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他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在叫嚣着“答应他”，这个问题似乎渡上了一层魔力，回荡在江景初的脑海里不肯离去。
他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点开私密相册，里面只有一张照片。
年少时期的温念辞并不是眼前这副看狗都深情的模样。那时的他笑得张扬，望着镜头的眼神带着傲气。
江景初默默地看着手机里这唯一一张温念辞的照片，还是温念辞把手机抢过去拍的。
他轻轻地戳了戳屏幕上温念辞的脸，有些茫然地开口：“怎么办啊，我对你的愧疚好像都不能保留了。”
“哎？江总，这是温先生吗？”
一旁传来疑惑的声音，江景初顺着声音望去，一位长相清秀的少年正在探头探脑。
江景初皱起眉头：“你是？”
少年慌乱地自我介绍道：“哦哦，您好，我是温先生的临时助理。”
“方才无意间看见您的手机屏幕，一时好奇就出声了，江总不必在意我。”
江景初见他急得脸都憋红了，无奈地摆摆手示意他离开，少年连忙跑开了。
少年离开了，但他的问题在江景初脑海里砸出了大坑，砸得他心中衡量标准的天平发出阵阵嗡鸣，逐渐偏向错误的答案。
温念辞下戏后就发现江景初看着手机出神，好奇地走到他身后，探头想看看什么好东西能吸引他。
结果对上了大大的黑屏。
温念辞：……
温念辞推了推他：“喂，你干嘛呢？精神终于不正常了？”
他本意只是想让江景初回神，谁料江景初不知青天白日在做什么好梦，身子虚得被温念辞一下子推下了椅子。
温念辞：啊这……
江景初被这么一摔彻底回神，他甩了甩脑袋，想抬头时，额头覆上了冰凉的手掌。
“没发烧啊，怎么能虚成这逼样？被鬼上身了？”温念辞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江景初：……
说话真好听，下次别说了。
他把搭在额头上的手打掉：“滚。”
“矮油，死鬼，人家这么担心你，你就这么对人家？”温念辞抽风似的阴阳怪气道。
江景初：……你死不死？
“停，再说我报警了啊。”江景初抬手制止他继续说出更炸裂的话。
“行吧。”温念辞无所谓地拿出手机查看信息。
自从让团子加上其他人鱼之后，他的微信就没停过，吵得他半夜起来都得骂一句：“不是，我有病吧，为什么要加这群不睡觉的货？”
他回了些重要的消息，目光不由得落在唯一置顶上。看了几秒，他抬头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人。
片刻后，他轻笑一声，低头打开聊天框。
念念不忘：【考虑清楚没？】（引用：真的不考虑收个替身？）
江景初手里攥着的手机嗡了两声，弹出一条消息。他点开察看，看完后一言难尽地盯着温念辞，由衷地问道：“你是不是有病？”
“你管我有没有病，总归影响不了我搞对象。你就回复消息就行。”
江景初沉默地看了他两秒，温念辞笑容更加灿烂：“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
江景初：……能不能做个人？
——算了，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他妥协地低头打字。
J：【随你。】
J：【但有一点，不要越界。】
温念辞看见他回的消息，嘴角的笑意加深，露出了一个真情实感的微笑。
他眉眼弯弯地看着江景初，伸出双臂：“那……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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