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 章心碎

永琪闻言，脸上掠过一丝苦笑，不自觉地频频颔首。班杰明凝视着他，语气坚定而诚挚：“永琪，小燕子对你的爱是真切的，尽管她的言语有时尖锐如刺，但你知道，她的心其实柔软如豆腐。那些伤人的话语，往往只是她口硬心软的表现，内心的她并不想伤害你。你要学会包容她，她最反感的就是你摆出阿哥的高傲姿态。”

"你不必如此，永琪，小燕子虽然外表坚韧，但内心深处十分柔弱，你需要成为她的屏障。" 永琪郑重其事地应允，承诺道：“我保证，我会像你一样守护小燕子，不让任何人伤害她。”面对班杰明对小燕子的满腹关切和忧虑，永琪心中既感动又自责，他意识到自己在爱的维度上还远远不及班杰明。尔康在一旁默默观察，同样被班杰明的深情所打动，他同情地问：“你真的决定不再与小燕子告别吗？或许，这一次分开就是永别。”永琪的目光追随到班杰明身上，班杰明微垂眼帘，轻轻一笑，“再见了，如果……”他叹了口气，接着说，“现在见面，我恐怕无法割舍，我已经忍了这么久，不能功亏一篑。这样……对她，对我，都好。”班杰明的眼角滑落下晶莹的泪珠，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只精致的红木燕子挂坠，递给永琪，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微笑：“我闲暇时做的，麻烦你转交给小燕子，希望她会珍视这份心意。”永琪接过那雕工细腻、仿佛活灵活现的木雕燕子，目光中的哀愁难以掩饰，而班杰明的笑容却依然温暖如初。

出了太多...”永琪紧握拳头，眼眶泛红，补充道：“我们会照顾好每一个人，他的付出不会白费。”班杰明坐在疾驰的马车内，窗外的景色飞逝而过，如同他们匆匆的相聚与别离。他的心中五味杂陈，那份离别的酸楚与对未来的期盼交织在一起。他轻声自语，声音中满是对小燕子的深深挂念：“愿你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小燕子，只有你快乐，我的离去才有意义。”马车渐行渐远，留下一地的思念与承诺，那些未说出口的话语，都化作心底最深的祝福。永琪和尔康站在渐行渐暗的天色下，目送着班杰明消失的轨迹，仿佛想要将他的身影刻入心底。尔康拍了拍永琪的肩膀，安慰道：“班杰明的选择，是为了更大的爱，我们要坚强，为了他，也为了我们自己。”永琪点点头，坚定的目光望向前方，他知道，他们的生活将翻开新的一页，而班杰明的精神将会永远陪伴他们。

看向大家“好啦！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班杰明看向尔康笑着说道“尔康，照顾好永琪和小燕子，对了，帮我向晴儿和紫薇问好告别！”

尔康看着班杰明沉重的点了点头，尔康揪心的说道“为了小燕子，也没能给你一个像样的告别仪式，班杰明，一路顺风，要常写信给我们。”

班杰明浅笑着点了点头，永琪看着班杰明严肃的说道“班杰明，你教会我很多东西，也让明白了很多，以后我不会在闹小孩儿脾气，阿哥架子了，我会用生命去守护小燕子，谢谢你，谢谢你平日对小燕子的呵护，谢谢你让我明白这么多，好兄弟，一路珍重！”

班杰明笑着点了点头，“我师傅，就麻烦你们了，时常帮我看看他。”永琪和尔康连连点头，永琪说道“放心吧！郎教士有我们呢！”班杰明放心的点了点头，便十分潇洒的 转身上了马车，头也没回的坐着马车离开了，马车一路狂奔，班杰明坐在车中想到小燕子，留下了心痛的眼泪默默地说道“小燕子，你要幸福，这样才对的起你的臭斑鸠。”

即使已经看不到马车的背影，永琪和尔康依旧站在原地看着班杰明离开的方向，尔康不禁叹息道“班杰明终究是付错了心，他真的是太可怜了。”永琪目视前方不禁握紧手中的木雕燕子“爱情就是这样自私，只能容得下你我，希望班杰明也快点能找到属于他的幸福。”

小燕子满眼泪水的看向永琪，双手勾住永琪的脖子，靠在永琪的胸膛，哭着说道“可是，我真的很舍不得他舍不得。”

永琪看着怀里的泪人心疼的说得“是舍不得，不光你舍不得，我们大家都很舍不得他，可是一想到，他回到属于他的国家，他可以和父母团聚，找到属于他的幸福，这不是很好吗？”

小燕子听后哭着点了点头，哭着小声说道“他回去后，就会幸福了是吗？”

永琪听后笑着说得“是的，起码比现在要幸福许多。”

小燕子靠在永琪的怀里，缓慢的闭上双眼，不停的抽泣着，紫薇和尔康见状，知趣的转过身去，尔康不禁拉住紫薇的手紫薇看了眼尔康笑了笑，两人携手于高山茂林中，紫薇笑着说道“给他俩点足够的私人空间吧！”

尔康笑了笑说道“是啊！班杰明才走，是时候考验永琪独自照顾小燕子的能力了。”

紫薇突然叹息道“班杰明，真的很伟大，他…对小燕子的感情丝毫不低于永琪，只可惜…”

尔康瞥了眼紫薇说道“在爱情的这场战争里没有可不可惜，爱过就是爱过，并不能以是否得到来评价这段感情的好坏，现在这么看班杰明是很可怜，可是回首往事，班杰明对小燕子的关怀，对小燕子每一次的付出，他都是快乐的，他用爱为小燕子做着每一件事，付出并不见得就要有回报，爱过就不后悔，我想信班杰明也是这么想的！”

紫薇不禁停下脚步，看着尔康，尔康看到紧盯自己的紫薇不禁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紫薇笑着摇了摇头温柔的说道“没想到，你对爱情的理解这么深刻，这么彻底。”

尔康不禁一笑突然坏笑看着紫薇说道“那也不看看我爱上谁了。”说罢便上前一步走到紫薇面前，满眼宠爱的盯着紫薇温柔小声的说道“这高山茂林的，远处还有一对恩爱的恋人相拥在一起，要不咱们也应个景，给这此刻的美景增添点色彩？”

紫薇听后害羞一笑，尔康看着此刻羞涩的紫薇，不禁俯身向下，朝紫薇的唇吻去。

小燕子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永琪将小燕子扶起，看着朝他们走过来的紫薇和尔康，永琪不禁说道“尔康，你帮我把马迁回去吧！我陪小燕子坐马车回去。”

尔康坏笑的看向永琪“好，你就陪小燕子吧！”说罢转头看向紫薇“要不要和我一起骑马，我带你？”

紫薇听后有些犹豫的说道“还是算了吧！要是让别人看到怎么办！”

尔康听后有些遗憾的点了点头“也对，小心些总是对的。”紫薇尔康二人相视一笑。

永琪三人坐上马车后，尔康便骑上自己的爱马，牵上永琪的宝马跟随马车后面，一路朝皇宫驶去。

永琪望着在车厢里倦态尽显的小燕子，心中涌起无尽怜惜。他悄无声息地移到小燕子身旁，紫薇的存在仿佛被这深情的瞬间悄然屏蔽。他轻轻牵动小燕子，不露声色地将她揽入自己温暖的怀抱，让她那疲倦的头颅倚靠在他坚实的臂弯里。又体贴地帮她舒展双腿，安置在马车座上，如同呵护一个珍贵的瓷娃娃。他的声音低沉而柔情：“就安心在我怀里歇一会儿吧，马车的颠簸太辛苦你了。”

小燕子睁着两双水汪汪的大眼看着距离自己很近的这个俊郎帅气的面孔，完全忘记车上的紫薇，不禁露出像孩子般的幸福笑容，看到终于笑了的小燕子，永琪也幸福的笑了，声音极具宠爱的说道“这么躺舒服吗？有没有那不舒服，需要调整一下？”

小燕子笑着点了点头“很舒服！”

永琪听后露出迷人的笑容，永琪盯着小燕子精致漂亮的面庞，宠溺的说道“今天哭了这么久肯定累了，睡会吧！到了我在叫你！”

小燕子看着如此暖心的永琪笑着说道“你…这么抱着我，不累吗？”

永琪笑了笑，上下打量着小燕子的容颜，极其温柔的说道“能这样抱着你，我幸福还来不及呢！从何谈累呢！”

小燕子直视永琪对自己宠爱的目光幸福的笑了，紫薇看着眼前幸福，偷笑的转过头去。

小燕子看着很是心疼自己的永琪，不禁幸福的笑了，小燕子低着头笑了笑，又看向自己给自己揉胳膊的永琪，连忙坐到永琪身边，有些心疼的说道“抱了我这么久，一定很痛，我给你揉揉。”说罢，便把手扶到永琪的胳膊上，帮他揉了起来。

永琪拽着小燕子的手，将手拽到嘴边，轻轻的吻了一下，幸福的说道“真想生生世世的这样抱着你。”永琪的话犹如一股暖流流进了小燕子的心房，小燕子对视上永琪的目光，轻声说道“永琪。”两人四目相对，相视而笑。

永琪将小燕子送回漱芳斋后，待了片刻就和尔康离开了，尔康看着满脸幸福的永琪调侃道“抱够了？”

永琪笑着看了眼尔康“抱小燕子，永远没有够。”

尔康瞥了眼永琪，酸酸的说道“你要不要这么酸啊！我真是越来越受不了你了。你让我等你这么久，就为听你这酸话啊！”

永琪冷哼一声“当然不是，走，和我回景阳宫，我有大计要和你商量！”

尔康不解的和永琪朝景阳宫走去。

永琪尔康兄弟二人刚踏入景阳宫，就被愉妃叫住，愉妃来势汹汹的走到永琪面前，尔康见到愉妃连忙跪下请安“愉妃娘娘吉祥！”

愉妃轻轻颔首，示意尔康起立，他迅速起身，谦恭地微微低首以示敬意。愉妃的目光从尔康身上掠过，转而凝视着永琪，忧虑之情溢于言表：“永琪，你今日又踪迹何方？永璋转眼便要归家，你……你还整日与那些迷惑人心的女子嬉戏，永琪，难道你就不能稍许收敛些，懂得分寸吗？”永琪闻听此言，不禁烦躁地叹了口气，带着一丝不耐烦反驳：“额娘，你可否不再每日这般提及‘妖女’二字？”

愉妃听到永琪维护小燕子的话，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皱紧眉头看向永琪“她不是妖女是什么，一天把你迷的团团转，只知道带你去疯，毫无避讳，不知廉耻的和你这个已经成了亲的阿哥在一起，永琪，你不要脸，额娘还要呢！你知不知道，宫人们都怎么说你们啊！还有你岳父，现在对你已经有意见了，你在这样下去，你日后还要怎么仰仗你岳父啊！……”

愉妃的话语尚未落地，永琪已按捺不住内心的烦躁，强行中断了她的话语：“够了，我明白了。朝堂之事尚待商议，我们不便多耽搁。”言毕，他微微侧首，向尔康投去一个默契的眼神。尔康心领神会，轻轻颔首，二人随即准备离去。愉妃见状，面色微愠，凝视着他们的背影，忍不住唤住了他们：“慢着！”她疾步上前，目光直逼尔康，语气中满是责备：“尔康，你出身高贵，与永琪青梅竹马，何为正道，何为禁忌，你心中自有一杆秤。若你真视永琪为手足，就该引导他走在正确的路上，时刻在他耳边提醒，哪些才是他应担当的责任，谁才是真正值得他付出深情之人。”

尔康听后连忙跪下，哽咽了一下说道“请愉妃娘娘放心，臣明白了！”愉妃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眼永琪，转身离开了。

永琪看着逐渐远去的额娘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低头看向尔康说道“起来吧！早就走了。”说罢便生气的朝自己房间走去。

一直浩浩荡荡的军队正向京城的方向前行着，走在最前端身穿铠甲骑着战马的勇士，突然伸出左手示意大家停下来，整只军队随着勇士的指令，停止了前行，勇士看了看四周，立刻翻身下马，小跑着，朝队伍中间一辆比正常马车都要宽都要大用七匹骏马拉着，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车外之人无法一探究竟这般华丽的车中的乘客。但车内的贵客又仿佛能瞥见外面的行人，勇士跑到马车旁边，立刻跪了下来，毕恭毕敬的说道“王爷，到了。”

车内没有发出任何回应，片刻，车门由内向外打开，一位英俊帅气的男子从马车中走出，男子站在马车上，环顾四周，“传令将士休息整顿”说吧便视意勇士把马牵来，英俊帅气的男子飞身上马，带着一小队人向南跑去。许久英俊帅气的男子才回来，帅气男子飞身下马，动作敏捷的走向马车，快速走了进去。马车内正中央一位穿着一身素净白色长衣，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靠坐在马车上，闭着双眼，养精蓄锐，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依旧如前世般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马车的侧边坐着一位身穿蓝色锦袍，一身古铜色肌肤，虽然生得俊俏，可脸上却冷若冰霜看不出一丝表情的男子。帅气男子走了进来，面朝坐在马车正中央的男子跪了下来，十分尊敬的说道“王爷，我已经都查勘清楚了，没有问题。”

坐在马车正中央的男子闭着双眼，声音低沉浑厚缓慢的说道“什么时辰了！”

“回王爷！已经是辰时了！”帅气男子低着头回复道。坐在一旁身穿蓝色锦袍的男子面向王爷微低头毕恭毕敬的说道“爷，该动身了！”

靠坐在马车正中间的男子缓慢睁开双眼，充满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睁开双眼的他，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男子冷颜的点了点头。身穿蓝色锦袍的男子立刻就明白了王爷的意思，身穿蓝色锦袍的男子看向跪在王爷面前的男子说道“多责，传王爷口谕，全军在此安营扎寨，没有王爷的帅令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军营，在此之间由明玉全权负责。”

帅气男子“是”说罢，多泽便起身面朝王爷后退了几步，才敢转身离开。

王爷缓慢起身站了起来，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冷言说道“查兰，去准备吧！”身穿蓝色锦袍的男子随着王爷的站起而站起，听到王爷的话，查兰立刻低头尊敬的说道“是！”说罢便转身离开。

永璋向前走了几步，走出车厢，站在马车上，背着手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很是熟悉的地方，思绪不禁回到六年前，也是这个地方，这个季节，一个稚嫩的少年跟随着程将军骑马走到这时，程将军曾停下来对这个稚嫩的少年问道“三阿哥，您现在后悔还来的及，边境………远比您想象的要艰苦的多。”稚嫩的少年眼神坚定的看向程将军肯定的说道“我既已选择，就绝不后悔。”

永璋眼神滑过一丝悲伤，轻声说道“六年了，我终于回来了！额娘，您看到了吗？您和永旋的仇，我定会让他们血债血还，我还要拿回本应属于咱们的一切。”说罢，永璋紧握双拳，眼神凌厉的看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