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天空像是用水彩轻轻勾勒,云朵柔软如絮,只是夏季的雨总爱不期而至,悄无声息地带走世间的痕迹。
在工藤新一抵达这座城之前,这里有一桩悬而未决的疑案,如同夏日将尽时的雨,总在人们不经意间带来惊愕。
每到这个季节的尾声,总有两三人的生命以离奇的方式画上句号。他们被火焰吞噬,火舌却只舔舐着死者及其周围,未曾蔓延。迟迟查不出原因,这才成为悬案。
而现在,这件事情再次发生。
死者是一位男性,刚才正在街道旁的酒馆喝酒。
工藤新一,不,应该说是江户川柯南听人讲完就跑去了现场,
这不禁让刚刚重逢的宫野志保叹气:“这家伙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灰原小姐,您这块儿布料...”买布料的掌柜询问她。
宫野志保拿出荷包,从里面掏出两块碎银递给掌柜的。
“我要七尺。”
“需要做成成衣吗?”
宫野志保摇了摇头:“不用,裁好给我就行。”
江户川柯南赶到的时候,就剩下烧焦的尸体了。
他眉头紧皱,俯身去察看,烧焦的气味扑灭而来。
从未察看过的案件就这么突然出现,而且没有任何线索,让他无从下手。
这时候,目暮知县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若是真能查出,也不至于放任凶手到现在。”
在衙门工作的官员们不信鬼神之说,更注重事实。
目暮知县对其安慰道:“江户川老弟啊,别太着急了。”
“...嗯。”江户川柯南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刚刚放晴的天再次下起了雨来,宫野志保看向窗外逐渐下大的雨,打着她来之后种的银杏树。
“小哀啊。”身后是阿笠博士在喊她。
“怎么了博士?”她回过头。
“新一有找到你吗?”阿笠博士知道工藤新一此次来的目的,但他只告诉了宫野志保他确实要来。
毕竟,年轻人的事情还是要由年轻人自己决定。
“今天碰巧在布料铺遇见了,只不过他遇见案子了。”
“你不和他一起去吗?”
“没有哦,我又不是捕快。”宫野志保打了个哈欠。
“可是,你们很久没见面了吧?”阿笠博士在尝试着劝说。
“又不是小孩子。”宫野志保在药碾处坐下,开始将药材研磨成粉末。
“等他忙完案子有的是时间。”她手中不停,心里却不禁思衬:工藤...希望你能平安解决。
工藤新一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他查看了所有可能与案件有关联的案宗。可是没有任何线索,这让他过于苦恼。
而关于这个案件的所有仵作的记录判断为:原因:烧焦,由外部烧焦导致死亡。时间:当场死亡。其他:死者被火燃烧时有异味。
工藤新一紧紧盯着“异味”二字,陷入沉思。
有异味的话应该是属于谋杀...
可是,是什么样的异味呢?又是如何在光天化日之下,让人发生自然起火,却不让人注意到...
更何况,这几年来的被害者根本没有任何关联。
工藤新一抱着疑问走出衙门,抬眼看见一辆马车。
“啊拉,不知道江户川捕快是否愿意屈尊到民女那休息一下?”轻灵且熟悉的声音再度传来——宫野志保架着马车,她面带笑意的看着他,亦如当年初遇她笑着接过他的璞玉。
工藤新一最终没有坐进马车里。
他选择了和宫野志保坐在一起。
“亏我好心来接你,你却不坐。”宫野志保颇有些无奈。
哪有让女生驾车,我一个男人坐着的道理...工藤新一半月眼看向别处,然后从宫野志保手中拿起缰绳。
“只是我在想事情,车里太闷,会让我思绪不通。”
他没敢说实话。
“是案子吧?”宫野志保叹了口气,她知道他肯定是因为案子的事情思考。
“嗯,仵作对尸体的推断是烧死,但是起火的时候还有异常的气味。”
“那你在看见尸体的时候没有闻到吗?”她问。
“我看见尸体的时候下雨了,混合着雨水的气味没闻出来。”
工藤新一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扭头去看宫野志保。
“...做什么?”她有点疑惑。
“你怎么知道我改的名字?”他才想起来问。
“你母亲在书信里告诉我的。”宫野志保解释。
老妈....工藤新一万万没想到,宫野志保与自己的母亲工藤有希子会有书信往来。
“我一直和有希子阿姨有书信往来,你那个时候沉迷案宗所以不知道。”宫野志保摆了摆手,示意工藤新一停车。
“...医馆?”工藤新一歪了歪头。
“阿笠博士,我们回来了。”宫野志保下车向屋里说到。
“欢迎回来,小哀。”阿笠博士和蔼的笑着迎接。
“小哀?”工藤新一的疑惑更大了。
“莫非...你也改名字了?”他问。
宫野志保回过头:“江户川你,不会真打算大海捞针似的找我吧?”
“...谁叫你一点线索都不给我。”工藤新一抱怨着。
“...笨蛋。”她轻声斥道。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是个笨蛋...”
二人都略微别过头,想以此来掩盖自己那已经泛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