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双脚再一次踏出渝中的那一刻,刘耀文就犹如当年一样再一次的回过了头,这模样与五六年前毕业后踏出渝中校门最后一次回头望向这座教学楼的少年刘耀文重合,这座教学楼承载了他和一个叫严浩翔的人的整个青春。
这一次,他再一次真真实实的看见校门内的第一课老槐树下,严浩翔就站在那,阳光洒在他身上,他的身上还穿着干干净净的校服正好像正昂着脑袋朝他笑,那样子仿佛在说:“文哥愣着干嘛啊,走啊”
这一幕曾在刘耀文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可当刘耀文试图冲过去紧紧抱住他的时候,严浩翔却又好似泡影一般消失了。刘耀文常常想这也许是老天对他的惩罚,惩罚他是一个念旧的人,惩罚他永远困在自己的执念里出不来。
可这一次,刘耀文没有再冲过去,他只是红着眼眶笑着喃喃:“这一次,我要听你的话向前走了……”
一阵风拂过,槐花散落了一地,却再不见故人。
刘耀文终是明白,严浩翔想让他向前走,别回头,别困在过去,就犹如当初被病痛折磨的少年紧握着他的手靠在他胸口流着泪说:“文哥,等我死了以后你一定不要想起我了,我不想成为永远困住你幸福的枷锁……”
渝中大门只留下了他离去的背影,渝中校内是飘落了一地的槐花。
不要为了我成为一个念旧的人你本应该是自由的。
所以刘耀文,这一次你真的释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