归的板车,率先回到了家中。此时,连秀儿正悠闲地坐在院子里,津津有味地嗑着瓜子。连蔓儿捧起稻谷,准备交给父亲整理堆放。然而,连秀儿对此显得颇为不满,她走近前来,对着连蔓儿就是一番挑剔与指责。
连秀儿你离我远点,难闻死了。
连蔓儿你自己不能躲开嘛
连蔓儿径直从她身旁走过,手中紧握的稻穗不经意间轻轻拂过她的脸颊,那锋利的稻芒留下了一道细微的痕迹。
连秀儿你干什么!
连蔓儿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不干活就离我远点。
连秀儿急忙挡在了连蔓儿面前,眼中闪烁着急切的光芒,试图与她展开一番理论。
连秀儿你看见我在这儿还从我这边经过,还说不是故意的。
连蔓儿那又怎么了
连守信秀儿,这外面太阳大,别再晒着,蔓儿不懂事你别和她计较。
连秀儿三哥,你看看她!
连蔓儿见她仍旧不肯罢休,心中迅速盘算着对策,随即迈步上前。
连蔓儿我怎么了,都是庄户人家,凭什么小姑和连花儿就不用干活。不帮忙就算了,还好意思说三道四。
连守信蔓儿,别说了。
连秀儿你!看来花儿说的就是不错,你故意欺负我。
连蔓儿我哪里欺负你了?
连蔓儿迈步向前,紧紧抓住了连秀儿的手腕,而连秀儿心急如焚,用力一挣,猛地甩开了蔓儿紧握的手。
连蔓儿啊!
蔓儿重重的摔到地上。
连守信蔓儿
连蔓儿小姑,你为什么要推我。
张氏蔓儿
就在连秀儿将连蔓儿推倒在地的那一瞬,连老爷子一行人恰巧行至家门口,这一幕便毫无遮掩地映入了他们的眼帘。张氏见蔓儿摔倒,急忙上前将闺女轻轻扶起。只见蔓儿一手紧捂着胳膊,眼眶泛着晶莹的泪光,满是委屈地望向连老爷子。
张氏蔓儿你手怎么样啊?
连秀儿爹,我没推她,是她自己摔得。
连老爷子我都亲眼瞧见了你还不承认,你怎么就不能让家里安生会儿呢!
连秀儿心中满是不甘,径直来到连老爷子面前争辩。见她如此倔强,连老爷子不由怒火中烧,扬起手作势欲打。一旁的连守信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挡在了连秀儿身前,试图平息这场即将爆发的风波。
连守信爹,这也不能全怪秀儿。
闹腾了一阵后,众人陆续散去。张氏凝视着连蔓儿那条红肿的手臂,心中满是疼惜,不禁轻抚眼角,情绪难以平复。
连蔓儿娘,我没事,你看。
连蔓儿伸展开手臂,向张氏展示着。一旁的沈诺望着她臂上那片红肿之处,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张氏好好好,娘信你。
张氏仅陪伴连蔓儿片刻,便轻抚着腰起身,前往厨房准备饭菜。
沈诺你这少不了它的功劳吧。
连蔓儿不知沈诺何时捡了跟狗尾巴草拿在手上,不过她的手臂确实是因为狗尾巴草才红肿的,她在这个家就是要装可怜,连花儿不是柔弱小白花嘛,那她连蔓儿就来学学如何做个小绿茶,用她的柔弱换来张氏的崛起,然后让她娘亲立起来!
连秀儿刚才那轻轻一甩,力度实在不足以令她身形晃动。然而,在与连秀儿争执之际,她隐约捕捉到了连老爷子的咳嗽声。这声音仿佛给了她灵感——何不借此机会,让众人亲眼看看,三房究竟承受了多少委屈与欺凌。
连蔓儿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