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邓悠悠双目紧闭,吃力地说着,“阿言,我好冷…”
睡梦中的林言听到邓悠悠的声音,从床上爬起来摸索着开了床头灯。随即他轻摇了摇邓悠悠的身躯,但是邓悠悠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悠悠,你怎么了?”林言碰了碰邓悠悠的额头,“悠悠,醒醒,你发烧了…”
林言将邓悠悠拍醒,意识模糊不清的邓悠悠在林言的帮助下穿戴整齐。然后林言抱起邓悠悠往楼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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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喝点水…”车上,林言拧开水瓶,拨开邓悠悠的嘴巴,往里面灌了点水。
……
医院内。
邓悠悠两眼无神地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手中握着水瓶,她时不时给自己灌两口水。邓悠悠同时还护着胳膊下的温度计。
林言跑前跑后地去缴费,路过邓悠悠时才会慢下脚步,瞧一瞧邓悠悠。
六分钟过去,一名护士来取走邓悠悠胳膊下的温度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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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是要打针吗?”邓悠悠虚靠在林言肩上。她不是很喜欢打针,太疼了,她不喜欢疼痛的感觉。
“嗯。你温度太高了,打针好的快点。”林言握着邓悠悠的手。
不一会,一名实习护士端着装有注射器、碘酒、酒精等一系列的盘子走向邓悠悠和林言的方向。
实习护士正在拨弄注射器,准备给邓悠悠开始皮试。
“小姐姐,你等会可以轻点吗?”邓悠悠声音颤抖地说,“求求你,我挺怕疼的。”
实习护士本来紧绷的弦,听着邓悠悠的话,放轻松地对着邓悠悠笑了笑。
“悠悠,没事。疼就抓紧我的手,等会眼睛别看啦…”林言轻笑着说,他的话转移了邓悠悠的注意力。
“好了,等会我会再来检查你的皮试…”实习护士放下注射器,开始给邓悠悠的手消毒。
邓悠悠的目光猛地看向实习护士,不确定地开口:“刚刚确定皮试了吗?”
实习护士看着邓悠悠点了点头,随后在邓悠悠的注视下将针头扎进她的血管中。
“怎么了?”林言疑惑地问,“要再喝点水吗?”
“……”邓悠悠依旧死盯着针头,没有回应林言的话。
“那你要睡一觉吗?”林言握着邓悠悠的手松了松。
“好…”好一会,邓悠悠干涸的嗓子里才出了声。
“那我买办理个床位,你渴了就喝点水吧。”说完,林言就松开邓悠悠的手,走向缴费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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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悠悠躺在床上,两眼依旧无神,只歪着头瞧着不停滴落的药水。
“阿言,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邓悠悠望向林言。
“会的。”林言有一霎那的不知所措,但很快笑着点了点头。
“傻想什么呢?我们会在一起的,永远,一直。”随后林言又补了几句,“现在还早,要不再睡睡?”
“好。”得到了答案的邓悠悠很快安心地睡下了。
窗外的天空黑漆漆,只留下点点星星在闪烁。道路上的积雪也被过路人踩的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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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半,林言将邓悠悠叫醒。
“悠悠,药水打完了,等一会我们就回家了。”林言解释着,“悠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很难受吗?”
邓悠悠轻摇着头,休整过一会就准备站起来。
“那我先去办理,顺便拿你的药。”林言跟邓悠悠打了声招呼,就先出去了。
邓悠悠刚从病房里出来,一位面容焦急的女生便迎面撞上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女生扶起邓悠悠,急忙道歉。
“啊…我没事。”邓悠悠揉了揉刚刚摔着的膝盖。
“对不起。实在抱歉,刚刚我低着头走路,没看着你。”女生手中握着一张单子,查看了邓悠悠的膝盖。
“我没事,你走吧。”邓悠悠的膝盖只红了,没有擦破皮。
处理完的林言跑来时,女生正好走远,只留下点点背影。
邓悠悠大概和林言说了刚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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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悠悠定的闹钟准时在七点钟响起。
邓悠悠双手撑着沉重的身子,她想要爬起来。
“悠悠,睡着吧。你还在低烧…”林言用温度枪测了测邓悠悠额头的温度。
林言穿着好,拿起邓悠悠的手机帮她请了一天假。
……
等林言离开家后,邓悠悠挣扎着起来吃了药,又回到床上倚靠着枕头。
她的温度时高时低,却一直降不下来。
她思索着扎针和摔倒后的感觉。她想,怎么会没有痛感?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护士将针扎进她的血管中,她都没什么感觉。怎么最近她的感觉在逐渐退化…
她翻看着书,拿起笔在书上写下:“只要春天不死,就会有迎春的花朵年年岁岁开放。”
下午,她坐在沙发上,望着楼下公园中小孩不停地举起雪球,他们在打雪仗。
“悠悠,下雨了。”林言打来电话,忧心地询问,“你关紧阳台的窗户没?我今早留了点没关严实…”
“嗯,我现在去关吧…”邓悠悠站起来,挂了电话,走向阳台。
她走到阳台边,准备关上窗户。这时,邓悠悠看见了一条红色围巾,那抹红色挂在阳台护栏外,围巾随着寒风飘荡。
邓悠悠认出来那条大红色围巾是林言的。
邓悠悠下意识想将围巾扯回来。于是她踩在小凳子上,邓悠悠的半个身子探了出去。
“还差一点点…”邓悠悠吃力地想要拽回围巾。那条围巾却伴随着风四处飞舞。
“啊…”邓悠悠抓着窗户的手不稳,整个人的重心都向下坠去。
“邓悠悠!”有人在身后呼唤了一声邓悠悠。
邓悠悠扭头望去,居然是林言。进入邓悠悠眼中的还有墙壁上的照片,那是她和林言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