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我裹着大衣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未来被先行带到了副驾驶,而我和董宝石,不,他应该叫石川东泽,这个我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坐在后面。
他捏住我下巴死死盯着我,“我带你们去东京生活,你最好不要有逃跑的念头,不然我会杀了你。”
我没有害怕,只是淡然盯着他,“如果你想杀了我,早就杀了我了不是吗?”
我过分的冷静让他很意外,也许在他模糊的记忆里,我是个柔弱又胆小的小女人。
石川东泽松开我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你确实变了不少。不过这并不影响什么。”车子缓缓启动,驶向未知的路途。
路上,我看向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心中默默盘算着。“你为什么要带我们去东京?”我打破沉默问道。他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里有我必须完成的事,而你们对我有用。”
我眯起眼睛,大脑飞速旋转,“看来未来是你能否继续统治黑龙会的筹码,所以,你需要继承人。”
他一怔,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嘴角微微笑起来:“蔷薇,你确实越来越有头脑。”
然后他伸出手,像抚摸一只宠物一样抚摸我披散的长发,而我倍感厌恶。我们也许永远也回不到从前,回不到我爱他的那段时光。
我那温暖多金,爱我至深的亡夫至始至终都是利用我在我的国土做一些间谍活动罢了……
到达东京后,他将我们安置在一个偏僻但精致的小院。我知道,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必须时刻警惕。
夜里,我悄悄起身,打算探寻一下周围环境。刚走到院子角落,就听到一阵轻微的声响。回头一看,石川东泽正站在阴影处,“你果然还是不安分。”
我深吸一口气,“我只是害怕陌生人闯进来而已。”
他慢慢走近我,压低声音说:“你最好清楚的认识到你逃不掉的,不如乖乖听话。”
我没有被他的话吓到,只是镇定的看他,心悸的同时倒也能明白他说得出做得到,诈死瞒名做黑暗社团的老大,他一定不是什么善类,或者说他就是国人都痛恨的那种敌人。我知道现在的自己脸孔依然刷白得不见血色,坐在白色沙发上我单薄的白色真丝睡衣更显得无助柔弱。
猛地他靠近我,将唇重重印在我的唇上!
“啊!”他低声吼了一下,虽然我咬了他,但他并没有打我。
我仍旧面无表情盯着他,虽然他的唇还是记忆里的味道,但那味道足以让我痛不欲生,想起我曾经对他念念不忘的爱意,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小丑。
“我们曾经孩子都生了,你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他冷哼着嘲笑我,在他眼里我惺惺作态罢了。
我只能抓紧衣领!用着一双想要冷傲却万分惊恐的明眸戒慎的盯着他,我神情紧绷地咬白了下唇,血丝似乎忽隐忽规;而他却像在享受我的恐惧,泯着嘴嘲弄的笑意,将身影叠在我的身前,双手横胸,一手微微搓着下巴邪恶的上上下下地打量。
他的视线仿佛在与我的眸光较劲!我暗暗命令自己不能躲开他的咄咄逼人眼神,即使我现在被囚禁在这里,我也一定要尽量保持冷静!
“怎么?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留下我独自在清冷的月色下握紧双拳。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曾经的爱情变成如今这般互相折磨的局面,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本以为他永远会沉睡在我的心里,并且能等待我跟他一起合葬那一天;却怎么也没想过今生还有相会的机会,并且他可以完全颠覆我的三观,成为让我最痛恨的敌人。
我可以接受他为了某些对金钱的渴望,对掌握灰色地带生意的目的而做出如此叛经离道的事情,却完全不能接受他所有的布局都是有着更可怕更深远用意的阴谋。
我知道,他不缺暖床伴侣所以自然不会对我强硬来袭。但他刻意挑衅和调戏正是另外一种攻破我内心防线的方法。当然也包括对我的言语侮辱,也是想让我难堪的一种方式。
虽然只是多年前做过夫妻,我却仍旧可以清楚掌握他的想法。
我努力保持镇静,深呼吸几口。我知道满院都是保镖,所有电话也都是内线,我唯一逃跑的机会,就是那前来送补给蔬菜肉蛋的货车亦或者是能够接近市区时,我可以逃到闹市区。
第二天清晨,那辆运送补给的货车如往常一样缓缓驶来。我躲在墙角的阴影处,眼睛紧紧盯着货车停靠的位置。车上下来几个工人开始卸货,我瞅准时机,猫着腰向货车车尾跑去。就在我快要成功的时候,一只大手猛地拽住了我。
“还想跑?”是他冰冷的声音。我奋力挣扎,却无法挣脱他的束缚。
“你到底要怎样?”我愤怒地质问。
他冷笑一声,“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现在你肯留下来,就得承受这一切。”
“你已经不是董宝石!是你走上邪路在先!”我反驳道。
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瞬间又被冷酷取代,“不管如何,你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说完,他便让人把我重新关回房间。我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但我告诉自己不能放弃,必须再找机会逃离这个魔窟,哪怕希望渺茫。
不多时,他闯进房间一把按倒我在地上,整个上半身向我俯靠过来。我倒抽一口气凉气,他的脸几乎要贴上来!他男性的气息回旋在她唇边,呼吸间格外挑逗!我忙别开脸,但他的手更快的扳过我的脸,然后他的唇就罩了下来!
我使劲拳打脚踢在他身上。却都像击在铁板上他似乎无所觉,反倒弄疼了自己。
我愤怒到极点:“啊!”我嚎叫!
他飞快地离开我的唇,但同时也钳制住我纤细的腕骨,几乎要捏碎我一般……
明知挣扎没有用,我仍紧咬住唇,不让自己再痛叫出声;我知道自己挺得住,再痛苦的折磨,我只要咬紧牙就行了。大不了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