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过道中,黑衣人一边推着王大刚和周白衣,一边催促:“快一点!”
周白衣在西域本部,仗着明堂对她的宠爱,哪个下人敢这么对她?可是每当她想反抗的时候,王大刚就一脚踩在她的大脚趾上。
听着铁门被关上的声音,周白衣不可置信地抓着铁门,王大刚挑了一个较顺眼的角落,坐了下来。门外的黑衣人冷冷地看着她,就像看到一个在蜘蛛网上垂死挣扎的蚂蚁,冷漠地说道“看什么看?你如果觉得这里比较舒服,可以让我叫人过来把你打一顿!”
周白衣特别不服气,“我们到底犯了什么事呀?叫你们主子赶紧的过来,不要随便惹你们不该惹的人。”
那个黑衣人,似乎觉得她在吹牛,满脸的鄙夷,双手交叉,“笑话,这个世界上竟还有我们王爷不敢动的人?就是当今皇帝也要给我们王爷三分脸色。”
周白衣吃了一惊,“那个病秧子竟然是当今王爷!”
黑衣人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当真找打,什么话你都敢说,来人把这个臭丫头和她后面那个帮凶,抓起来吊着打。”
王大刚:“……”他到现在可真的是一个字都没有说过,招谁惹谁了?
街道上,一辆华丽的蓝色软桥,飞驰而过,软桥上坐着的人,左手抛着一块玉坠,右手倒着茶壶,一幅颇为惬意的样子。接下来应该去买什么玩的呢?明堂漫不经心地看着车窗外的货铺。
随即明堂摇了摇头,“京城真是空有虚名,一点有意思的东西都没有。”话说回来,周白衣和王大刚不知道去哪了,那两个活宝在她身边的话,还能给她解解闷。不过这次的任务牵扯到真纹,明堂不想有任何闪失,派人看着,她才放心一点。
她想到真纹那幅一点没变的怂样,忍不住轻蔑地笑了笑。自忖自己的胆子并不小呀,怎么摊上这么一个懦弱的朋友。改个好日子,早日绝交了比较好,省的以后说出去丢人,堂堂西域魔王有个贪生怕死的老友。
最近真是忙死了,一天到晚见到神经病不说,太后和大臣每天脑子里都在想怎么把她的人头给带走,世态炎凉呀!
明堂忍不住哼起小曲,“爹不疼,娘不爱,姥姥踹,舅舅踢……”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明堂郁闷了一会,按理来说,押送“西域魔王”的人应该早就走了,最近大人物看到军队的人也应该吓得在家里躲着。怎么路上还有拦路虎?
对面的人似乎确实是个大人物,一点没想让路的意思,对方下人气焰也着实嚣张,“好大胆子!王爷的路你也敢堵着?”明堂见对方这么嚣张,翘起了二郎腿,“对方是不是在赶路啊?”
明堂的人本来是要让路的,毕竟是在风口浪尖上,但是明堂自己倒是不慌不忙,一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一边微笑着命令:“如果赶路的话就别让了。正好我在车上吃点瓜子。”
下人:“……是!”老大的心思,大海捞针,永远猜不透。
她的下人硬着头皮走过去,“我们主子说了吃会瓜子再赶路,你们如果真的有什么要紧事的话,可以选择下车步行去。”
对方的下人一幅天子脚下路见地皮流氓的样子,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位来传消息的人,“你们知不知道车上坐的可是王爷!”
明堂可不吃这套,在车上冷笑一声,要不是太后不喜欢她,她还是皇帝嘞!当年财政危机,太后卖出去的爵位也有水分,这年头的便宜王爷没有几十也有十几,王爷算什么?除非是那位……不过这么多王爷,她就不相信会将好遇上,毕竟就那副病秧子身体,不在家躺着,在外面干嘛?
对方不知又手舞足蹈,说了些什么。下人听后走了过来,明堂一边摆手一边说:“不听不听三八念经,我要吃瓜子,谁也拦不住。”下人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她是孝德王爷。”明堂的脸色难得僵了僵,一口茶喷了出来,“赶紧让路!让车夫开快点!”
对面车轿上的人一向清冷的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我好像听到了大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