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深寒专心致志地书写着手中的字帖,笔尖在纸上翩翩起舞,留下了这样一行字:“春风拂月明,巳时园中逢。”
写罢,他将纸条绑在信鸽腿上,放飞让它翱翔天际。
不久之后,侍女悄无声息地步入房间。
侍女公子…
叶深寒将未完成的字帖投入熊熊燃烧的火炉之中,拍拍双手,整理了一下衣袖。
侍女垂首沉默。
叶深寒任务还是没完成?你到底能做成什么事?
当他抬头看到侍女眼中闪烁的泪光时,语气不由自主地变得柔和起来。
叶深寒罢了,你先退下吧。
侍女可是…
叶深寒怎么?今日不罚你倒是不适应了?
侍女泪眼婆娑地望着叶深寒。
叶深寒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侍女施了一礼,随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白晓灵的目光随着那羽白鸽划过天际,轻巧地接住了它脚上绑着的信函。
拆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春风吹月明,巳时园中候。”
她凝视着信笺片刻,随后将它置于烛火之上,任凭火焰将其吞噬,化为灰烬。
她心里猜测,这必定是刘奕辰的手笔。她来找我有何贵干?虽然不太想去,但又担心对方确实有急事相求。
最终,白晓灵还是决定在约定的时间到达花园。
然而,当她抵达时,却没有见到刘奕辰的身影。只见凉亭中的石桌上,孤零零地摆放着一张纸张。
带着满腹狐疑,白晓灵走近查看,拾起并展开那张纸,赫然发现竟是皇宫的布局图。
她心中一惊,意识到自己落入了一个陷阱!
此时,一封匿名信悄然送至楚王手中,信中寥寥数语却意味深长:“月下宫闱生变,园中凉亭待解之谜。”
楚王阅信后立刻心领神会,迅速调遣兵马直奔御花园。
到达目的地后,只见白晓灵孤身一人静候于凉亭之中,手中似是握着什么重要的物证。
领头的将领毫不犹豫,厉声喝道。
镇国大将军将她拿下!窃取皇宫机密图纸,必是心怀不轨!”
白晓灵尚未有机会辩解,已被重重包围,最终被押解至天牢之中。
白晓灵被迫褪去了华美的衣裳,换上了一袭朴素的衣物,更遭人私下行刑、严刑拷打以逼取口供,然而她的清白不容玷污,不论如何折磨,她都坚贞不屈。
在那冰冷阴森的地牢中,白晓灵虚弱地躺着,双眸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凝视着角落里一株顽强冒出头来的嫩芽,她心中暗自发誓绝不甘心就此成为他人手中的玩物。
不久,因难以忍受的伤痛,白晓灵陷入了昏迷。
此时,楚王脚步沉重地走近牢房,他向侍卫挥了挥手,示意其开门。
侍卫连忙劝阻道。
侍卫陛下,不可!
侍卫楚文月此刻情绪激动,恐有失手伤及龙体之虞。”
楚王却摆摆手,淡然回应。
楚王无妨。
话音刚落,侍卫缓缓推开了那扇沉重且锈迹斑斑的铁门,伴随着刺耳的吱嘎声,仿佛是古老城堡的秘密被逐一揭开。
这声音惊醒了因痛苦而昏厥的白晓灵。
她望着楚王,心中涌起恐惧,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
楚王轻轻蹲下身来,眼中闪烁着温柔与无尽的忧郁,注视着白晓灵轻声开口。
楚王不必害怕。
白晓灵若你不愿让我留在皇宫之中,我离开就是,何必如此折磨我?
楚王的目光落在白晓灵身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上,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
楚王这些伤痕,究竟是谁所为?
白晓灵瞥了楚王一眼,未发一言,只是轻蔑地翻了个白眼。
楚王倘若这一切并非如你所想,我并无加害之意呢?
白晓灵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白晓灵在这深宫之中,一切不都由陛下您独断专行吗?难道还需要看他人眼色?实在是荒谬绝伦!
楚王对不起,月儿。
白晓灵被这个久违而又熟悉的称呼触动,她愕然地望向楚王,疑惑与惊讶交织在眼中。
白晓灵你... 你刚刚叫我什么?
楚王面露愧色,眼神中满是歉意。
见楚王沉默不语,白晓灵神色转冷,缓缓开口道。
白晓灵陛下,你早已不是那个宠爱我的王兄,而我也再不是过去的公主楚文月了。
楚王欲言又止,轻唤一声。
楚王月…
白晓灵你走吧。
楚王缓缓起身,沉声道。
楚王我会送你离开,去一个宁静祥和的新天地,远离忧愁。”
白晓灵闻言,心中一紧,误以为楚王意欲对她下杀手。
她未作回应,只是悄然缩在墙角啜泣。
目光透过泪眼望向窗外,一抹暖阳斜洒而入,如此温馨,仿佛久违的温柔轻拂过心田。
此刻,藏匿在一旁的刘奕辰目睹了白晓灵的现状,内心痛楚难抑。
他转身疾步离去,进入一间隐秘的房间,对着守卫厉声追问。
刘奕辰“究竟是谁干的?!”
侍卫禀报将军,这是陛下的旨意。”
愤怒之下,刘奕辰抓起一旁的鞭子狠狠地抽击在地上。
刘奕辰“告诉我,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侍卫是……是叶深寒下令让我们这么做的。”
听到这个名字,刘奕辰心中虽早有预料,但仍不免怒火中烧。
他随手丢掉鞭子,对另一名守卫微微颔首示意。
那守卫心领神会,立刻行动起来,取出一根粗绳,迅速将刚才回答问题的守卫绞杀当场。
刘奕辰冷漠地扫了一眼已无生气的尸体,随即转身离开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