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心思转的很快。
他难以置信,杨莲亭从发现他自宫,就没表现出任何异样。
杨莲亭才十九岁,就算沉稳成熟,即便不在乎他自宫,也不表现出一点惊讶,合理吗?
除非……他早就知道,但是可能吗?
这可是天底下,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
而杨莲亭现在坐在地上傻眼,好像被教主踹下床,比教主身子不完整还让他意想不到。
东方不败痛定思痛的反省,“本座真是对你太容忍了!”
杨莲亭屁股蛋子拔凉,终于知道老实了,巴巴的趴在床边,“教主我错了。”
他在床上翻来翻去,衣带早就散落,此刻中衣敞着,露出青葱的身体,胸腹覆着薄薄的肌肉,流畅好看。
东方不败扫过一眼,瞥见自己方才枕过的胸肌肩膀,耳尖发烫。
杨莲亭连忙往前爬了两寸,举起手掌,“我保证这次不乱来了,管好我的嘴巴。”
言下之意,还想上床。
东方不败,“…………”
踹人下床也是他从未设想过的,过去奢望的这些居然会被自己亲脚踹下床,东方教主躺在床上,望望床顶的帐幔,分不清这世界到底是不是魔幻了。
杨莲亭见教主不作声,不看他,便当被默许了。
脸上嘿嘿,嘴里不敢笑出声。
连忙快手快脚的爬回去。
东方不败扭头瞪着他,“本座准你上来了吗?”
“啊,教主……”
后生哭丧着脸,手脚都顿住,还维持着翻越他双腿的动作,跪伏在床上,十分滑稽。
东方不败忍了一下,没忍住,笑出气音。
杨莲亭惊讶的望过去,即便只听这一点轻笑,他的心脏就又不受控制的加速了。
“教主,对不起,我还想再……”放肆一下。
杨莲亭丹田提气,轻飘飘的趴到东方不败上方,胸口被一只手掌轻轻抵住。
“做什么?”东方不败不自在的低声道,手掌下的肌肤细腻柔软,明明只是温热,却烫得他缩了缩手指。
杨莲亭没回答,抵着胸口的手掌推拒力道太轻,就好像只是放着,好像只是在抚摸他。
他缓缓下压,一点点靠近下去。
东方不败身子又不由紧张的绷紧了,手掌下的心跳十分大力,随着靠近自己疯狂加速。
他怀疑这后生的心脏是不是要跳出来。
之前他满心都是自己的秘密,没发现原来杨莲亭落在自己身旁的手臂也轻微发颤。
不过杨莲亭不是紧张的,他是兴奋的激动的……
那一声轻笑在脑中盘旋,美的让他想重新感受一下亲吻教主的感觉。
东方不败见杨莲亭又盯着他的嘴垂下眼,心里紧张了一瞬,就微微睁大眼。
方才被蜻蜓点水的亲过,那种触电般酥麻的感觉再次笼罩上来。
虽然他有七位夫人,但他过去也鲜少与女子亲吻。
年轻男人的唇瓣粉润盈软,轻触摩挲,简直要把他的心捂化了。
东方不败怀疑,杨莲亭的嘴比女人还软,他不记得以往亲吻的感觉,但此刻的感觉绝对比曾经经历的那些令他心动的多。
杨莲亭亲了几下,微微侧过脸,忍不住张嘴舔吻教主配合的唇。
他的手收回来,摸到教主脸侧,轻轻托着,那唇瓣就被舔得微微张开,好像不知所措又好像被诱惑了一样沉溺其中。
杨莲亭轻轻压下去,软软的探过牙关,勾到了瑟缩的舌尖。
“嗯……”东方不败呼吸不畅,推拒的手彻底成了抚触,被压在两人中间,被动的抵着身上年轻男人的胸。
后生的舌头也很软,没什么攻击性,只是柔软的舔他,勾得他在那软舌收回一点时,忍不住追上去吮吻。
东方不败睁开眼,黑暗中,杨莲亭的脸离得很近,长睫颤动,脸上似乎泛着红晕,整个人都在升温。
他觉得这一刻真实的令他动容,这世上真的有个男子在全心全意的喜欢他,因为他产生各种各样的反应。
并且年轻,聪明,颇有能力。
东方不败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捡了宝,杨莲亭是对他一见钟情吗?
在出关那天,即便看不清自己,还露出惊艳的眼神。
之后若不是自己记住了,闲来无事,在黑木崖逛逛寻找,或许就错过了。
或许……
东方不败感受着愈发深重的吻,抽出手臂,环住了杨莲亭的脖子。
或许,这小子会想方设法,不择手段的爬上承德殿,再接近自己。
东方教主十分肯定的想。
杨莲亭,想要什么的时候,绞尽脑汁也会得到。
哪怕,是他。
东方不败勾了勾嘴角,还真是提着头喜欢他,拿小命在喜欢他。
但杨莲亭不怕危险,知道冒险还要这么做。
真是个奇葩的硬骨头。
东方不败闭上眼吻回去。
杨莲亭此刻心都在抖抖,教主的回应!
他就知道教主会回应他!
梦里怕清醒过来,不敢亲的嘴,这回可亲够本了!
但他得打住,再喜欢也不能继续了,不然小弟弟就要上天啦!
小放肆一下怡情,大放肆一下被踹下床。
他可不想今晚睡回自己软塌,那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爬教主的床了。
“唔嗯……”杨莲亭哼哼,腰胯轻轻抬起来。
一只手来到他身后,啪的一下,轻而易举的给他按了回去。
好家伙,被搂住了。
杨莲亭舌头都被动的往回缩,被教主吻进嘴里。
东方不败咬住后生水润柔软的唇,睁开眼睨着他,“怎的,亲够了想跑?”
杨莲亭老实尴尬的陪着笑,说话漏风,“属下,快起反应了……”
东方不败原本眼波流转的表情一僵,松开一口白牙,手也不箍着他了。
腿上微微抬头的器官连忙让开,杨莲亭迅速的翻到里侧,背对着他抱住被子。
“我不是故意的,别赶我下床,”杨莲亭脸埋在被子里说。
东方教主无言的看着床里缩成一大坨的人,数不清今晚第几次瞪他的床顶帐幔。
“好了,老实睡觉,”东方教主下令。
月上枝丫,明亮的月光撒在黑木崖上。
承德殿外的青衣侍卫换了岗,兢兢业业的值守,夜班才刚刚开始。
院子里的草叶在霜下点着头,养在院中的山兔安静的趴在窝里,等着它第二天的口粮。
谁也不知,承德殿中的教主与青衣后生,已经躺在一张床上。
在最冷的冬日,结出最暖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