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难得睡了一个舒服的觉的染感到浑身清爽,身上的伤口不过挫伤、划伤、扭伤之类,极好休养。
一天的休息之后,伤口渐愈,即使再牵动也不会过多疼痛。
“既然醒了,就赶紧收拾一下去见琴酒先生。”女人用命令的口吻说道,随后自顾自的离开。
染起身,原本空荡的柜子里现在却出现了她初步训练时的衣物。
呵……活下来了么……
女孩利索下床,迅速洗漱完毕,凭着昨天的记忆在组织中绕来绕去到达了训练场地。
场地是类似于一个体育馆的空间,四周是高高的围栏,围栏后有通道,兴许是供人观赏,场地角落堆放着一些训练用的器械。
场地中间是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一头漂亮的银发被隔绝在黑色立领风衣外,乖巧的依偎在风衣的褶皱中,一双冷色翠绿色的眸子盯着女孩,染心底不由发毛,但仍昂着头直视着琴酒的眼睛,不屈不折。
“你倒是胆大。”琴酒放下在另一条腿上压着的腿,站起来走向女孩,皮鞋踏在水泥地板上的声音沉闷,在空旷的场地内回响着。
女孩不惧,仍抬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仰头看着琴酒,随着琴酒的靠近也未曾后退。
“琴酒先生,请问您需要我做些什么呢?”女孩咬了咬牙,她知道若想安然无恙的活下来,必须要遵从眼前这个男人的指示,习惯了阿谀奉承的她此刻殷切的道,希望能够让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多些好感。
琴酒凝视着女孩“真诚”的双眼,面对着强烈的违和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烦躁。
他点燃了一根烟,氤氲着的烟雾模糊了他的眼睛,看不清情绪,数息,将烟扔到地上用脚撵灭,咧嘴森然一笑。
“如果我要是让你死呢?”残忍的语句落下之后,琴酒迅速的从腰间拔出支伯莱塔,扔向了染。
“用这把枪,自尽吧。”
一句话,成为了压死求生女孩的最后一枚稻草。女孩血色的瞳孔高频率的颤动着,双手接过手枪,表情惊恐。
“你应该知道哪个部位是最致命的,自己动手吧。”琴酒的声音仿佛地狱的罗刹般在耳畔响起,女孩握着枪颤抖着,额头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随后缓慢的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眉间。
虽然恐惧,但女孩儿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眼眶中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
“咔哒。”枪里并没有子弹。
女孩怔住,随后脱力般的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琴酒很满意般的,露出了一个笑容,眸子柔和了一些。
“活下去为组织效力,才是你唯一的任务。”
“好的。”女孩垂眼,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从地上起身站好,服从性点头。
“接下来,开始我们的第一项训练。”
琴酒走到场地左侧的一道不起眼的门前,录入了自己的指纹、瞳孔信息,插入自己的权限后,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向上的走廊。
女孩跟着琴酒向上走去,来到了室外。而就在距离基地不远的地方,是一片茂盛的古林,即使是在白天,古林深处仍然是望不到底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