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房间开始摇晃,四周白光乍现,女人拉紧我的手,一个白点在我眼前被无限放大,直至吞没周围的一切。
四周再次清晰起来时,是在一个手术室里。
在铺着绿布的手术台上,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被固定着。
她的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双目赤红,脸上青筋暴起,手指不停地抓挠着身下的绿布,磨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我静静地看着,身上也隐隐觉得钝痛,仿佛和台上躺着的女人通感了一样。
随后她的肚子开始剧烈变化,里面的东西仿佛要破开她的肚子爬出来。
我不由地往女人身后瑟缩一下。
我明显感觉到女人的心跳变快了,周边的气压也低了几个度。
台上女人小声隐忍的呻吟逐渐变成痛苦的嚎叫,她的四肢上显现出深黑色的鳞片,滚圆的眼珠变得细长。身下早已血流成河,整个手术室如同炼狱。
“你要帮帮她吗?”女人小声问我,眼里带着一丝期待。
我摇了摇头,“我相信她。”
女人轻笑出声,抬手摸了摸我的头。
果然,手术台上的女人仿佛痛到了极致,她痛嚎一声,挣脱了手上的控制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期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女人瞪圆了眼睛,一把抓起旁边的手术刀,毫不犹豫地探到自己腿间。
我感觉自己心跳漏了一拍,不忍心再看下去。
皮肉被刀刃划开的声音在这个狭小逼仄的手术室里异常清晰。
我不敢想象她此刻会有多痛,也不敢想她划了多大的口子。
她满手鲜血的把手从腿间颤抖地拿出来,丢掉了刀,另一只手伸下去,拽出了一个血淋淋的胎儿。
我倒抽一口冷气,女人却满眼嫌恶,将胎儿直接扔在了地上。
尖利的婴儿啼哭瞬间炸起,他的小手小脚在空中胡乱挥舞,脸上糊满血浆,他连眼睛都睁不开。
我抿紧了唇,视线再次望向手术台时,女人已经半支起身子,用镊子夹着针线,开始缝合自己的伤口。
“为什么非要用这种原始的方式呢?”
我问道。
我身边的女人眼里晕起一层水雾,声音微微颤抖着,“因为这样,可以让她感受到最大限度的痛苦。”
最大限度的痛苦?
确实痛苦。
女人缝合完毕后,砸掉脚上的铁环,颤颤巍巍地下了手术台 。
她冷冷地盯着地上哭声已经微弱的婴儿,直接抬脚踩在了婴儿的脸上。
我能看出她已经很用力了,婴儿开始挣扎,哭声也大了。
“该死,全都该死!”女人嘴里咒骂着,脚上越发用力。
婴儿渐渐没了生息,女人身体一颤,脱力地跌回手术台上。
她浑身笼罩着一股死气,除了微微起伏着的胸膛,她和死人无异。
躺了不知道多久,女人再次坐了起来,她用脚去踢地上的婴儿,发现婴儿竟然还活着。
她笑了。
女人笑眯眯地拿起掉在地上的手术刀,像剁菜一样将地上的婴儿剁了个稀烂。
脸,身体,四肢,全都被锋利的手术刀划成了碎块,随后被砍成肉浆。
我强忍住呕吐的冲动 ,心里却一阵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