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渐冷,佣人照料着别墅外的冬青,我不知道别墅外为何会种冬青,可是,不适宜的环境,冬青怎么可能会开花呢?
我坐在窗边,微风拂过我的眉毛,不禁潸然泪下,这个地方是哪里我都说不清道不明,我又该何去何从,我早已孤身一人了。
沈知阙媛媛,你怎么哭了。
沈知阙知我怕冷,最近鲜少出去,竟也关心上了我。
路媛沈知阙,我在这里,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我的家乡,甚至我连这是哪都不知道。
沈知阙媛媛,你不必要套这个话,你就在这里陪着我不好吗?
沈知阙的神情似乎很是受伤,可是,他伤怀什么呢?所有的决定是他下的,就算后悔,要道歉也不和我,他应该去地狱,一遍遍地忏悔他的罪孽。
路媛陪着你?倒不如说是我识趣地呆在这里吧。
沈知阙媛媛,别让我为难。
我和他的谈话又是不欢而散,我望着窗外的冬青,想起了它的花语:生命。暗藏着希望,可如今,冬青无花,我亦不知是否真的会有希望。
我抬笔画下窗前冬青,我知此处冬青不会绽放,但我的画作中为何还要这般了无生趣呢?今日便也学一学潇湘妃子的“留得残荷听雨声”。
许是上天不忍我如此绝望,别墅外的冬青开了一朵花,并不引人注目,却也不容忽视。瞧着生命之花一株绽放,我也心情大好,而沈知阙只让人好好照看着不冻紫。
而我又再次在冬青画作上提笔写下:寒衣时节遇冬青, 花开如雪映日明。 寒风虽冷花不语, 只待春来报新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