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怒气冲冲地推开房门,说,人家老师又打电话给我告状了!她狠狠的骂我一顿,情绪激动时还不免打我几下。
我蜷缩在角落,沉默着
说教还在继续着。
妈妈你的背就不能直起来吗?你就不能和其他孩子一样吗?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少操点心呀?想当年你爸爸出去打工养家糊口,我还没出月子就开始一把屎一把尿的拉着你长大……
是啊,为什么我的背直不起来呢?还不是为了被纸团砸到的时候可以没那么疼嘛;为什么我总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呢,因为他们像斗虫一样,在我心里钻来钻去,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啊……
妈妈你看看你那副不知悔改的样子,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哎呦呦,我的心脏呦。我好好的女儿,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啊……
忽然,她向我伸出了手,可能只是想摸摸我的头。即使我很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但大脑却还是比我快了一步。在应激反应的作用下,我没忍住还是打了她一耳光。
沉寂,久久的沉寂。沉寂过后,她猛的回过神来,先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然后猛地跃起,抄起一旁的棍子狠狠地抽我。
妈妈好啊,好啊。我的亲生骨肉在打我。现在你能打我,将来还不得把我的坟给掘了?!可真是个好孩啊……
闫久妈,别打了……
妈妈你别管我叫妈!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啊?刚刚打我的时候怎么一点都不犹豫啊?你真是个白眼狼!没良心的狗东西!狗都不如!我给狗喂点东西狗还知道冲我摇摇尾巴呢……
闫久再打下去我就要死了……
妈妈打死正好!我就从来没你这么个东西……
她愤恨的、肮脏的诅咒着我,可我却分明看到了她眼里晶莹的泪珠,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忽然,一个神秘的力量让我开始反击,一把夺过妈妈手中的木棍,在她的惊讶中狠狠地向她劈去。
我的意识恍惚了一瞬间。我看到木棍已经砸到了她头上。血液喷涌而出,在她头上像一朵盛放的玫瑰。鲜红的血液还在一滴一滴的下坠,在地上绽开一朵朵红色的血梅。
“不要啊!!!”我忍不住大叫起来,却发现我根本发不出一声一响,只不过是张了张嘴愣在原地。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木棍就悬停在距离她头颅不到1分米的地方。
她很吃惊,大声的嘶吼起来,眼泪流了一地。她忽然直直的瞪着我,在我们对视后她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但当她看到我眼底的冷淡后,还是彻底破防了,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像动物园里的野猴。
妈妈疯子!你这个疯子!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疯子!姓闫的!快过来看看你生了个什么孽种!
她哭着、叫着,跑出了我的房间,只留我一人对着这墙壁直愣愣的发呆。
我……到底是怎么了?我对自己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害怕,顺手抓起一旁的镜子,想看看自己的伤痕。可我在镜子里的模样却让我大吃一惊。镜子里我的并不是人的样子,而是一头狼,一头灰毛绿瞳的、切切实实的、纯正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