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的笑容犹如春日暖阳,与尔康并肩漫步在通往御花园的小径上。尔康步履不停,眼角却不住地瞟向永琪,眉宇间凝聚的忧虑如同乌云蔽日。永琪察觉到,轻轻用肩膀碰了碰他,调侃道:“自从漱芳斋出来,你的眉头就没舒展开过,到底在想什么呢?”尔康的目光落在永琪身上,突然驻足,欲语又止,背对着他。永琪忍不住上前一步,直视着他,疑惑道:“怎么,你现在连和我说话都要思前想后了吗?” 尔康迎上永琪坚定的眼神,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变得凝重:“你今天对小燕子说的那些话,是认真的吗?” 永琪交叉双臂,轻挑一侧眉毛,反问道:“怎么,每句话我都是用心说的,难道有什么不对吗?”他不解地凝视着尔康:“怎么突然这么严肃,发生了什么事?” 尔康直视永琪,急切地问:“你真的不打算去争取太子之位吗?”永琪闻言,如释重负地笑了,望向尔康,满不在乎地说:“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就为了这个?”尔康的神情变得焦虑:“永璋就要回来了,你难道不感到紧迫?”永琪淡然一笑:“紧迫?我为何要紧张?听说他要回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尔康紧锁双眉,缓步来到永琪身旁,轻轻触摸永琪的前额,“你没病吧?怎么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永琪瞥了尔康一眼,带着几分不屑,“你才说话没个正经呢,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尔康神色焦虑,向前逼近几步,直视永琪的眼睛,语气郑重其事,“皇上有意册封你为储君,这已是公开的秘密,如今形势突变,永璋突然成为变数,你竟还如此淡定!永琪,你整天在想些什么?你可清楚,永璋对你的威胁何等严重?别说他那五万只听命于他的精兵,单是他在朝廷中日益壮大的势力,就足以让你难以招架。”他再次靠近,目光如炬,“你比永璋年少五载,经历尚浅,对政事的了解更是微乎其微。尤其是永璋近几年在边疆的作为,让人惊叹不已,他已强大到令人畏惧。反观你,仅凭皇上的一厢情愿和欣荣家族的朝中势力,这样的你与永璋相比,简直不堪一击。再这样下去,太子之位恐怕真要落入永璋之手了。”永琪瞪了尔康一眼,满心不悦,“我不需要欣荣家的助力,我从未想过争权夺位,更无意成为太子。我觉得三哥此刻回归恰逢其时,他如此威望,朝臣拥戴众多,就算皇阿玛有意立我,也必须顾忌百官的反应,考虑朝局的稳定。”
回答。”他的语气坚定,不带一丝犹豫。尔康看着愉妃和欣荣错愕的表情,轻轻拍了拍永琪的肩膀以示安慰。他知道,永琪的选择是出自内心的,这是一份对真爱的执着,也是对权力游戏的毅然决然。他转向愉妃和欣荣,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愉妃娘娘,欣荣妹妹,永琪的选择虽出人意料,但这是他的真心话。我们应该尊重他的决定。”愉妃紧锁眉头,心中五味杂陈,而欣荣则是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她也明白,强求无用,只能默默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微微低头,轻声道:“永琪,只要你幸福,我们都会支持你的。”永琪感激地望向她们,心中满是对小燕子的爱意,他知道,他的世界因为小燕子而完整,那些宫廷的纷争已不再重要。他握紧拳头,暗自发誓要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四人之间,虽然情感复杂,但都因永琪的坦诚而显得更加真实,他们的心,在这一刻,有了更深的理解与共鸣。
问这个做什么,额娘当然是爱你的,难道你以为额娘做这些都是为了自己?”她轻轻拍了拍永琪的手背,试图安抚他的情绪。“永琪,你要明白,这皇宫中的爱,有时是需要用责任来衡量的。”欣荣在一旁柔声插话,眼神中流露出对永琪的理解,“皇阿玛对你的期望,就是他对你爱的表现。你的一言一行,不仅关乎你自己,也关系到我们整个家族的荣辱。”永琪的目光在母亲和欣荣之间游移,心中的疑惑并未因她们的话语而消散。“如果爱是责任,那我想要的,究竟是皇位的荣耀,还是你们的真心?”他的声音低沉,透露出对复杂宫廷生活的无奈与挣扎。愉妃心中一颤,她知道儿子的问题触及了皇宫中最难解的课题,但她只能尽力用母爱去填补那些无法言说的空洞。“永琪,无论何时,额娘的爱都是真实的。但你也要懂得,这皇宫里的生存之道,有时我们必须牺牲一些个人的情感,去追求更大的目标。”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尽管这话更多的是对自己的一种安慰。永琪沉默了,他看着窗外的宫墙,仿佛在寻找一个答案,一个关于爱与责任,权力与亲情的答案。
成了什么样子!”愉妃的话语中充满了痛苦与无奈。永琪直视着愉妃,眼中的倔强并未因那一巴掌而消退。“额娘,我明白您的担忧和期望,但我的心中只有小燕子。皇位对我来说,不过是束缚与危险。我愿意舍弃一切权力,只求能与她共度平凡的日子。这并非是对您的不敬,而是我对自己幸福的选择。”他的话语坚定,每一字都仿佛掷地有声。欣荣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心中五味杂陈,她理解永琪的选择,却也为愉妃的痛心感到悲哀。小燕子的名字如同一根刺,深深扎在每个人的心中,引发出无法言喻的情感波澜。愉妃泪水涟涟,手中的帕子已被捏得皱巴巴的,“永琪,你可知,你这样做,会让多少人失望,会让整个家族蒙羞。但若这就是你真心所求,额娘又能如何阻止?”她的声音颤抖,透露出母性的矛盾与挣扎。空气仿佛凝固,只有泪珠滑落的声音在静谧中回荡。永琪和愉妃之间的冲突,不仅仅是个人情感的抉择,更是对传统与自由、爱情与责任的深刻探讨。
成什么样子了,不知进取,每天和她那个疯丫头在一起飙着玩,我以前还想,如果你和欣荣生下孩子,我或许会同意你收她为房,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小燕子不仅不能帮扶到你,还让你变得昏庸无能,简直是红颜祸水,这种没有家室背景没有学问的疯女人和周朝的褒姒有什么区别,她简直就是咱们大清的祸害。永琪,我今天非常肯定的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让她当我的儿媳妇,不会让她进景阳宫的大门。”
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永琪回到景阳宫的门口,想到今天与额娘的争吵,便沮丧的转身离开,永琪独自走在宫中,偌大的皇宫,却让永琪不知应去往何处,永琪一边走着,一边不停的叹息着,许久,永琪走到了如意馆。红、绿、蓝正在打扫院中的落叶,红、绿、蓝看到五阿哥走了进来,连忙行礼请安。
永琪示意他们起身,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班画师呢?”
小红子连忙说道“在屋里画画呢!奴才这就给您叫去。”
永琪笑了一声连忙说道“不用了,你们去忙吧!我自己进去找他就好。”说罢便转身朝班杰明的屋中走去,永琪轻轻的打开班杰明的房门,又轻轻的把门关上,永琪走到屋中,看到背对自己正在专心致志画画的班杰明,刚想叫他,却被班杰明先开了口,班杰明有些生气
他一边挥洒色彩,一边吩咐:“我已经跟你们三个讲清楚了,没得到我的许可,谁也不许踏进我的房间半步。”永琪听见这话,默不作声,只是微微一笑。班杰明捕捉到那熟悉的嗓音,急忙转身,望着永琪,惊讶地问:“永琪,你怎么会出现?怎么没让红绿蓝事先通知一下呢!”“怎么,不希望见到我吗?”永琪说着,大步向班杰明走去。正要继续说话,他的目光落在班杰明身后的画布上,瞬间怔住。班杰明察觉到永琪的反应,有些局促地解释:“呃,我只是闲来无事,随便涂鸦而已。”永琪无言,视线牢牢粘在画上。画中的小燕子栩栩如生,无论是神韵还是容貌,班杰明都刻画得入木三分。她身着淡粉的格格装,灵动中透着一丝难以名状的妩媚,简洁的发饰更衬托出她的美丽,明亮的眼睛仿佛能摄人心魄,樱桃小嘴仿佛下一刻就要启齿笑语。永琪惊叹出声:“绝代芳华难再觅!一顾倾城,再顾倾国!此等姿容,举世无双!” 班杰明闻言,无奈地耸肩,苦笑:“我始终捕捉不到小燕子那份灵动与纯真。”永琪转向班杰明,眼神深邃:“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小燕子,只差开口说话。你说的灵动和纯真,岂是画笔所能捕捉的呢?”
班杰明轻轻勾起唇角,带着一丝苦涩的笑意,承认道:“没错,这一切都是因为小燕子。”他凝视着画布上的形象,眼底流露出淡淡的忧郁。永琪观察着他的朋友,语气深沉地问:“为什么这段时间你总是避开所有人呢?”班杰明的目光落在画中的景象,眼神中闪烁着哀愁:“景城宫的修建迫在眉睫,皇上的催促犹如重压,我确实没日没夜地为此忙碌。”他抬起眼,无奈地一笑,“但说到底,我逃避的不只是工作,还有你们,尤其是小燕子。”永琪转过身,直视那幅画,轻蔑地笑了一声:“在这座宫殿中,如果你都不能对我坦诚,我真不知还能信任谁。”他转向班杰明,看到对方愧疚的表情。班杰明愧疚地抬眼望向永琪,自责地垂下头,一声苦笑后,他叹了口气:“我没有故意欺骗你,只是……”他摇头,“我确实被景城宫的事占据了所有时间,也以此为借口避开你们。确切地说,是躲避小燕子。”永琪的眉头紧锁,班杰明继续低语,“每当看到你与小燕子亲昵的样子,我心里就如刀割般疼痛。我真心为小燕子能找到属于她的幸福感到高兴,只是……”永琪迎上他的目光,理解地点点头:“我懂,你对她的感情并不比我浅。”班杰明微笑着点头,未置一词,转过身,双手抱胸,再次凝视着他画中的小燕子。永琪看着他,不禁问道:“你就打算这样一直逃避下去吗?”
班杰明凝视着画布上的景象,问永琪:“你会给小燕子一个幸福的未来吗?”永琪紧张而坚定地回答:“一定会,她是我心中的挚爱,我会竭尽全力让她快乐。”班杰明微微一笑,转过头,目光落在永琪身上:“小燕子是那么纯真善良,能拥有她,你是幸运的。她为了你,不断妥协,努力适应,永琪,你要明白,她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却甘愿为你改变,迎合你母亲的期待。记住,别让她受伤,她的直率需要你的呵护。”永琪惊讶地看着班杰明,后者则轻轻一笑:“没错,小燕子选择了你,我们的三人时光,该由你们两人来继续了。”“你要离开?”永琪的疑惑写在脸上。班杰明轻叹:“我已经向师傅承诺,景城宫竣工后,我将返回大不列颠。家中的父母早有催促,我曾因牵挂小燕子而犹豫不决。但现在,有你在她身边,我相信她会过得很好,我也能安心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