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朵朵你这娘可真行,也不打声招呼就给咱三送走了!
海棠朵朵抱怨着。
海棠朵朵话说,你真打算弑父啊?你那老爹对你不也挺宽容的吗?
影子呵,真是人面兽心。
一听到宽容这个词,影子的情绪瞬间爆炸,从他得知院长逝世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来将那位陛下置于死地。
范闲那些所谓的甜言蜜语,无非都是虚情假意罢了!
范闲冷冷地开口,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此刻却已经因愤怒而攥得发白。
范闲弑君,不论何种情况,都几乎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你们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就不要再跟着我了!
范闲一路溜回了范府,目标明确直接扛起那把巴雷特奔向宫中。
打更人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随着宫中报时的尾声,范闲踏上了巍峨的宫墙。
庆帝早已身着黑袍,屹立在御书房的门前,目光如炬地凝视着他。
是啊,这位陛下智慧过人,耳目众多,怎会不知他已归来?从他踏入京城的那一刻起,消息便如同长了翅膀般飞入了陛下的耳中。
庆帝(李云潜)安之,怎的这般快就回来了?可有受伤?
虽是关切之语,但自陛下口中说出,却显得冷漠异常。
范闲未曾回应,庆帝也不以为意,依旧面带笑容地劝慰:
庆帝(李云潜)快下来吧,安之。站得那么高,夜风凛冽,当心着凉。
听着这些话语,范闲心中涌起一阵恶心,他不再拐弯抹角,直言不讳地问道:
范闲你为何杀害了陈院长?这般虚情假意,真是令人作呕!
庆帝面色一沉,但声音仍保持着平静:
庆帝(李云潜)安之,那老狗欲置朕于死地,朕只是以牙还牙罢了。
范闲紧咬牙关,愤怒地追问:
范闲那我母亲呢?是否也是你所杀?
庆帝冷冷地回答:
庆帝(李云潜)朕没有动手!
范闲呵!好一个借刀杀人的计策啊,陛下!
范闲冷笑一声,讥讽道,
范闲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更何况,这些雪花还是被你亲手制造出来的。
庆帝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他收起了那虚假的笑容,沉声问道:
庆帝(李云潜)所以,你也要来杀朕吗?
范闲毫不退缩,直直望着着庆帝。
庆帝又接着说道:
庆帝(李云潜)你现在若下来,我还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毕竟,你也不希望看到你那两个同伴在我面前惨死吧?
范闲?!
范闲的目光缓缓移向庆帝的身后,心中涌起一股愤怒。
他注意到,前不久还与他一同归来的那两人,此刻竟不知何时已晕倒在地,被紧紧地捆绑在宫殿之中。
这一幕让范闲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对庆帝的手段与速度感到惊叹。
这陛下,果真是大宗师级别的存在,即便带着伤,行动依然如此迅捷而果断。
范闲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范闲好!我下去,你把他俩放了!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与无奈。
庆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沉声道:
庆帝(李云潜)来朕这里。
范闲知道,此刻他已别无选择,只能一命抵一命。他本就没抱太大希望靠手中的狙击枪能够击杀那位强大的陛下。既然如此,那就顺其自然吧,反正他这枚棋子也已经当得够久了。
范闲纵身一跃,从宫墙上“飞”下,迅速走到庆帝面前。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高声说道:
范闲臣范闲!参见陛下!
随后便跪下磕了一个响头,显得诚意十足。
磕完头后,范闲又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庆帝,说道:
范闲陛下,现在可以放他们走了吧!
庆帝俯瞰着跪在脚下的身影,或许是因为长时间站立在宫墙的风口处,他的脸颊微显红润,愤怒让他的眼尾染上了湿润的色彩,与粉嫩的唇瓣相映成趣,竟显得别有一番韵味。
庆帝居高临下,目光深邃,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波澜。他沉声道:
庆帝(李云潜)宫典,送他俩出宫!
然而,他的视线却未曾从范闲身上移开,好像要把面前的少年刻进心中。
就在此时,海棠朵朵和影子被宫人们缓缓抬出宫殿,一阵晚风拂过,带来了阵阵凉意。范闲突然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气息,他警觉地问道:
范闲你给他们下毒了?!
庆帝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深不可测的光芒。他刻意加重了语气说道:
庆帝(李云潜)朕要的,只安之,一人。
这句话仿佛蕴含着某种深意,让范闲心中一紧。
范闲愤怒之下,想要起身反抗,然而,却被庆帝抢先一步点了穴道。庆帝轻松地卸下了范闲肩上的巴雷特,顷刻间,范闲体内的真气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骤然封锁,无法自由流动。
范闲惊愕地看着庆帝,他多年的苦练的真气,竟然在父亲的一指点穴之下被封住。他不禁感叹,大宗师的实力果然非同凡响,九品高手与大宗师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壤之别。
庆帝抱起完全失去力气的范闲,朝着广信宫的方向走去。范闲心中明白,自己终究还是落入了这位皇帝的圈套之中。
然而,他庆幸的是,自己身上的那件重要物品并未被庆帝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