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蛮的癸草案暂时告一段落,江心白回了京城。
回来后不久,外祖父的七十大寿就到了。
江心白是骑着马来的,下马后,径直朝前走。一旁站着的穿着华贵的人他看都没看,只当是女宾客。
江桫椤看着江心白目不斜视,直直从自己面前走过。原本温和的脸色沉了下来。
江桫椤:“兄长还是这般眼高于顶,目中无人。”
她语气不好,细听会发现语句中都是埋怨。
江心白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略过的人不是女宾客,而是他的妹妹:桫椤。
江心白:“抱歉,桫椤,我刚才在想事情。”他认错的态度很好,很果断。
江桫椤并不知道他脸盲,他也未告诉过她。
再者,他方才确实是在想事情。
只是这句解释在江桫椤看来就是敷衍。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好像他从开就看不到她。
江桫椤:“兄长还真是次次都有借口,上次还可以说是天黑看不清人,今日呢?在想事情,兄长还真是专注啊!”
她的语气着实不好,大概就像是被点燃的炮仗。
说完这句话,她直接转身离开。
留在原地的江心白,无奈地看着江桫椤的背影。他这个妹妹还真是孩子心性。
宴厅
外祖父拉着江桫椤嘘寒问暖,不难看出他极其疼爱这个外孙女。至于江心白这个外孙,自从他进了宴厅,这位外祖父没问过他一句。
这种区别对待江心白早就习惯了,安安静静坐着,也因此显得他周边有些冷清。
江芷仪见此,连忙提醒江心白:“心白,快给你外祖父敬杯酒。”
此时,她的父亲正在兴头上。
江心白闻言,端起酒杯,对着外祖父说道:“外祖父,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他脸上带笑,温文尔雅。
只可惜,那位外祖父冷淡地应了一声。
江芷仪见此,心生无奈,连忙出来打圆场。
江心白笑了笑,不语。
一时间,氛围竟有些冷淡。
这时,江桫椤笑着说:“外祖父,我已经调任翰林司担任祭酒了。”江桫椤冲着江心白那边抬了抬下巴,模样很是傲娇。
老寿星大喜,连连夸赞。
江心白却在此时起身了,冲着在坐各位抱拳一礼,便离开了。
江芷仪有心拦,但事关癸草,实在是耽搁不得。
桫椤隐在屏风后,隐约听到“鬼市”二字。
心生疑虑时,门口有人来报“金吾卫大统领商别离大将军到。”
“商大哥”桫椤看见商别离走到江心白面前。
商别离抱拳行礼:“王女殿下,我与郡主知交多年,不请自来,还望见谅。”事关桫椤,他总会收敛几分情绪。
“江总”商别离的声音戛然而止,“不对,今天是郡王。”他言语轻佻。“难得你我私下碰面,我商某人有些疑虑,还望郡王解惑。”
桫椤默默看着这场面,见江心白笑了,心下只觉不好。商大哥的脾气暴躁,心计却很少。
于是,江心白借着商别离的名头顺利离开寿宴。
“唉!”怎么就走了啊。
他们也好久不见了。
是在好奇江心白的意图,桫椤偷偷跟着去了,却发现他来了鬼市。
想到先前的话,江心白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