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深寒踏入府邸,面容紧绷,暗器精准地嵌入他右胸,险些直刺心脉。
李箫躬身,满面愧疚,语气颤抖。
李箫属下失职,请公子责罚!
叶深寒眉头深锁,沉声道。
叶深寒这女子究竟是谁?竟敢下手如此毒辣!
李箫闻言,汗如雨下,言语含糊。
李箫公子,是…临溪公主所为!
叶深寒她还真是命大,三番两次都未丧命于我手!
叶深寒冷哼,鄙夷道。
叶深寒一个亡国的逃犯,也配称公主?
李箫低首,再度开口,声音微颤。
李箫公子,是…楚文月!
(楚文月是楚国前国王取的名字,而白晓灵这个名字,是白晓灵的母亲取的,除了小玉和南嘉意很少有人知道)
叶深寒目光一凛,冷冷回应。
叶深寒三次我杀她,她仅此一击,还算不亏。
李箫默默点头,不敢多言。
叶深寒说,救他的男子身份何在?
李箫那人的底细尚未查明……
叶深寒怒拍案几,声若雷霆。
叶深寒连个人都查不到?养你们又有何用?
李箫连忙解释。
李箫属下虽未探得其背景,但已找到他的居所!
叶深寒眼神一亮,追问。
叶深寒哦?
李箫在城外五里的一间小木屋里。
叶深寒好。
一阵刺痛从胸腔扩散,叶深寒紧握的酒盏瞬间破碎,瓷片割破了他的手掌,鲜血点点滴落。李箫见状,急切地问道。
李箫公子,您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叶深寒冷哼一声,目光如冰。
叶深寒你是看不见吗?我中了那个女人的暗器。”
李箫满脸困惑。
李箫“暗器?不是已经拔出来了吗?”
叶深寒的眼神里尽是无奈。
叶深寒针上淬了毒!”
李箫立刻请命。
李箫公子,属下立刻去找解药。”
叶深寒轻轻摆手,语气淡漠。
叶深寒不必了,铁门关的毒,世间少有解法,你找不到的。”
李箫闻言一惊。
李箫铁门关?楚文月怎么会用铁门关的毒药?”
叶深寒瞥了他一眼,不耐烦中带着一丝嘲讽。
叶深寒“你下去吧!”
李箫追问。
李箫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叶深寒语气严厉。
叶深寒我说让你走,你没听见吗?”
李箫低头应道。
李箫是。
正当此时,一位提着药篮的女子悄然出现在叶府门前,草药的清新气息随风飘散。
李箫正欲跨出府邸,与肖凌青不期而遇。
他疑惑地打量着她,问道。
李箫你可是青月楼那位花魁?怎会在此出现?我劝你还是回去吧,今日我家公子恐怕是无力招待了。
肖凌青闻言,淡然一笑,澄清道。
肖凌青公子多虑了,我此行是为叶公子解毒而来。
李箫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李箫解毒?你竟有这般本事?
肖凌青微微颔首,谦逊回应。
肖凌青略知一二,不才敢试。
李箫半信半疑,但还是做了决定。
李箫那…那你进来吧。
肖凌青裣衽一礼,感激道。
肖凌青多谢公子。
李箫引领着肖凌青,步入了叶深寒的居所,他谨慎地通报。
李箫公子,青月楼的青青姑娘声称能解毒。可否让她入内?
叶深寒在病榻上,尽管震惊,但此刻的他命悬一线,无法再等。
于是,他虚弱地应允。
叶深寒让她进来试试吧。
李箫领命,向肖凌青做了个请的手势。
门吱呀开启,叶深寒的身影映入眼帘,他病态地倚靠在床榻之上,肖凌青如猫步般悄然走近他的身边。
叶深寒轻声道。
叶深寒李箫,你先退下。”
李箫担忧地问。
李箫公子,可是您的伤……”
叶深寒语气坚定。
叶深寒出去。
李箫遵命。
李箫虽不舍,但还是退到了门外。
见叶深寒选择信赖自己,肖凌青的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
肖凌青多谢叶公子。”
叶深寒不解地望向她。
叶深寒谢我做甚?”
肖凌青报以神秘的微笑,小心翼翼地揭开叶深寒衣襟的一角,准备处理他的伤势。
叶深寒下意识地抓紧了肖凌青的手。
叶深寒你要做什么?”
肖凌青叶公子,你的伤口在这,不揭开怎能敷药呢。”
肖凌青柔声解释,眼中满是关怀。
闻言,叶深寒松开了手,默许了她的动作。
肖凌青那双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移动,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伤口。
处理完毕,肖凌青轻声说了一句,声音温柔得仿佛怕打破此刻的宁静。
肖凌青盈盈起身,准备告辞,叶深寒却猝不及防地挽住了她的手腕,目光犀利。
叶深寒低沉问道。
叶深寒你如何懂得破解铁门关之毒?”
肖凌青面不改色,从容回应。
肖凌青昔年一故交误中此毒,我遍尝百草,终觅得解方。见公子症状如出一辙,便斗胆试一试。”
叶深寒听后,眼神中疑云未散,却也不再追问。
肖凌青说完欲起身离开。
叶深寒姑娘,且慢。”
肖凌青疑惑地挑眉。
肖凌青叶公子还有何事?”
叶深寒眼中闪烁着某种炽热。
叶深寒那日青月楼之事,被他人打断,今日可否……”
肖凌青立刻摇头制止。
肖凌青叶公子,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叶深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叶深寒你是在担心我力有不逮?”
肖凌青不敢。”
肖凌青连忙否认,然而话音未落,叶深寒已俯首深深印下一吻,不容抗拒。
门外,李箫悄然立于阴影之中,耳畔传来微弱的动静,他心中暗自思量:果然是风月场中的老手,即使身陷困境,亦不忘……
李箫忍俊不禁,无声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