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过去——
西冥——鹤城
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
大街小巷灯节彩,笑语盈盈暗香来。
青楼红粉,繁花似锦,细雨中的唱姿飘逸,楼上笙歌,缕缕香风袅袅而至,轻拂心弦。
“揽月楼可是上等青楼,谓是名满天下,在鹤城,那些达官显贵的纨绔子弟有孰不晓?主上,就不进去瞧瞧?”旁的,离镜瞥向一旁的姜澜,只见他——
一身雪色的衣裳,上面用银丝绣着精致的花纹,手中握着一把白玉骨扇,扇上缀着一根金丝编就的璎珞流苏,华丽不失唯美。
男子发丝黑得纯粹,仿若一种洁净分明的美,一如他身上的雪衣和乌发,黑是黑,白是白。
“你何时瞧见我与那般人,十分相称?”
“这可是正当青楼,没你想的那般,这里女子洁身自好着呢。”说完,那男子笑了。
这时,揽月楼外接客的青楼女子,朝着楼外的两位走来,夹着嗓音道:
“青楼之美,非同凡响,客官只需一瞥,绝对难以忘怀。”
“如何?”离镜顾不得姜澜未做出反应,拉着他便进了。
离镜从腰间随手就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金子,只瞧那青楼女子眼前一亮,笑盈盈地贴了过来,
离镜手一摊,“属实是沉了些。”
“哪有,哪有金子还嫌沉啊~客官真是会说笑。”那青楼女子接过,
“叫你们妈妈来。”离镜不明所以一笑
“妈妈~有两好生俊俏的客观来~”
青楼女子们常称揽月楼老鸨——妈妈,如此更为亲切。
老鸨闻声,一袭诱人的红衣衫,挪动着她那曼妙的身姿,笑脸迎了上来:
“哟~这不是离公子吗?如今是时隔三年,出手还是那么阔气~如今再见,简直是大变了样儿啊。
雨嫣才来不久,不识你。”她向着那青楼女子说,:“快快快,去给离公子和这位客官找些好姑娘来。”
“重了,重了。美人儿?不也一样还那般清雅脱俗么?”离镜伸手抬起女人的下颚,细细端详来,
洁白的面容,淡雅的眉宇,挺秀的鼻梁,淡红的双唇,眼光中透露着一丝妩媚。
女人羞若一笑,红了脸,她眼眸一边含情脉脉地盯着离镜,又小心地挪动纤纤玉手,拿开离镜抚着她下颚的手,
她瞅了一眼离镜身旁的姜澜,笑着道:“这位是……?”她回过来瞟了眼离镜,媚笑。
“怎么,对他感兴趣?他,跟我一道人。”离镜目光至始至终没离开过那女人。
“呵?”姜澜撇脸,不爽,自个儿找了一空席便坐下了。
“离公子~莫一回揽月楼,就只知粘着妈妈,果然是一如既往的,还是那么……小家子气。”水月一身紫气腾腾,根根发丝盘绕在头顶,不经意散下来几缕细发,倒显得几分魅人。
水月此话一出,离镜不气,却带着几分戏虐道:“是么,你家妈妈何时如此娇贵了?就那般碰不得。”
轻启朱唇,幽韵袭人。水月款款一笑,清澈如水的眼眸中流露出丝丝媚意。
旁,女人四目举望,眼瞧差不多了,大声道:“今日晚闻名天下的揽月楼,有舞姬献艺,各位客官稍快入座。”
众人立刻沸腾起来,纷纷揣测,今晚会是哪位舞姬献舞来。
“我猜啊,指定是黎儿姑娘。”
“吾来看,是那花魁艳芳!”
总而言之,各人猜测得络绎不绝。
女人回眸,盯了眼某人,另某人不解地笑了笑:“离公子,可还记得三年前那姑娘么?”
离镜蓦然僵住。
“瞧你这模样,甚是好笑。”
“你说什么?”
“你猜啊,不是聪明着呐?”
“哎……”
女人转身想走,离镜抬手拉住她红丝绸,她回眸,示意他放下……
——舞姬——
轻纱飘然,舞姬纤细的身影在灯火阑珊处若隐若现。
妙舞姿翩若飞,柔情绕指间,倩影轻舞恍若仙。
转身回眸,舞姬眼中流露出一丝忧伤,柔美而令人心醉。
只是那忧伤却不假…
台下的人为之迷的神魂颠倒,一目倾倒。
玉指轻弹,古筝声悠扬,丝竹间弹指轻扬,醉人心魄。
那台上献舞又弹曲的女子,眉黛如烟,谁知千秋恨,双瞳泪眼。
清歌妙舞,乐声似水,倚窗独醉。
朱颜似火,笑靥如花,艳如春柳,眉底秋波,柔情似水,令人沉醉。
“是黎儿!对了,这是黎儿嘛!”
台下的官人压黎儿的全欢悦起来
只是下台那离镜同姜澜各为一惊,
离镜瞪大了双眼,“那姑娘好生眼熟,不,不会吧……还真是。简直是不敢相信!”
他转向姜澜:“姜澜,你瞧瞧那台上那人!”
姜澜一瞥,猛然认出来了:“屏儿!”
“不会吧,你认识她?”离镜猛地一拍藤椅,起身叫到。
“我同跟你讲过的。”
“不是吧,我们俩说的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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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姬!跟我说实话,刚才跳舞那人是不是她?”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那件事情你怎么还记得?”女人撇过脸来,忙起活计来。
“灵姬,你为何让他进揽月楼?”
“怎么?我这是在做善事,我可怜她不是?那丫头早该谢我的,给了她一经久不衰的……安身之处。”
离镜没再说话。
灵姬瞧见他这个样子,长舒了口气。轻盈地走到他身边,扬起丝袖来,媚笑,:“怎么,莫非是看上她了?”
“我瞧上那姑娘了,多少银子?”此时姜澜进来了。
”瞧你这衣冠楚楚的样子。倒是没曾想……
告诉你吧,我们这儿卖艺不卖身,正当青楼。容不得你们乱来。
更何况,黎儿,可是我们家头牌。我岂不血亏?”
“你要多少我给便是。”姜澜蹙眉,有些不悦。
“真当我傻呀?”灵姬收敛起笑来,“说目的吧,要她做甚?”目光敏锐地打量起姜澜来
“无可奉告,我出钱。你将它卖与我。有何不妥?”
“既然如此,我就不卖了,拿我怎样?”
离镜见局势不对:“哎,灵姬,你别这么较真嘛。他也就随口一说罢了,没有当真的。”
“我没有玩笑。”姜澜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