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俞时送回了研究所，看着四周围得水泄不通的警卫。
我原以为我会被关押起来，但是却没有。
宋涵力排众议，只是暂停了我作为研究员的工作，让我跟在他身边做助理。
办公室里，宋涵靠在椅子上假寐，我站在窗前，看着这熟悉的景象，心里感慨万分。
这里什么都没变，却好像什么都变了。
“南希，他还会回来吗？”
身后的宋涵突然开口问道。
“会。”
“他不能回来。”宋涵睁开眼看着我，点了支烟叼在嘴里。
“为什么？”
宋涵吐出一口烟，视线穿过玻璃窗，望向远方，“有些没有结果的事情最好的收尾就是没有结局，让它永远烂在地底。”
“这才是猎奇研究所真正的空间构造图。”宋涵把一张图纸推到我面前，蹙着眉，烟雾袅袅升腾着。
“今天天气很好，适合看星星。”
宋涵丢下这句话后，起身回了宿舍。
我后脚也回了宿舍。
这个宿舍是我回来后，宋涵特意安排的，在他的宿舍楼里。
我趴在桌上，研究手里的图纸，跟我印象中的几乎没有差别。
我琢磨不透宋涵的用意，天色渐晚，我趴在桌上就睡着了。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求救，声音从地下传来。
是谁？
我的眼前是一片迷雾，踏进雾里，一座座栩栩如生的人鱼雕塑立在研究所的空地中。
外墙上的玻璃变成了人鱼鳞片，一个个雕塑仿佛活过来一般，齐齐望着我。
宋涵和俞时站在研究所门口，俞时转头，露出满嘴的利牙，一口咬掉了身旁宋涵的脑袋。
“啊！”
我被吓醒了，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黏黏糊糊地沾在皮肤上。
我起身想去冲个澡，在浴室脱了衣服后，发现自己后背上长出了一下类似贝壳的东西。
它们长在我的皮肤里，而我却没有察觉。
我的头皮开始发麻，我尝试拔下它们。
轻轻地触碰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我一但尝试让这些贝壳脱离皮肤，剧烈的疼痛就会在一瞬间在我身上炸开，疼得我不敢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于是我一边洗澡，一边开始复盘。
脑子里灵光一闪，这个念头光是冒出来就把我吓了一跳。
我火速洗完澡，披了件衣服就往宋涵的宿舍冲过去。
“宋涵，开门！”
宋涵开了门，倚在门框上。
“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宋涵看着我，眼里闪过疑惑，“没有。”
我蹙了蹙眉，直接扑到他身上准备扒开他的衬衫。
“你干什么?”宋涵一脸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两步，和我拉开距离。
“把衣服脱了。”
宋涵脸僵了一分钟，最后不明所以，还是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我上前一步，一只手钳住他的双手，一只手直接扒了他的衣服。
不出我所料，宋涵的后背上和我后背上的东西一模一样，只是他还没有发现而已。
我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随后又用力一拔，宋涵身体轻微颤动了一下。
“痛不痛?”
我问道。
宋涵转过头，一脸疑惑，“你在干什么?”
他竟然不痛?
是他在强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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