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陆,单字一个越。”
“陆...越,”诗薄喃喃道“念起来还挺顺口。”
“你手机可以借我用一下吗?”陆越说“我需要给家里报个平安。”
“喏,给你。”诗薄将手机解锁递给陆越“你打吧,我刚好出去给你买点吃的。”说毕,诗薄关门离开病房。
——陆氏会议室
“嗡——嗡——”面对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会议室里的众人面面厮觑,都在仔细回想在会议开始前自己是否将手机调成静音或者是放在工位上。
在众人的惊慌之中,陆至洋拿起手机走出会议室,这次会议本就没有什么要事,不过是陆至洋为了牵制他们的手段罢了。
准备接听电话的时候,陆至洋尽力放松心态,即便是最坏的消息。
电话接通之后,双方都陷入沈默之中,两秒之后,陆至洋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以为是拨错的打算挂断,听筒中却传来熟悉的嗓音“爸,是我。”
“小越,你没事吧?”听到陆越的声音,陆至洋心中松了口气,却仍是担忧。
“我没事,别担心我,我现在是安全的,你先处理好公司的事。”
“那怎么行,我找人偷偷把你接回来,你在哪里?”陆至洋的声音提高了些。
“具体位置我还不清楚,但我真的没事,你要是失去这次机会就很难再起了。”陆越平静的说。
“那算什么,我起不了,光你老爷造下的势就能保我们衣食无忧,再不济还有你跟骁骁呢”陆至洋说“我不放心你,我还是来接你吧!”
“你什么时候变傻了?”陆越有些无语的说“你要是来了,那不是打草惊蛇给人送吗,说不定我能提前见到奶奶呢。”
“去去去!说什么呢你?”陆至被陆越的话气笑“是咯,我不来,你好好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下,等我处理完这些事就来接你。”说完,陆至洋叹出一口气。
陆越闭上眼睛,捏了捏额头,他现在需要钱,光是这几天的治疗费用肯定就积攒了很多,他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毕竟人家已经救了自己,若是再让他们来承担自己的医疗费用,那说不过去。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恰好看到病床上刚刚被他忽视的医院名称,他对陆至洋说“爸,我记得你在B市好像有产业。”
“啊,是,怎么了?”陆至洋回答着,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什么?!你在B市?!”心里刚刚松下的一口气,此时尽数归位。
“嗯”陆越只是淡淡道“你让人给我弄个手机再往里充点钱,不然我没法联系你。”
“要不,我还是去接你回来吧!”陆至洋很清楚B市是什么地方,他儿子现在不就是羊入虎口了吗,但是他却清清楚楚的听到自家儿子平静的说“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事,我要去还手机了,先挂了。”
挂断电话后,陆至洋那边打了电话,他没有再接,他将通话记录删除,然后把诗薄的手机放在一旁的柜子上,靠在床头思索。
诗薄来的时候,陆越仍旧端坐在床上,白色的床单衬得陆越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但精致的五官却和这苍白很好的结合,定睛一看不知道还以为是从漫画中走出的虚拟人物。
他将买来的热粥放在床头,帮陆越把餐桌撑开“你刚醒,不能吃那些带油的东西,我给你买了一碗清粥,你喝些。”
“多谢。”陆越接过诗薄递来的勺子。
“没事,你吃吧,有事叫我,我去那边坐会。”诗薄从柜上拿着手机走向那边的沙发。
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11点了,这个点诗馥已经睡了,他没有打电话去打扰诗馥,编辑了一条简短的消息发送过去。
诗薄拿着手机漫不经心的滑着,突然就看到前几日诗馥给他下载的游戏,他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慢条斯理吃东西的陆越,想着陆越吃东西这么精致应该要一段时间,他干脆就点进了游戏。
之前他也看过周围的人玩,觉得挺容易上手的,所以一进去他就直接开了一局,结果刚开局没多久,听筒中就传来难听的各种骂咧声,诗薄感觉烦,他直接就点了退出。
恰好看到陆越在擦嘴,他走过去把餐盒收拾了,一切做好,他看向陆越“你躺下吧,坐太久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嗯。”
诗薄替他把床摇低,然后扶着陆越躺下。
翌日,医生刚查完房,诗哲远就带着诗馥赶到医院,看着进入病房的诗馥他调侃道“其实你可以再来早点。”
“你又没什么事,让你待在这也没有亏待你啊,你瞎抱怨啥呢?”诗馥不留情面的上来就是一句怼。
“我事可多了,要什么都跟你汇报那还得了。”诗薄回怼道“说得你像是有什么事似的。”
“哦,那你这个大忙人怎么还不离开啊?在这浪费你宝贵的时间。”
“算了,我说不过你。爸不是说要来吗?他人呢?”
“说是赵叔有事找他,一会过来。”
说完她就向病床的方向靠近,越靠近诗馥的眼睛就越亮,之前光看到躺在床上闭着眼的陆越就感觉很帅,没想到现在睁开眼睛了更帅,最后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两眼冒着星星的说“你来当我哥哥行不?”
“嗯?”陆越一脸疑惑,亲眼见证她和诗薄的相处方式感觉挺冒昧的,因为在家里他从来不会和陆骁这样相处,谁知道这人突然来这招。
诗薄惊在原地,提高音量“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没听见吗?”诗馥看向惊在原地的诗薄。
“你...再说一遍?!”诗薄瞪大眼睛,看向陆越那张脸时,发出感慨:果然红颜祸水。
“我说让他当我哥哥”诗馥回答“不行吗?”
“行啊!怎么不行,你问一下他同意吗?”诗薄把话扔给陆越。
突然被提到的陆越,他看向诗薄的表情无处不写着无语二字,看到眼前两眼冒星星的人,他又不能沉默不语。
“他不是你哥哥吗?”陆越指着诗薄说。
“是啊,但是我不想要他了,他没你帅。”诗馥笑着答道,语气无处不体现她对诗薄的嫌弃。
陆越再次看向诗薄,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而诗薄却没有一丝要帮他解脱的意思,他甚至还看到诗薄用口型欠欠的说了一句:自求多福。然后他目睹某薄走到沙发边悠闲的坐下。
陆越表示:诗薄你这个行为真的让我感到很冒昧。他伸手扶了扶额,却仍是不知如何回答。
“诗馥,你给我过来,谁叫你打扰人家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