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吃过早餐，邓军在厨房收拾着碗筷。王莹和邓悠悠在热呵呵地看着电视，林言依靠在书架旁边的墙壁上，手指翻动着页码。

“言言，过来。”王莹对着林言招招手，示意他坐到沙发上来。

等到林言坐到王莹身边，王莹拿出一把崭新的钥匙，珍重地放进林言的手中。

“我和你邓叔见你家门有些老旧，就自作主张地给你家换了扇门…旧门还在屋子里。”王莹拉住林言的手，笑着说，“那永远都是你家。这是新钥匙，你收好…”

听到这里，林言的眼眶红了，一滴滴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似乎将落了灰的往事重新翻看，他上前抱住了王莹。

原来家一直都在，只要他想回来，一回头就看得见家。

“言言，好孩子…”王莹轻拍着林言的背，安慰着说。

“林言，你今天可是寿星欸。”过了一会，邓悠悠给林言递上纸巾，说：“寿星可不能落泪噢。”

林言松开王莹，嗓子沙哑地问：“生日吗？”

“对。林言，生日快乐！你要永远开心。”邓悠悠拿纸帮林言抹了抹脸上的泪水。

王莹起身，快步走进厨房。她正准备拉开厨房门，邓军从厨房里拉门准备出来。

“怎么了？进厨房有啥事？”邓军看着王莹问。

王莹没说话，偏了偏身子。一瞬间，沙发上的场景让邓军一目了然。

片刻后，王莹和邓军两个人一脸笑意地进了厨房，只留着门的一条缝隙，方便两个人查看门外情况。

“行了行了，别哭了，眼睛都哭红了…”邓悠悠看着鼻尖，脸颊，耳朵都红透了的林言。

“你不喜欢哭了的我吗？”林言说了一句。

“欸？什么…”话题跳跃太大，邓悠悠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可能呢？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那你亲我一下。”林言早就发现王莹跑走了，于是大胆了起来。

“你…你乱说什么？简直是蹬鼻子上脸…”邓悠悠皱着眉说。

“礼物。你还没送我礼物…”林言打断了邓悠悠的话。

邓悠悠再次看着满脸潮红的林言。她想，他现在看着很好亲的样子…再说，他上次还偷偷亲了我呢…对吧，我这又不算偷情…

想着想着，邓悠悠便主动靠近了林言，一只手抚摸着林言的脸，眼睛一直盯着林言。

“可是呢，你偷偷背着我告诉了我爸妈…”邓悠悠假装委屈，手却移动到了林言的喉结处。

“我…对不起…”林言咽了咽口水，开头说，“这次是我不对…”

邓悠悠一直注视着林言，看着林言说话，随即手迅速按住林言的头，亲了上去。

林言还没反应过来，只见着邓悠悠闭上了眼睛。他感受到软软的触感，随后林言也闭上了眼。他们的唇舌相交，这一刻，他们闭上眼感受着这个世界的温柔与热烈。

偷看的王莹和邓军随即轻轻地关上了门。接着，他们两个人面面相觑，满眼都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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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和邓悠悠站在林家门口。

打开门，跟林言的记忆相叠的时林家的装饰依旧没有改变。看得出来，王莹和邓军两个人会时不时来林家打扫。

林言右手握着后门的把手，迟迟没有按下去。

邓悠悠上前握住林言的左手。

伴随着门的打开，闯入他们两个眼中的是一片的柚子树。柚子花早就落光，绿油油的叶子在阳光下露出生机勃勃的样子。

这是很多年前，林爷爷带着林言和邓悠悠种下来的。

柚子树第一次开花时，林爷爷说：“柚子柚子，会佑子。悠悠和言言一定会被保佑的，会健健康康，平安长大的。”

林言还记得，那一天，柚花扑鼻的香味弥漫着家。柚花香包裹着所有人，让自己也不知不觉就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