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她们都受了伤,皇后将他们禁足两个月,这两个月不许她们出来,只有太医能进,就连御膳房送来的残羹冷汁也都是放在宫门口。
她和两个侍女看着桌面上的假皮疤,陷入了沉思,虽然现在她还小,但是她的父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接她回去。
或者两年或者五年,她总有一天会长大的,到那时她一个敌国公主,无权无势,明面上没人会对她做什么,可是暗地里做了什么其他人也不知道,她是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
唯一保护好她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破相,世人对女子的面貌要求极高,破了相的,不会有人再娶了更是碰都不会碰,天武还有一个传言说破相的女人碰了会破财。
原来是这个太医给她想了一个保全自己的方法,等太医再一次来给她复诊的时候,她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仓娩您为何要帮我?
太医并没有看她也没有理她,只是忙活着手里的事,最后太医起身告辞的时候,小声说:【“医者仁心。”】
她们三个人在这个太医的医治下,慢慢好了起来。两个月后她脸上的疤彻底淡了下去,望归盼归两个人早就好了,望归为她把假皮疤贴了上去。
自那次,她为两个侍女求情换来的却是加重的征罚。她就再也不敢乱说话了,多说多错是她总结出来的道理。
伯雅再一次来到了这里,这一次,她没有像上次那样甜甜的叫她了,只是语气平常的说
仓娩伯雅女官来了,盼归上茶。
盼归依言下去,对于除了她们以外的人,她们都要小心谨慎的对待着,以防一不小心得罪了什么贵人,换来的却是自己的痛苦。
伯雅并不阻止盼归去沏茶,而是公事公办毫无感情的说:【“安策公主,皇后娘娘担心您的伤,怕没有好全,让我来跟您说一声,最近一个月您就好好的养着。”】
这就是变相的禁足,又禁足了她一个月。说是让她养伤了,实则是让她不要出去碍眼。但是她挺喜欢的,不用出去面对外面那些蛇蝎的人。
伯雅这一次来并不只是单单的通知她,而是来看她的脸,是不是真正的留了疤。等看到她脸上的那两道疤之后,伯雅就告辞回去了。
回到了皇后宫里,伯雅恭恭敬敬的说:【“娘娘,疤确实留了,那两道疤狰狞可怖,奴婢看着就渗人。”】
淤青早就好了的云公主,在一旁练习字帖,听到了伯她的话,立马惊喜道:【“真的留疤了?”】
得道伯雅非常肯定的点头,云公主开心了,转而又有些难过道:【“她可是我身边的狗,她变丑了,那我身边不是有一只丑狗了……”】
一旁的皇后看云公主难过,赶紧安慰云公主:【“怕什么,一只丑狗那也是独一无二的狗。”】对于天武国而言,一个敌国公主在他们眼里并不算人,给一个住处给吃的就很不错了。
云公主傲娇的说:【“不要,一只面目狰狞的狗,我看着反胃,才不要她跟在我身边呢。”】然后丢下笔跑到皇后怀里去撒娇。
皇后很是宠溺她的女儿,听女儿这么说,她就宠溺的应下了,皇后揉着女儿的头发道:【“那我们就不把她带在身边了,留她在那个破败的地方自生自灭好了。”】云公主很是赞同自己母亲说的。
很快,天武国国都就传出了大策国送来的质子公主破了相,天我国上下人人远之。有的大员更是给自己的子孙下了严令。
她并不知道天武国国都对她的传言,但是她并不在意这些流言,她数着日子等着故国的人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