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眉和庆帝一同守护了范闲整整一夜,这一夜,他们一家三口难得如此安宁地相聚在一起,共度时光。
第二天清晨,庆帝估摸着范闲也快要醒来了,便打算先行离开病房,他轻声对叶轻眉说道:
庆帝(李云潜)轻眉,我先出去了,安之应该也快醒了。
叶轻眉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言语。
庆帝也没有在意,只是缓缓起身,一步三回头地走到病房门口,又不舍地看了一眼床上安静沉睡的范闲,正要伸手去开门——
就在这时,床上的小狐狸仿佛感知到了什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迷迷糊糊地用稚嫩的声音喊道:
范闲娘,不走……
庆帝的手顿时僵在了门把上,他生怕自己的动作会惊扰到刚刚醒来的小狐狸,因此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不敢轻举妄动。
叶轻眉急忙挡在范闲的视线前,轻声安抚着他:
叶轻眉(叶教授)闲儿,娘亲在这儿呢,娘亲怎么会舍得离开我的小狐狸呢~
然而,范闲还是透过叶轻眉的肩膀看到了那个陌生的人,他侧过头,带着一丝迷茫地问道:
范闲你是谁啊?
那人似乎有些犹豫,迟迟没有转过身来回应。小狐狸的好奇心被激发了,他挣脱了叶轻眉的怀抱,下床赤脚走到那人身边,想要一探究竟。
他仔细地打量着那个人的面容,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
范闲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哎!可是为什么看到你我会感到有些不开心呢?
这突如其来的疑问让叶轻眉和庆帝都感到有些惊讶,
叶轻眉(叶教授)你不认识他吗?
叶轻眉试探性地问道。
小狐狸皱着眉头,努力地回忆着,最后却无奈地摇了摇头,
范闲记不起来了,我应该认识他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和困惑。
庆帝(李云潜)也罢,不认识也罢。
庆帝如是自我宽慰,接着他轻轻抱起范闲,将他稳妥地放回床上,并细心地嘱咐道:
庆帝(李云潜)不过,安之不能赤足在地上行走,以免受了风寒。
说完,又宠溺地摸了摸范闲的头。
范闲被庆帝这一连串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刚刚还对他避之不及,此刻却又这般关切备至。
然而,他并不想深究这些,只是扭头躲开了庆帝放在自己头顶的手,乖巧回应他:
范闲谢谢叔叔,我会注意的。
随后,他转头望向身边的娘亲,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范闲对啦!娘,你之前不是说今天要带我去找爹爹他们玩吗?走吧!
叶轻眉看着范闲那稚嫩的脸庞,心中满是疑惑,不明白他此刻的状态究竟如何。但她还是尽量保持平静,温柔地对范闲说:
叶轻眉(叶教授)好,好。你先在这里乖乖地给自己穿好衣服,我稍后就来找你,我们一起去。
范闲听话地点了点头,像只乖巧的小狐狸一般,开始收拾起自己。
范闲那娘快点哦~
叶轻眉和庆帝一出门就转向了会议室,好巧不巧,大家都在。
范建看着意见愁容进来的俩人,急忙问道:
范建怎么样?
庆帝(李云潜)安之不记得朕了……
范建合该不记得你,省的你——
叶轻眉没等范建说完,急忙向医生汇报,
叶轻眉(叶教授)变了,像个小孩。
一片无言……
……
医生(主任)坐吧。
医生(主任)心智退化,选择性失忆。他受了太多的刺激,又遇见那么多的事情,就算是个铁人,也撑不住的,他这是自我保护起来了。
叶轻眉(叶教授)那该怎么办?
医生(主任)保护好他,才17岁,让他好好做个孩子吧,别再受刺激了,至于忘掉的,应该都是让他失望和痛苦的,记不起来,也许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医生嘱咐了一下,留下药后就离开了。
范建也罢,既然今后与庆国再无瓜葛,便让闲儿回归纯真,把孩童时光给他补回来才是。
范建心中稍感宽慰,似乎找到了一丝慰藉。
众人纷纷颔首,表示赞同。
毕竟,他们这许多人聚集于此,总不能连一个孩子都保护不了吧?
心中有了决定,大家便一同前往范闲的房间,准备带他出门玩会儿。
去范闲房间的途中,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温暖的笑容,唯独庆帝心中泛起一丝波澜。他回想起医生的那番话:
那些记不起来的,或许都是让他深感失望的事情……
是啊,自己曾让安之承受了太多的痛苦与失望,如今他记不起来,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吧……
庆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