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记忆是这样的，从来不会考虑个体。
而那些闷苦灼热的记忆只会一点点蚕食照片的清晰。
偶尔，只是偶尔。杰森会看着维多利亚同布鲁斯相似的瞳孔陷入沉默。但又其实是不太一样的。
布鲁斯是深蓝色，带着护卫般的锋刃，那滩蔚蓝是不带情绪的，甚至透不进光亮，只是漠然的、敏捷的渲染月光。维多利亚恰恰相反，灰蓝色的瞳孔是急切的、热烈的，几近像一团火般灼灼燃烧着。
对视的一瞬就会被火星溅到。
哪怕只是不同色系的蓝色。
可维多利亚自小就是不太一样的，这是达米安的证词。他们出生仅仅前后只差了短短四分钟，毫无意义的相差成就了称号上的矛盾，哪怕他们只是各叫各的。
天真好动的孩子是韦恩家从未有过的。
“真的亲生？”
“错，我是捡的，你是亲生的——”
“那算了。”
杰森笑着掐灭了烟头。
23
“很急吗？”阿瓦绣棕色的瞳膜映着维多利亚的身影。娇小的身躯被一捧捧衣物杂物遮掩着，阿瓦只得看见她几乎要蔓延到脚踝处的黑色长发裸露在外。
“也许。”维多利亚不耐烦的回答。
阿瓦翻了个白眼，什么也没再说。
维多利亚要带走的东西不多，她到纽约的日子更不多。以至于她收拾的很快，即便她放慢了动作。干枯的情绪更像是不会停泊的船湾，在她收拾完后，维多利亚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不耐烦的夺门而出。
她只是安静的，坦然的走到阿瓦身边，坐下。
“你告诉他了吗？”
维多利亚摇摇头。
“事实上，我只告诉你了。”
24
阿瓦的确冷静又睿智，在队里担当着稳定输出任务。
但她不太能藏得住事，尤其和她认识的人基本都有参杂的事。
“天呐，你还好吗？你似乎不在状态。”
阿瓦看着那红蓝身影蹦跳着来的时候，大脑是僵硬的，甚至隐隐发起痛来。这种感觉在彼得蹦跳着出现后更为强烈。他的话还没停止，阿瓦只好看着他随着情绪逐渐上扬而放大的白色眼睛艰难的吐出一口气，移开视线。
“还好，只是有点担心？”阿瓦想了想，说了句比较中立的话。
“天呐，我最近也是，我总觉得我要失去什么了？”他摊开手，白色眼睛变动的速度让阿瓦发昏，“但我能失去什么，每日的酸黄瓜吗？”
阿瓦被他的话一噎。她想，她现在至少得对彼得翻个白眼才能慰问一下维多利亚为情所伤的心。
“对了。”
“你知道维多……我是说蜂鸟，去哪了吗？我今天没有看见她，她的公寓也是暗沉沉的。”
oh。
阿瓦在心里小小的尖叫了一下。短暂的内心爆炸后她想好了措施Ａ和B。反正也没什么的，彼得过于好糊弄了。而且，他喜欢他的小青梅这件事谁不知道？见鬼，闪电都知道！
“她身体不太…”“真意外，你们关系很好吗？”
“？什么？”阿瓦问。
“请，对我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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