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飞出去一圈，又准准的落在周扬头顶。
周扬没再赶它，用着认命无奈的语气和它说着，不许在自己头上拉屎。就顶着晨光和头上的鸟找王叔去了。
公园里散步的大爷大妈有和周扬打招呼的。方鱼在这这之中看到了从来没再学校里见过的，名为熟稔的东西，好像周扬天生就适合呆在这里。
好在不远，王叔抬抬手和他们打了招呼。断眉鼻钉的中年男人在一届老头老太太里格外显眼，手里依然攥着他的核桃。王叔指了指对面的座位，是留好的，棋也是摆好的。
方鱼和王叔下棋，周扬坐在一旁和一位老奶奶聊天。意外的，王叔的棋下的没有方鱼想象中那么好。仿佛只是为了聊天和打发时间。周扬那边的，方鱼也听了一耳朵，好像是老太太在和周扬说自己家的狗有多么多么好，劝他养条狗。
人老了都会这样奇怪吗？
棋没下几盘，方鱼的族谱倒是快让王叔给扒光了。东北特有的唠嗑方式——查户口聊天。
话虽如此，但这样的方式还是让人感觉到些许的暖意，一切都是围绕着家，家长里短，各方邻居。倒也让方鱼寻到了一些归属感。
“诶，不下喽，下不过你们年轻人。我得收拾收拾开门去了。”王叔把棋子往收纳的盒子里一推，噼噼啪啪的直响。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补上一句:“就该像这样，有点生儿气。”
“王叔，再见。”
“嗯，王叔，再见。”
送走了王叔，方鱼起身坐到周扬旁边:“周扬，谢谢啊。”
“谢我做什么。”周扬边回苏茜的消息边说。
昨晚苏茜和李佩齐俩人双排打游戏，连跪16把直接打到红温。现这会正和周扬哭诉。
苏茜:周扬，上号。带带我吧！我的星星全没了啊啊啊啊啊（土拨鼠尖叫.jpg）
中甸（周扬）:菜狗。
苏茜:带带我！我要碎掉了！（洗衣机暴风哭泣.jpg）
中甸（周扬）:游戏我有两不带，打的好的不带，打的好我还带什么。
中甸（周扬）:打的菜的我不带，你都打的菜了，带了没意义。
苏茜:啊！（曹操举饭拍桌.表情包）
苏茜:你在嫌弃我菜，虽然我没证据。
苏茜:快带我！不然我上吊给你看！
中甸（周扬）:吊吧，活爹。
中甸（周扬）:晚点吧，现在有事。
苏茜:OK
“当然是谢谢你，大早上给我带路，还有你和王叔说陪他下棋这个事情。”方鱼道。
周扬放下手机，转过头看他:“没有。”
“瞎说，你这人怎么口是心非的。”
不知道是不是在掩饰什么，周扬轻声笑了出来:“你说是就是吧。”
兄↗弟↘抱↗一→下↘，说↘说↘你↗心↗里↘话↘，说↘尽↘这↗些→年↘……方鱼手机响了。
……
能用这沙雕铃声的，只有李佩齐那个显眼包了。
铃声出来的一瞬间，周扬惊了一下，手机顺势掉到了地上。他捡起来，看着地平线上的太阳，眼神有些幽怨。
方鱼也惊了一下，整个人无语了一瞬，然后带着淡淡的死感，微笑着接了电话。只是莫名的感觉笑容里好像有40米长的刀子。
“要死吗?李佩齐！”声音淡淡的，感觉李佩齐一会就变得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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