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走进来,便看一人偷偷摸摸在药中加着什么。那人刚好看到璞唯坳两人,从窗口逃走。
“来人!抓住他!”璞唯坳快速反应过来,大喊道。侍卫们在身后追着那人,艾年华走去摸了摸那残留在外边的白色粉末。
凑到鼻尖闻了闻,皱着眉道:“这是砒霜!”“什么!”而那人,被摄政王未檐流的亲信抓住 。
可惜抓住之时,那人当场自尽。未檐流。从亲信口中,得知方才赶来。“那人在药中加了什么?”未檐流语气寒冷的。
“砒霜。”璞唯坳皱着眉道,“人呢?”未檐流的语气冷若冰霜,迥异于平常,还隐隐散发出些许杀意。
“回主子,那人已被当场擒获,服毒自尽,此事属下确实未曾料到。”“将尸体分了,投喂给狗。”
“是。”未檐流进屋看了看穆景奉,府中如此动静,他早已醒来。“出了什么事吗?师兄怎么来了?”
“无事,府中进了贼人而已,我来看看你。”“那边好,让师兄担心了。”“嗯,你好生休息。”
穆景奉点了点头,未檐流在确认自家师弟并无大事之后才离去。“暗。”“主子。”“找到,一个不留。”“是。”
暗乃明月楼十影卫之首,也是穆景奉十使者之首。穆景奉知道他中毒,定会有一些人不安分。
可穆景奉并非愿意有人来冒犯他,自那事后,丞相府严加把守,一般人通常难以进入。
自那事已过去三日之久,而今日闲来无事,正在看政务的穆景奉接到了自家师兄送的糕点。
糕点虽是未檐流让人所送,只可惜他所派之人,在来的路上被有心之人替换,而那糕点也被下了毒。
穆景奉见了书信和糕点便信了,这糕点也只有未檐流知道他爱吃。穆景奉正要去拿,便被璞唯坳拦住。
璞唯坳先拿了一块吃,没事后才让穆景奉拿。“师兄我还是信得过的。”“万一有有心之人呢?”“好吧。”
穆景奉吃了两块,其余都让人收着。送糕点的人见穆景奉吃了后才走,人一出丞相府便跑,侍卫也只当他是被吓着了。
穆景奉有些累了,刚起身准备休息。咳嗽了两声,口中便溢出了鲜血,血流不止,那白衣也被染成了红色。
穆景奉只觉眼前有些恍惚,“容……艽……”穆景奉本扶着桌子的手,无了力。倒在了地上。
正要出去的璞唯坳,听了声响,回头一看。只见白衣上染上一片血红的穆景奉倒在地上。
刚想出声叫人,他深深的毒也发作。吐了血,却为了地上的人,还坚持出门叫人。“来人!叫大夫!抓住刚才来的人!”
喊罢他便倒在地上,丞相府又一次乱了起来。不过好在这次抓住了人,为防止服毒嘴里塞了布,被绑在院中。
未檐流来了,不一样的是他身后跟着未清言和一位女子。那女子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是先帝的养女,现帝的姐姐。
是帝鸢国的长公主——苏离离。苏离离对穆景奉极好,当亲弟弟。听说穆景奉中毒,今日才赶来看他。
“夫人先去屋内看看景安。”苏离离点了点头便去屋内。未檐流。冷漠地看着面前的人道:“你是谁的人?”
那人嘴里的布被取下,“莫要轻生。本王自会知晓,此时此刻乃是你最后的价值所在。”未檐流冷声道。
那人想了想才说:“我是礼部尚大人的人。”未檐流垂眸,转身进了屋中。意思是他放过了那人,但生死不由他定。
未清言缓缓说了句:“拖下去,杀了,喂狗。”那人慌道:“你们不是说要放过我吗!”“不是你们,摄政王是摄政王,朕是朕。”
未清言缓缓说着,他的语气很平缓,平静的让人害怕。那人说不出来一句话,被绝望的拖下去,面临他的只有死亡。
“把尚家抄了。”未清言平静的下达命令,罪名当然在尚家满门抄斩之时已公开。未清言这才缓缓进了屋。
但穆景奉可没那么好,两毒相冲,差点没要了他的命。要不是丞相府的大夫医术高明,再加上他是神树,不然早就过去了。
梁伯擦了擦汗道:“公子虽无性命之忧,但两毒相冲,公子可能会长眠不醒,醒不醒的来还是靠公子。”
未檐流看着床上的人,其他人都默不作声。“那便……一人照顾一日……”未檐流有些艰难开口。
其他人也都赞同,“夫人,我们回去吧。”苏离离点了点头,拉着未檐流的手走了。因为璞唯坳中毒原因还需休息,便让艾年华先照顾。
未清言看着脸色苍白的穆景奉,担心的叹了口气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