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宋亚轩从混沌中缓缓睁开眼,头痛如波涛般阵阵袭来,仿佛夜的残梦在晨曦中挣扎不休。浑身黏腻,汗水如同月色下的露珠,浸透了他的衣衫,勾勒出身体的轮廓。他无声地吐出一口气,那叹息在静谧的空气中化作一丝无奈的涟漪。
宋亚轩又发烧了,烦死了。
宋亚轩又看了看周围,他也不记得他,拿了衣服之后来过刘耀文的房间,看看旁边旁边是有人睡过的痕迹,摸了摸却是一片冰冷。宋亚轩心想:刘耀文不会把我想成了变态吧?算了算了。
宋亚轩轻轻从床上起身,伸手滑开抽屉,取出了一支体温计,轻轻抵在自己的额际。指针悠悠停在36.3度,他舒了口气,或许这场微热正悄然消退。目光流转,他瞥见柜门半敞,内部一片狼藉,散落的药瓶似乎诉说着昨夜的慌乱。他心下一动,刘耀文那毛躁的影子仿佛跃然眼前。浴巾在他腰间轻轻滑落,他匆忙整理妥当,步入了客厅。映入眼帘的是沙发上的衣物,折叠得如此整洁,仿佛在无声地安抚人心。他拾起衣物,发现底下还压着一张字迹工整的便签,上面寥寥数语:“醒来就先把药吃了,所有东西都在原处,别走了,烧还没完全退呢。”宋亚轩放下纸条,感受着字里行间的关怀,默默换上衣物,顺从地吞下那剂温暖的药。
刘耀文瞥了一眼手机屏幕,指针悄然指向了十点半。他轻轻搁下手中的笔,朝身旁的音乐导师微笑着说
刘耀文“老师,时间不早了,我们今天的创作或许可以暂时告一段落"
老师非常疑惑,便开口。
音乐老师你平时不是想让我们陪你到老吗?怎么今天这么早就让我们回去了?我又不是关心你啊,那你也要注意好自己啊。那我先走了,拜拜耀文!
当老师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刘耀文短暂地放声歌唱,随后驱车离去。他的心绪犹如秋日湖面的波纹,泛起阵阵涟漪,他不断揣测着宋亚轩是否离他而去。直到驶入熟悉的小区,刘耀文的脚步仍未停歇,一路疾奔至门口,喘息间透着紧张与期待。他轻轻推开大门,那阵熟悉的旋律如清风拂过耳畔,使他的呼吸渐渐平缓。刘耀文驻足于那扇白色门前,琴音如溪水潺潺,他缓缓推门而入。钢琴声短暂地停滞,旋即又如丝如缕地流淌,宋亚轩察觉到他的归来,沉浸于音乐的世界中。他原本打算奏完这首曲子便走,却不料刘耀文此刻的出现。出于对音乐的敬畏,宋亚轩决定完成这段旋律。刘耀文取来一把吉他,坐在沙发上,与那琴声共鸣,和谐的音符在空气中交融,仿佛时间倒流,重拾起曾经的默契。就在曲终人散之际,刘耀文伸出手,轻轻挽住了准备离去的宋亚轩,他放下手中的吉他,直起身来,说
刘耀文宋亚轩儿,你别生气了,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宋亚轩……
刘耀文亚轩儿
刘耀文你转过来看看我好吗?
宋亚轩慢慢地转过身,双眸交汇,两人在静默中相对而立。或许是窗棂紧闭,空气仿佛凝滞,又或是热度再次攀升,他的脸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桃红,宛如春日初绽的樱花。刘耀文,比宋亚轩高出一筹,他能清晰地看见对方低垂的眼睑下,那轻轻颤动的睫毛,像是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悄无声息地诉说着无言的心绪。宋亚轩慢慢的抬起头,跟刘耀文对视说:
宋亚轩刘耀文,你把我当什么了?是你空窗期的玩具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好像也不是吧,那个女孩在你身边的时候,我也在吧,那你是为了让我少活几年才跟我在一起的吗?还是那个女孩不要你了,呵,哪有你这样。
宋亚轩说完,抬脚又想走,刘耀文赶忙拉住他,宋亚轩一个踉跄没站稳,倒在了刘耀文的怀里。刘耀文紧紧的抱住了宋亚轩,宋亚轩拍打着刘耀文的背说
宋亚轩放开我,你别碰我,让我走。
过了一会儿,宋亚轩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慢慢的停止了动作,静静的让刘耀文抱着,刘耀文偏了一下头,嘴唇贴着宋亚轩的耳朵说
刘耀文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真的还爱着你。
那三句沉甸甸的话语,如同锋利的箭矢,毫不留情地穿透了宋亚轩心中那层自我构筑的坚固盔甲。他的心湖泛起了涟漪,鼻尖蓦然涌上一阵酸楚,眼眶随之渐渐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在这一刻,所有的坚强与伪装都化为了泡影,他只能无力地倚靠在刘耀文温暖的怀抱中,任由那细碎的抽泣声在寂静的空气中轻轻回荡。刘耀文缓缓松开了紧拥的双臂,凝视着眼前这个脆弱而真实存在的宋亚轩,指尖轻柔地拂过他的脸颊,抹去了那些无声滑落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