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疑惑的阮砚羽被那声音的源头送出混沌之境,可外面的事物却显得熟悉而又陌生。
“本尊重回过去了,那之前的那个会怎么样?”
“会消失”
阮砚羽听后沉默不语,那声音再次响起“宸珩,不要再重蹈覆辙了”
阮砚羽又是一阵沉默,御剑飞向了廉希峰,那充斥着痛苦回忆故地。
还未落地一道灵力打了一过来,阮砚羽抬眸挥手一道灵力飞出,与那道灵力相冲化为虚无。
“孜羲,在外历练的如何了,要我说你一个圣尊,不用去的,闭个关,听师兄的话。”
“师兄,我生性不爱拘束,不想一直呆在这一方天地。”
“也罢也罢,我知你的性子”
“师兄,我回去了”
“孜羲,这就走啊?多日不见,不与你师兄我叙叙旧?罢了,去吧”
阮砚羽心想“哥,见到你真好,只不过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我去…杀了那逆徒…”
阮砚羽不再停留,朝着卿时居的方向飞去,刚落地就听见“师尊万安。”
阮砚羽听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沐辰,你不用给本尊请安,本尊也不是你师尊了”
“…”沐辰愣在原地
阮砚羽说完气冲冲的走了
沐辰喃喃“莫名其妙?”
阮砚羽气乎乎的回来到前世的住所,卿时居
看着熟悉的事物,感慨万分。
“不想前世,我待他不薄,却…,今生我又该如何与他处之”阮砚羽看着窗口处那几株栀子花出神
“呵…,我为什么下不去手,他明明…”
“孜羲?你…怎么了?”于鞔青走进来疑惑的问
阮砚羽听到这个自己的字就想起前世于鞔青的惨死,猛地一抖,眼前模糊,吐了一口血,又连续的咳嗽起来。
于鞔青忙上前去扶住阮砚羽,用手帕给他擦嘴角,想把血给擦掉,却不曾想越擦越多,忙问“师弟,你怎么了,如何会吐血?”
“我现在去找桧钰来”说罢着急忙慌的冲向桧钰的住所,把人给强行拽过来
“你心疼的六师弟吐血了,看看去。”
“啊?师兄!师弟怎会吐血。”
“我要知道还找你干嘛”
桧钰不在理他,自顾自切起脉来。
“这…是伤心过度,思念成疾,心病啊!”
“心病?怎么出去历练一番,还遇见美人了?”
阮砚羽在一旁傻乎乎的愣着,突然于鞔青一巴掌呼在他的头上“还愣?说!怎么回事?”
阮砚羽擦了擦嘴角道“师…师兄,我…咳咳…我没事,我歇歇就好了。回吧”
于鞔青还想说什么,但还是皱褶眉头走了,桧钰给他开了几个方子,又叮嘱了几句,也回去了。
忽然门外一阵扣门声,阮砚羽疑惑的抬头“进来”
“师尊?你怎么了?弟子知错了”
“那错了?”
“弟子,弟子不该那样对师尊,弟子知错了”
“你…是那个他?”
沐辰听见眼下顿时一僵,心中冒起一个无名火,讪笑道“正是”
“那个人说了!会消灭的,为什么你还在!”
“那个人?是哪个啊?他难道没有告诉你,那个世界只是会消灭,不会消灭那个世界的人,还会,将,人,复,活。”
阮砚羽猛地站起身,边后退边说“不会的,不会的…,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两世都来纠缠我!”
“我好心待你,你呢?我…阿辰,你…放过我行吗?”
“…”
“看在这十八年的情分,救你,养你之面上,你我各走各的阳关路,这样对谁都好”阮砚羽淡声开口却别过脸去。
“师尊,你是我的心上人,我怎么放手?”
“桧师伯说你思念成疾,弟子想问师尊,你在思念谁?”沐辰停顿了一下极力压抑心底的冲动“又在为谁伤心?”
“阿辰…你别…别疯了,两世,整整两世,我本以为我可以救,可…我错了,错的如此可笑”阮砚羽苦笑
“师尊,我没疯,这次我不但要得到你的人,还要得到你,的,心。”
“沐辰,你杀了我吧…”
“想死?不可能,我能让你离开我一次,就不会再有机会让你第二次离开。”
阮砚羽瘫软在地,泪水无声时的滑落,闭着眼睛,不想看眼前人。
“我的好师尊…”沐辰蹲下身来擦拭他的眼泪。
不知为何阮砚羽突然大吼“你…给我滚出去!”
“是”
阮砚羽在沐辰走后,实在气的不行,就去睡了,却不知这一睡又有新的麻烦等着他
第二天,阮砚羽醒来感觉自己脑子里少了一个东西,却又不记得是什么?
他不知他谁都记得唯独不记得大徒弟沐辰,这又是好事还是坏事不得而知。
阮砚羽揉着头“我这是怎么了?头痛”又揉了一揉“我感觉好像忘了什么?”
他正想要穿衣服,一阵突兀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阮砚羽的胡思乱想,阮砚羽揉着头,疼痛不但没有减轻,相反还一阵抽抽的疼。
“进来”
“孜羲,你…”
“啊,是掌门师兄啊,有什么事吗?”阮砚羽问。
“确实有个事,你在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回来你就像变了一个人。”
“这个…一时半会说不清,师兄,我有个问题?”
“你说”
“你有没有一种脑子里突然间忘记了一个人或物的感觉?”
“这倒没有,怎么突然说这个?”
阮砚羽只是笑笑不说话,见他这样,便不在问了“那你好好休息”
“嗯”
掌门师兄走后, 沐辰飞奔而来,冲着阮砚羽行礼道
“师尊!”
“…”
“你是…?”
“师尊…,你怎么了?我…”
“你是谁的弟子?为和来我卿时居?”
沐辰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熟悉中有又些不一样。
“是弟子走错了,仙尊莫怪”
沐辰说完行了一礼,转身离开。回去的路上,沐辰一直在琢麽他师尊说的话,突然一个想法直冲脑子里,他师尊被人夺舍了!
“啊不不不,怎么可能,师尊可是化神境圣尊,不会轻易被人夺舍的,绝对不可能!”
阮砚羽看着那个人离开的方向自说自话:“这人怎么回事,连自己的房间都能走错,真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