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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别离缓缓恢复了平静。

商别离大致就是这些了，若你还想知道那些琐碎的事情，我也可以逐一说给你听。

话至此刻，商别离的脸上突然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像是被某个念头烫伤了似的，他忙端起酒杯，借着一口酒遮掩心慌。

秋南殇我是不是曾经说过，一回京都就和你订婚？

商别离瞪大了眼，那表情仿佛在说“你怎么还记得”。

商别离你...你想起来了？

秋南殇不，只是觉得，我可能会那样做。

商别离的心底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失落，他试图掩饰，但脸上的肌肉却不听使唤，露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

秋南殇对不起...

商别离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如果要说对不起，那也应该是我。如果我能对龟兹的事情上点心，或许早就发现了真相。

秋南殇那件事与你无关，但癸草的事情，我绝不会就此罢休。之前龟兹的事情，还有最近河蛮的事情，我猜都是京都那人的手段。

商别离河蛮到底发生了什么？迦耶她...

提起迦耶，两人的情绪都变得有些沉重。

秋南殇迦耶虽然确实是死在了江心白的黎箫之下，但确实因为怕自己牵累南将军畏罪自杀的。……我和迦耶，以前应该关系很好吧？

商别离那时我们在河蛮救下了被当作人质的迦耶，她为了表示感谢留在了军中帮忙照顾伤员。在军营里，只有你们两个是女子，你自然对她多加关照。再加上你看出她对我大哥有意，所以总在暗中撮合他们。她对你自然感激不尽，几次你受伤，都是她照顾你。你们之间的情谊也由此深厚。后来，迦耶和大哥彼此表明了心意，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商别离你当时还说，如果他们结婚，你一定要坐在主桌上。

商别离又是不经意地端起了酒杯，似乎在逃避某种回忆。

秋南殇商别离...

秋南殇然后呢？

商别离什么然后？

秋南殇看穿了商别离的尴尬和故意装傻，不想追问，心中却有了恶作剧的念头。

秋南殇碧涧明月，那是迦耶部族的东西吧？

商别离是的，我答应过迦耶会保护她的部族。他们部族最出名的就是碧涧明月，为了让他们能安心生活，我垄断了这个生意。

秋南殇你对迦耶真的很上心啊！

秋南殇半是调侃，脸上却毫无表情。

商别离却没有听出话中的玩笑之意，慌忙解释。

商别离我和迦耶之间绝无私情，我对她的关照，都是因为你们关系好，她又是我的大嫂。

忽然想起什么，商别离急忙补充。

商别离我和癸草的事情也没有关系。

提到癸草，秋南殇似乎有所触动。

秋南殇金吾卫对十二乐坊那么照顾，是因为什么？

商别离份子钱啊，十二乐坊毕竟有歌舞伎，暗地里也有一些...咳咳，其他生意。他们交份子钱时，总会多交一些，以避免有人查问。

秋南殇不对。

商别离有什么不对？

秋南殇京都虽然曾经严查，但至今仍有一些青楼生意兴隆，并未受到任何影响。圣上这么做，不过是想敛财，同时整治贪官污吏。十二乐坊的这个理由，似乎并不充分。

商别离那只是个借口，他们多交份子钱，只是想让金吾卫为他们撑腰。

秋南殇虽然仍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却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便不再追问。

目光转向桌上的几道小菜，秋南殇忽然转移了话题。

秋南殇你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吧？

商别离微微一愣，点了点头。

秋南殇等着，我亲手给你做一桌。

话音未落，秋南殇已是一阵风似地冲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