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主动让步,单膝跪下:“明堂师妹,虽然不知道你为何变成如今这番模样。我想请你放了其他人,至于我,甘愿任你处置。”这一席浩荡正气的言论,让在场有些人发笑,有些人感动,有些人不屑一顾。
明堂假惺惺的,一副深受感动的样子,她表情夸张地拍了拍手。“不愧是剑宗大弟子,宗主最得意的门生。说起话来这么有水平,你说是不是呀?秦和。我真的是自惭形秽,不过你现在这副样子,你不让我处置,你以为我就不能处置你吗?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些事情不是你努力了就有结果的。不过我看你这么努力的份上,是可以给你个机会。”在场其他人正被明堂这席厚颜无耻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听明堂话锋一转,高仪他们警惕起来。
明堂大摇大摆的上前,就好像她要回家吃饭好像而不是要把谁的脑袋给拧下来。
她一步步走向秦和,高仪想要阻止,却被王大刚一脚踹到石壁上。“没有本事就老实一点,你这个臭婆娘别哪里都插手。”王大刚,不屑之前道。
真纹虽然贪生怕死,但是也不愿意看到,她以前最好的朋友对她的同门弟子行歹毒之事。所以她非常,不争气地闭上了眼睛。
周白衣现状并没有放过这个嘲笑她的机会:“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没想到心性和能力相差这么多。你若是害怕得要哭出来了,我这里可没有纸巾。”
王大刚和明堂都真纹看了一眼,二人反应不同,明堂弯了弯眉,王大刚不屑地抬了抬下巴,鼻子里面还发出哼的一声。
唐河趁明堂不注意,动用自己全身的内力提气冲向明堂。谁知明堂早有预料,她拎着秦和的后衣领,送到唐河面前。唐河本就因为之前受伤力不从心,孤注一掷,冲向明堂,己是强弩之末。他将所有的内力都注入自己的手掌中,奋力一拍。当他看到秦河在自己面前时,已经来不及收手了。电光火石之间,秦和被唐河这一掌拍得吐出一口血来。“哎呀,唐河,你怎么能口是心非呢?之前你可是说的好好的。愿意为了师弟师妹们牺牲自己,我还真的就信了你的话,将秦和还给你,你这个样子,真的是太对不起剑宗对你的期望了。”明堂唯恐天下不乱地颠倒黑白,混淆视听。
高仪一向抑制自己的情绪,为了自己的修为。这下她再也忍无可忍了:“明堂,你真的不是个东西。”剑宗内部人员都知道,高仪以个人情绪控制能力深得长老们欣赏。让高仪说出这种话来,已经是超出她个人记录了。
王大刚颇为意外地俯看了一眼被踹翻在地的高仪,明堂嘴角漾出淡淡的笑容:“我很过分吗?又不是我找上你们的,大摇大摆来讨伐我,我不对你们做点什么?我怎么在这个江湖上立威。你们真把我的退让当做好欺负了。”她这句话说完之后,剑宗内部人员除了王大刚与秦和都被她洗脑了,能产生一种,“你讲的很有道理,我确实应该感到愧疚”的感觉。
周白衣十分狗腿的配合:“哼!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你们都不知道我们之前对你们有多么大发慈悲。之前主上灭的门派比你们这些小年轻吃过的米都多。主上虽然出了剑宗可至今为止,都没有对剑宗动真格,你们却找上门来,我们还要好言好茶的伺候你们不成?真欺人太甚。”真纹被周白衣一屁股坐在背上许久了,此时听到她讲这番理直气壮的话顿时理解周白衣为什么要跟着明堂了。能将这种歪门邪道讲的如此正大光明,当真是个人才。
这时,一个黑衣人突然走了出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十分恭敬地说:“主上,您料的不错,他们来了。”明堂挑了挑眉尾,盯着黑暗的前方没有说话。一时间,在场除了黑衣人和明堂都没能理解这番话的含义。
其他人表情各异,都不知道明堂要干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
“白衣,你去帮我挨个用我最近做出来的好东西插进百汇穴。切记一定要对准了再插。”明堂轻轻笑了笑,饶有兴味地说。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能让明堂感兴趣的事情都不可能是好事。真纹趴在地上装死,周白衣只是愣了一下,就立马领会,她第一个要对付的,当然是装死的真纹。王大刚感到奇怪,周白衣都知道是什么一回事,他竟然还没有看出来。难不成是周白衣开挂了?他奇怪的看向明堂,但从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四周的石壁的样子来看,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周白衣毫不怜香惜玉地拽着真纹的头发,向遗弃已久的针筒那里走去。“放开师妹冲我来吧!”高仪心灰意冷的说道。明堂听到这话,立马神清气爽起来,火上加油道:“放心,人人有份,怎么会忘了你呢?你让师妹先行一步,马上就轮到你了。”
“咳咳咳,当真是畜牲!今年师妹也不放过。”唐河抱着不知是死是活的秦和,悲怒交加。唐河与秦和本就是同乡,虽然意见经常相左,可他们都很珍惜对方,珍惜对方的生命,甚至超过珍惜自己的生命。这一点在剑宗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的。秦和脾气再怎么火爆也不会真的和唐河吵起来秦和做事再怎么离谱,唐河都不会打小报告给宗长。
只要是个情感机智正常的人,都不忍看到这一场面。但王大刚和周白衣可不吃这一套,他们一个不屑一顾,一个十分嫌弃。
周白衣从针筒中取出针后,将真纹的头往地上一摔,再小心翼翼的从袖中取出一个像药盒一样的东西,周白衣轻轻打开,只见里面有两个像蚕一样的东西在里面蠕动,看上去颇为恶心。周白衣目光专注地用针拨弄了几下蚕,真纹早就吓得不敢看了。那两个蚕开始分泌出黑色的东西。周白衣用它们的分泌物将几根针涂抹均匀。
王大刚虽然心狠手辣,但从未见过如此恶心的场面,当即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但是由于自己的傲气又不想表现出来,所以他很快就扭过头,装作“一切都很正常,我也很正常”的样子。
周白衣做完这些事之后,将身体僵硬的征文拽了起来,举起针,狠狠地刺入她的头顶某个位置。比起周白衣的小心翼翼,明堂看上去简直就像吃家常便饭一样。但是此时,她的脸却沉了下来,不悦道:“你在杀猪吗?用那么大力干嘛?”周白衣神经紧绷地做完这一套动作之后,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此时被明堂骂了一顿有些委屈,但面对自己一向敬畏的主上,还是选择忍气吞声回道:“我刚刚好不容易找到穴位,为了赶时间,动作快了一点。”
王大刚将一切都放在眼中,眼底闪过一丝冷笑。
一个时辰后,一支训练有素,声势浩大的队伍冲进魔头巢穴,带头的将军心下有些奇怪:“这个魔头一向谨慎怎么一路上都没有防守的人?后面会不会有什么埋伏?”后面的士兵走了这么多路,内心充满激情。“邪不压正,我们一定会胜。”“既然我们都进来了,我们便一鼓作气!”“将军,我们不怕,只要将这魔头拿下!我们一定能名垂千古。”将军一时半会也想不出魔头会使什么花招便打算将计就计先进再说定了定神:“好一个邪不压正!我们今日定能大获全胜!”
当他们冲进正门后,只见一个头顶上顶了一根银针的年轻男子坐在上面的宝座上。宝座下面两侧分别坐了两女一男每个人头上都顶了一根银色的针。
“魔王,你还不束手就擒!我大明王朝领正义之师,行正义之事。在此,将你就地处决!”