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弥漫之中,工藤新一的目光如同被火焰吞噬, “灰....”工藤新一握紧了拳,他的瞳孔无助的颤抖着:“宫野!宫野!”
每一次呼唤“宫野”的名字,他的脚步就不由自主地向那跳动的火舌迈近,似乎这样就能把她在无尽的火海中拉回来。
“别再喊了。”一个声音,如同春日的细雨,轻柔地在他身后响起。
他扭转过身,眼中是不敢置信的色彩,那熟悉的面容,就像初次见面时那样,令人难忘。
“在你跑出去之后,我察觉到有烟的气味,就逃出来了。”宫野志保解释着,她递给工藤新一:“指认凶手的证据。”
是工藤新一发现的衣服残片。
工藤新一没有接过证据,而是按住她的肩膀,紧紧盯着她,仿佛要在她身上找到答案。
“怎...怎么了?工藤...”宫野志保被他突如其来的关注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太好了,你真的没事。”工藤新一松了口气仿佛放下了千斤重担。
“嗯,我说过我没事了。”宫野志保安慰道。
目暮知县故意的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二人之间的气氛。
“人没事就是万幸啊。”目暮知县无奈地笑着。
“目暮知县,您怎么在这?”工藤新一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
“是我叫的,难不成江户川你指望我一个人救火?”宫野志保无奈。
“话说,江户川老弟你...”目暮知县有些迟疑。
“知县放心,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工藤新一自信的说。
天晓鼓钟,江城的街道还雾蒙蒙的。
江户川柯南走在一众捕快的身后,踏进他与宫野志保重逢的布料铺子。
“大人,这是...”布料铺的掌柜不明所以。
“江城近几年的人体自燃凶手,就是你吧——山田小姐。”工藤新一指认着布料铺的女掌柜。
“大人,我就是一个卖布料的,更何况,我一个女人我怎么让人燃烧啊?我又没有通天法力...”
“不,你只需要这个。”工藤新一拿出一块石头。
“火,火石?”山田掌柜一脸疑惑。
“火石的里面有一种物质,叫做白磷。”工藤新一说明着;“你将白磷制成粉末,藏于成衣的某处。”
“客人穿着藏有白磷的成衣,在这炎热的属夏天气下,就会自燃。”
随后,他十分痛苦的说:“由于水浇不灭,只能被活活烧死...”
“大人,您到底在说什么啊?这难道不是江城的诅咒吗?”山田还在找理由。
“我断定凶手的原因是这个。”工藤新一拿出他发现的两块布料。
“这种布料,有着内缝暗纹,只有你这家铺子拥有。”
“而且...”他悲伤地看向山田掌柜:“第一位人体自燃的死者,是您的相公。”
工藤新一如见证者般讲述:“您怀疑相公出轨,所以谋害了他...而其他的死者,也是被您道听途说,认为是出轨,所被害。”
“呵呵,哈哈哈哈!”山田掌柜开始大笑:“我都亲眼见到了,他对那个女人十分的讨好,还递给她银子。”
“真的是他出轨吗?而不是你过于多疑?”他问。
“呵,男人都一样。见到更为年轻貌美的女人,就会去找。”
“那您的相公真是可怜,只是为了让你开心,询问如何制作银饰,便被你杀害。”他忍不住的叹息。
“你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去问问那位女子呢,你不是没杀她吗?”工藤新一用疑问回答了山田掌柜的问题。
山田掌柜的面容扭曲,而工藤新一的话语像利剑一样刺穿了她最后的防线。
晴朗了几日的江城,再次下起了雨,清洗着已经结束的罪恶。
工藤新一刚踏出大门,宫野志保就撑着伞来到他面前。
“恭喜啊,工藤。”她唤着他的本名。
工藤新一的喉结滚动,他尝试着开口:“灰...宫野。”
“嗯,怎么?”她笑。
“我找到你的那天,也在下雨。”
“这么一说,的确是这样。”
“那天的落雨,惊扰了在树上的鹊鸟。”工藤新一犹犹豫豫地摸着自己的后脑:“我是否像落雨一样?”
惊扰了鹊鸟,也惊扰了你...
“工藤。”宫野志保将伞递给工藤新一,她笑着:“你从来不是落雨。”
不是落雨,便是能让鹊鸟停留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